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上一样的菜。”
几位玩家看着时宇吃着食物,没说话,索性让小二点一样的菜,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等菜过程中,虽然还有玩家搭讪,想要开启任务,但频率完全少了很多。
而等到吃饭的时候,一般玩家也不会上赶着讨没趣。
本来这款游戏,NPC就号称智能程度很高,虽然说很多行动还是受到游戏系统的设定控制。
但是NPC的对话和一些行为很是灵活,所以之前时宇喊出玩家网名,才只有人吃惊却很少人怀疑是游戏出了问题。
时宇吃着,也不停给森意加菜,他的投影也能感受到食物的味觉,但是却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只仅仅满足味蕾的享受。
吃过饭,身边剩下的玩家还有一些,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够他用了。
他随意发布了任务,让他们打一些兔子来,大多数都接了。
这就是个普通的日常任务,但的确还有人想赌一赌有没有隐藏任务,加上这个任务也容易,放弃的人倒是很少。
时宇也并不是因为无聊而没事找事,而是他需要锚点。
他们完成时宇的任务之后,身上就会带着时宇的标记。
等他们退出游戏,脱离这方世界回到现实,时宇就能顺着玩家的定位,去到所谓的现实世界。
时宇的目的不在于掀起什么游戏降临现实的把戏,只想知道这款游戏的研发者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这些数据能够契合陷入永眠梦境的这些人。
说是一款游戏,但这游戏也太过逼真,除了全是数据化构成,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如同现实,所有动物的习性也符合显示,甚至也构成了生物圈。
时宇再不了解全息技术,也明白一个游戏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致,毕竟游戏的目的是盈利,有这种本事,这样的投入十分不值得。
光物种的丰富度,都得请几万个专家编写十几年,各种食物链的复杂程度,各种生物面对各种的刺激反应,都如同现实一模一样。
“森意,你说这是个什么世界?”
时宇少有地感慨着,但语气里全是兴奋,毕竟难得有令他好奇心蠢蠢欲动的事物了。
“虽然这个世界完全虚幻,但是这里是有生机的,并不冰冷,也许很多年后,这里会成为现实一般的存在。”
森意拿着街上买的糖人,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森意变成了小孩,心智也变得幼稚,不过说话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感觉就如同小孩子装大人,很是奇妙。
“但是这很不正常不是吗?一个游戏,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编写到这种地步。
就算NPC是曾经存在过的人,但是这里的动植物也如同活着一样,他们身上可没有来自永眠之梦的投影。”
时宇越看越心惊,甚至还有微生物的存在,影响着这方世界。
时宇挥手召来一捧湖水,通过魔网计算,增减生物数量和种类,构建了一个简易的生态圈。
再向其中抽走一种微生物,加速这个简易生态圈的世界,不一会儿,这个简易的生态圈就陷入崩溃。
时宇暗暗心惊,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稳态也是存在的,只靠人工的编程绝对无法做到。
这个游戏的背后,肯定还有所谓的幕后黑手。
“那是你还不够厉害,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很难,但是虚幻的世界只需要有个合适的模板就能构建。
如果再偷梁换柱,炼假成真就可以诞生一个真实的世界。”
森意仰了仰头,一副骄傲的样子,但奶声奶气的样子,还是让人看不出他想要装出的威严,只有可爱的感觉。
“那这算不算造物主?”
时宇想到森意曾经说的,大罗之后的创世位格。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顶多是伪造物主。”
森意顿了顿,又说道。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不过这也创世,毕竟取巧,这个世界是不完整的。
哪怕这个世界再完善,他的基础信息的构建来自于一个模板,那这方世界的上限就永远没办法超出曾经作为模板的那个世界。
甚至如果那方世界的造物主太过弱小,他的世界很有可能沦为模板世界的附庸。”
时宇觉得这倒是对,毕竟他的空间也可以演化成一方世界,如果创世位格这么好得,那随便一个幸运儿都能创世。
没有相应的力量,哪怕有一整个世界也守不住,灵魂没有质变,也承担不起真正的造物主的称号。
“那岂不是所有世界都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时宇想着很多世界里面都有相同的物种,特别是人类,基本上所有世界都有,但这个基础信息是哪里来的。
“并不是这样,就像一个画师可以画花鸟鱼虫,所有东西都可以画,其他画师也可以画,他们都可以称之为画师。
但画师不能去临摹,临摹的东西也算不上他的东西,创作元素是可以相同,但是必须要自己去解构重塑他,而不是套一个模板。”
森意的解释很好理解。
不管怎么临摹,出来的东西都会有违和感,就如同这方游戏世界,完完全全生搬硬套,然后把他们这些NPC强硬插入其中,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如果是真正的世界,他们的所有生物都会趋于和谐,而不是感觉有隔离感。
若是一个真正虚幻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格外真实,生命的反应也足够灵活。
但若是把他当做真实世界,又远远不如,那些生物少了一丝灵动,幕后的人该如何赋予这些生物甚至的生命。
知晓了世界本质的时宇,开始不断解析着这个世界。
那些数据在他眼前汇聚离散,他在以另一种方式探索这个世界。
一道声音打破了时宇的思绪,把他又拉了回来。
“公子,这是我猎到兔子,你看看合不合适?”
一位玩家拎着满身是血的兔子,兴冲冲朝他走来。
“麻烦你把这只兔子的皮毛交给李裁缝,让他制成帽子。”
时宇递给他几个铜板,不想接触着沾着血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