“你们还好嘛?”
傅家父母和两人说话还是有些客气,太过拘谨。
这也是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挺好的,倒是你们,最近也是太忙了,没事就出去玩,傅氏集团又不是你们的,干嘛那么拼命。”
傅时芸不想拐弯抹角说话,反正傅老爷子她现在也不放在眼里。
那她自然劝父母出去玩,反正他们也不缺钱,为了一个日薄西山还和他们没啥关系的集团拼命干什么。
时宇也很不理解这两个人,他俩现在花销基本上都是曾经他们奶奶留下的,集团给他们开的工资简直低的令人发指。
这是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虽然是他们自身的财富,已经不需要工资,但是也不能这样侮辱人。
请一个可以打理这麻烦公司的职业经理人,至少年薪得百万,他们俩加起来年薪还不超过十万,时宇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乐意的。
不过时宇尊重他们的选择,反正只要不影响他俩,一切都好。
“这不是傅氏集团现在遇到困难了嘛。”
傅爸爸讪然一笑,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尴尬。
这种事情一旦点明的话,就很让人难堪。
不过是从小不被重视,现在所谓的老父亲一求情,那可不得心软,觉得这是父亲需要他。
而傅妈妈更好理解,傅老爷子给他娶的本来就不是特别自信的人,为的就是好掌控。
但也是做的太多,让傅奶奶看出端倪,说什么不让别人养他俩。
这也就是傅时芸和傅时宇并没有长歪的原因。
“我说啊,你们这个岁数也该享福了,傅家跟你们又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不值得这样拼命。”
傅时芸到底还是心疼父母,总是想着啥时候他们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
“时芸,别这样说,到底我也姓傅。”
傅爸爸对这一点也很是坚持,曾经他俩也劝过无数回,但是傅爸爸从来不动摇,现在也是一样。
傅老爷子没开口,也就是知道傅爸爸已经被他洗脑成功,所以才不打断他们说话。
不过到底他们没有劝时宇他们帮助傅氏,他们这一点还算拎的清,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傅时芸和傅时宇才一直对他们有亲情的感觉。
他们只是为难自己,从不为难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也让时宇看的顺眼。
时宇并没有想要让他们脱离傅家,毕竟他很是尊重每个人的想法,他们的命运由他们自己选择。
时宇不会帮忙,反倒可能落井下石,若是想把这两个人拉出泥潭,最好的办法就是整垮傅氏。
傅氏一垮,这泥潭就没有了,以他们的性格,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女,到时候不给他们钱,但是其他物质方面都满足,也就绝了其他人占便宜的想法。
“你姓傅,那又怎样,好处一点没有,天天受苦受累的都是你,你那点工资都比不过我公司的保洁阿姨。”
“你们真没必要这样子,你们随便去一家公司,照你们的能力,年薪至少百万,还会比这里闲,而且公司里面狗屁倒灶的事情也没多少,你们还会松快一点。”
傅时芸越说越气,最气的还是自己父母的执迷不悟。
明明他俩付出的最多,可是公司里各种关系交错,束手束脚,受气地不得了,然后自己收获的还很少。
“时芸啊,我们知道,但是傅氏真的很紧张,所以待遇低一点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傅爸爸那软脾气真的让人无奈,傅时芸每次都和他说不通。
“傅氏现在很是辛苦,所以他们也很累,加上经济情况也不行,所以他们工资也低,你们既然心疼他们,要不要帮一帮他们。”
傅老爷子图穷匕见,说着不要脸的话。
“不帮,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公司那么多人,前几天你那个堂孙子还在公司叫嚣,一个月五万的工资低了,咋到了我爸妈,一个月几千就应付了。”
傅时芸没想到傅老爷子这么不要脸,还想让他们帮忙,想道德绑架她,没门。
“真是不要脸啊,这话你都说得出来,谁家到了这个职位一个月开几千,我记得大姑家的孩子,实习期一个月都开了两万多,你可真是不要脸。”
时宇说话就不委婉,直接骂上去了。
这可把傅老爷子又气到了,时宇也真是觉得这人有趣,找着由头让你来骂。
傅时芸悄悄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傅爸爸和傅妈妈倒有些慌乱,知道一双儿女和傅老爷子不对付,没想到这么不对付,直接怼脸开大。
他们不知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时宇更难听的话还没说,不过是觉得这是个长辈,还是保守了一点。
“爸,你顺顺气。”
傅爸爸也没有指责时宇,只是扶着脸都涨红的傅老爷子,不停给他拍着背,让他冷静一点。
“滚,你没看你儿子怎么骂我的,他一个晚辈这样子,都是你没教好,都这样了你还不打他。”
傅老爷子不敢骂时宇,他知道骂了时宇,时宇就会更狠地骂回来,说不定一扭头就带着傅时芸走了,这岂不是功亏一篑。
那他就只能柿子挑软的捏,把自己心里的憋屈都发泄出来,甚至还想让他教训一下时宇。
但他本身性格懦弱,根本做不出来教训别人的事情。
傅爸爸也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任他骂。
这种性格之前让傅老爷子得意,现在发现想用他去压傅时芸和傅时宇就根本没有可能。
“不都是你教的嘛,教成这个样子,恐怕也没有打我的想法,你还是省省吧,我们可不会听你的。”
“你还以为现在是封建社会啊,清朝都灭亡了,还搞大家长那一套,订了一套稀奇古怪的规矩就以为自己是上流人群,真是笑死我了。”
时宇直接嘲讽,他就喜欢彰显自己家里有规矩有底蕴,搞了一堆什么请安的规矩,让人无语。
谁不是看他笑话,还真以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卖弄着为数不多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