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漠视的次子1

年关近了,家家户户都都透露着热闹的氛围,而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一栋别墅却清冷无比。

时宇在一片平静中醒来,看着屋内的陈设,知道又是和上一个世界差不多的年代,但原主体内的情绪却满是怨恨,似乎诉说着自己的不甘,他知道会有强烈的怨气,却没想到不甘似乎更多。

“没事的没事的,接下来的人生会好的。”时宇安抚着这具身体的不甘,同时翻看着这具身体的记忆。

原身的名字叫做林时宇,是这家的次子。林家也算富豪之家,家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司,父母算得上恩爱,但是对于几个孩子却实在是区别对待。

原身是家中次子,一般老二就很可能被冷落,但林家的态度更为恶劣,甚至算得上是漠视。

就比如今天,年关将至,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去游玩,完全忘了家里还还在生病的林时宇。任由年纪尚小的小时宇在家,只留下一个保姆在家照顾。

“可怜的娃,这家长怎么这么狠心。”保姆也看不过眼,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低声抱怨几句。

事实上林家父母做的也十分过分,林家有三个孩子,长子林时辰,算是很多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早早被确定为继承人,所以被投入了大量心力培养,花的时间多了,父母自然钟爱这孩子。

然后就是小妹林时芷,作为如珠如宝的幺女,加上善于撒娇卖萌,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

而父母的爱,本身就有所偏颇,哥哥妹妹分的多了,那林时宇自然就分的少了。

如果只是稍微有点偏心的也还算正常,但是最让时宇不理解的就是,在林时宇短短七年的人生里,父母对于他总是视而不见,每每家里聚在一起,总是看到父母和哥哥妹妹相谈甚欢,一看到他,眉眼的笑意便淡了,不像只是简简单单地偏心,而是实实在在的漠视。

小时宇的生日不记得,为他开家长会会迟到甚至缺席,连对他们的朋友只是轻描淡写的介绍他……这样的事情很多,可是这些从不会出现在哥哥妹妹的世界里,他们永远被珍视,永远不会被冷待。

小时宇是嫉妒的,也是自卑的,可以想见,未来的他发展成那样一个偏执求爱的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时宇想到见到林时宇的一幕就觉得窒息,那样偏执的灵魂,最后的愿望不过求一个心安。

“我的愿望是求一个心安之地好好生活,如果有可能远离这一切。”那样怨恨偏执的灵魂,最后却选择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愿望,让时宇觉得可怜又可悲。

时宇看了剧情,这是一个玛丽苏的文章,大概就是讲了一个叫做叶琉璃的女生一路逆袭,收获多人爱慕,最终和霸道总裁顾凌风相爱的故事。

这个故事从校园写到职场,从校园霸凌,堕胎失忆,走到带球跑以及绝症,然后一路逆袭打脸,虐甜都有,可谓是大型洒狗血现场。

而文中林时宇不过是个背景板,只是因为哥哥妹妹分别是女主男主的舔狗捎带出场,而且很快就因为被男主和各种男配的商战中,被波及而草草收场。

而最让时宇怨恨的是,他们为了再次出头,不惜出卖自己的血亲。玛丽苏的女主不出意外的得了白血病,但女主怎么可能会死,不过是抽了林时宇的骨髓,可是都知道林时宇的身体本身就不好,抽骨髓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哥哥妹妹为了利益还是强送他进入手术室。

女主没有意外的活了下来,而林时宇从此之后就缠绵病床,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最让林时宇怨恨的就是,他听到哥哥妹妹说的话,没想到他们那么不念血脉亲情。

“时宇啊,我们发现你的骨髓能和琉璃配上,我们知道你很善良,一定会救她的。”这是妹妹林时芷说的,虽然她不喜欢叶琉璃,但是这也是救林家的一个机会,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是顾凌风第一次求他办事。

“能配上就快点让他救琉璃,琉璃这病可不能耽误。”林时辰对于叶琉璃还是心有慕念,迫不及待想把他送去。

后来林时宇不同意也没办法,他们打定主意,也从不认为林时宇有资格反抗他们,哪怕他们知道对于一直身体不好的林时宇来说,这可能会危害生命。

哪怕林时宇对自己的亲人没有期待,但也没想到他们能心狠到如此地步。

大概明白原身的情况,时宇就叫张妈煮了碗面,吃完又沉沉睡去,他要好好养护这具身体。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天蒙蒙亮,这时时宇才仔细打量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大,位置却不好,窗户不大,采光和通风也不好。

室内的硬装修很贵,但是却显得冷硬,剩下的装饰摆件是几种不同的风格,明显就不是原身喜欢的东西,只是不给次子买传出去不好听,而且家里也不缺钱,就随便买点糊弄糊弄。

马上就要见原身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人。

下了楼,就看见一家四口的和乐景象,三头身的妹妹钻进林爸爸的怀里让他喂饭,林夫人张罗着正襟危坐大儿子吃饭,满脸的笑意。

“你起来了,一起吃饭吧。”林爸爸听到脚步声,没回头,只是说一声,依旧在给时芷喂饭。

“好的,爸爸。”时宇模仿原身回答,却比以前多了两份冷淡,因为比起原身期盼父母这份关爱,自己倒是内心毫无波澜。

林夫人有些意外的抬头,看见时宇只低头吃饭,蹙了蹙眉,然后又开始对长子嘘寒问暖。虽然她也奇怪,为何今天次子更冷淡,但也只是好奇,没有更进一步关心自己孩子的想法。

比起林爸爸,林夫人更讨厌自己这个儿子,毕竟一出生带来的难产,让她天生对这个孩子不喜,而现在次子对他们更冷谈,她也乐得自己的不喜能够更加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