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黑珍珠被慕容寒月捡到了手心里的一瞬间,天都有一些暗了。
可她和身边的男人好像都看到了那颗黑珍珠在她的手中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今天遇到的稀奇事好像真的有一些多呢,没想到这要人命的珠子到了你手里之后,反倒像是原本就属于你!
真是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还能见到那位贵人的后人,但是这东西据说当年也是她巧合之间得到的,因此刚刚那一切都是我眼花了吧。”
男人说着话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背着手就打算飞走。
他应该是保护完慕容寒月做了要做的事情,就打算先离开了。
“今天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独孤景琛让你护着我来做的吧,他只是让你注意我的安危。
话说你叫做什么名字啊?下次见面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一起吃个饭涮个火锅呢,我这人向来之恩图报,不喜欢欠别人太多,你若是不说,我就给你那个兄弟送点话本子了!”
慕容寒月抱着手臂询问男人的名字,男人本来是要走的,但又马上转过身来,对慕容寒月摇了摇头。
“我已经没有名字了,你若是真想叫我的话,就叫我喂。
于天下所有人而言,我已经
是一个死人,甚至是一个尸骨无存的死人,所以名字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
男人的语气倒是挺悲伤的,而且他对于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经死掉的这个事实很介意。
“那在你眼里呢,你死了吗?”
慕容寒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却让男人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从来没有想到慕容寒月会在这种场合问出这样的问题。
站在夕阳西下的小路之上,红霞最后的一抹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仿佛给男人增添了几分生气。
男人思索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
“如果我说我觉得自己活得挺好的呢。”男人回答道。
“那不就成了你还是一个活人,一个活得很好的堂堂正正的大活人,为什么要因为外人的眼光就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呢?只要你问心无愧,一切便都值得。”
慕容寒月走到了男人前面去,伸出手背着身后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后会有期的姿势。
她往前走出几步后,男人才在她的身后缓缓的说出了肖星辰三个字。
“好了,知道了,肖星辰,咱们有机会下一次见面吧。
到时候咱们两个可以过
过招,你帮我检验一下最近学的功夫如何了,毕竟你那兄弟也是蛮认真的,我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心!”
慕容寒月正打算潇洒离去,男人却又在她身后浅浅的笑了起来。
“我们兄弟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他能够教你功夫,肯定是有人出了佣金的,而且对方给的价格也不低,希望咱们可以友善往来,生意兴隆!”
这一次换成了肖星辰提前离开了。
而慕容寒月走出去几步,站在树上伸出手,狠狠的锤了一下大树大叔瞬时落下了几片叶子,像是在反抗慕容寒月的暴力。
“啊啊啊,独孤景琛这个男人太过分了,竟然敢花姑奶奶的养老钱来报这种没用的兴趣班,姑奶奶是需要功夫傍身的人吗!”
慕容寒月吐槽一声之后,伸出手来攥紧了拳头,发现肩膀之下竟然真的出现了若隐若现很有实力的肌肉。
这种肌肉不像是健身出来的那种蛋白质堆砌的结果,而是她真正凭借本领能锻炼出来的肌肉。
“好吧好吧,姑奶奶的确是需要功夫傍身的人,这一天天周围出来的人都神秘莫测的,还有这个所谓的西域魔教也出现了,看来姑奶奶之后的生活要特别
有意思!”
慕容寒月想到这里,还是决定踏实下来老老实实的跟着那位大理寺少卿学功夫。
而她刚回到家,就发现雍王竟然来访了。
“听说你去了郊区那边烧了一座房子,有没有伤到自己?你以后出门的时候,若是需要人手就跟父亲说,父亲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雍王并没有去问房子的情况,而是拉着慕容寒月在自己的眼前转了一圈又一圈。
当他彻底确定慕容寒月没有任何危险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是一些老物件了,没了就没了吧,还是你这孩子最重要,你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时候我若是去
雍王的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此夫关怀,而他大概也知道了慕容寒月烧了的那间院子,曾经是容湘君住过的院子。
“父亲,女儿今天去了,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但也挺恶心的,那个张大人之前和母亲很熟悉吗?
他今天去那个院子里拜佛来着,然后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东西吸干了血没了命,女儿全部都看到了。
本来女儿是想要报官的,但是恰好碰到了一个特别稀奇古怪的人,并不希望看到张大
人死的这么惨,所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女儿和他做了个交易就把院子烧了。”
慕容寒月试探只看向了雍王,而雍王在听说了这些事情之后更惆怅了。
“像张大人之前没有涉及到南海神的事情时,还是一个很公正廉洁的官员,甚至已经决定到了年纪后就告老还乡回老家去,他和你母亲算是忘年交吧!
谁能够想到时间会改变这么多,张大人也成为了皇帝手中的利刃,而你母亲也已经离世多年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奇怪的人,或许是你母亲的老熟人吧,你母亲的人脉很广的,正常人也有许多是你母亲的朋友,不正常的并不太多。
至于你和哪个人做了什么交易,你绝对不能以自己的性命和他做交易,那个张大人没了就没了,凡事有父亲帮你扛着,你不能够出卖自己!”
雍王还是担心慕容寒月的安全。
雍王若真对皇位感兴趣的话,也不至于让此时的皇帝把整个国家搅的一团乱糟糟的。
而在他眼中,如今父女平安是他唯一的追求了。
“女儿这么财迷的一个人,怎么会出卖自己呢?女儿不过和他打赌,看看女儿是否能把这个东西摆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