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转身就朝着慕容暖曦走来。
瞧见这一幕,慕容暖曦和继后都心慌的不行。
慕容暖曦自知珠胎暗结,可以凭此母凭子贵。
但此时明显不是被外人发现秘密的时候。
她心中紧张不已,又无法拒绝皇帝的命令。
就在慕容暖曦担心之际,继后忙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
“本宫倒是觉得近日身体不适,怕是为景琛的事情思虑烦忧。刘太医,你给本宫把把脉吧。”
继后往前一挡,刘太医忙看向了明帝。
“景琛并无大碍,皇后何必忧心。既然你凤体不适,那就让刘太医给你把脉瞧一瞧吧。”
明帝一声令下,刘太医也不再顾着慕容暖曦了。
慕容暖曦因此逃过一劫。
见状,继后仿佛侥幸逃过一劫。
她轻轻吐了口气,将手伸了出去。
慕容寒月看着眼前两个自诩逃过一劫的女人,眼底满是轻蔑。
这不过是个开始罢了,她们该不会以为结束了吧。
唐舒雅在这时,却来了一招先发制人。
“本宫听闻刘太医一早就去给景王诊脉了,不知道景琛的情况如何啊?”
唐舒雅和刘太医也算是老熟人了。
她开口问,刘太医便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好作答。
这
两个人看似好似只是无意间的对话,实则别有居心。
慕容寒月见过太多的眉来眼去暗度陈仓了。
她是个被最亲密的前男友背叛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出端倪来了。
看来,唐舒雅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刘太医,皇后既然问你话,你就说。支支吾吾,成何体统!”明帝严肃道。
刘太医登时就跪倒在地,一副求饶的样子叩头。
“陛下,并不是微臣不想说,而是微臣不敢说啊!”刘太医看起来为难不已。
“你只管说,朕可以恕你无罪。”明帝继续说道。
刘太医这才颤颤巍巍,如实交代:“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微臣今日去景王府给景王殿下诊脉,殿下分明已经没了气息,早已离去了啊……”
刘太医悲痛万分地说着,像是很惋惜这位战王之星的陨落。
闻言,太后险些从贵妃榻上折下去。
明帝也是吓了一跳。
难道他的消息有误?
暗卫传来的消息分明是景王殿下并无大碍啊。
可为何众人都在传说景王已死的消息呢!
明帝突然有些看不清状况了。
他的这位五皇子真的就留不住了吗?
“刘太医,欺君可是死罪,你休要胡言!”继后在此时突
然发言呵斥刘太医道。
刘太医却挺直腰板,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陛下,微臣若是有半句虚言,宁愿撞柱而死!但是,景王妃欺君罔上,置景王殿下的生死不顾,这可是大罪,请陛下明察!”
刘太医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
若不是亲眼所见,慕容寒月还以为他的脑瓜子不是脑瓜子呢。
这家伙可真玩命啊!
“慕容寒月,你还要作何狡辩!如今人证也在,你毒害景王,其罪当诛!本宫这就替皇室清理门户!”
唐舒雅蹬鼻子上脸地开始表演了。
她狠狠地指着慕容寒月,让人上前来制服慕容寒月。
慕容寒月自知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人休想冤枉她。
“陛下,太后娘娘,寒月说了,景王殿下并无大碍。你们若是不相信,大可让人去将景王殿下请来对证。寒月没错,寒月不认!”
慕容寒月同样挺直腰板,并不认错。
慕容暖曦却又假惺惺地用袖子遮住了脸,假装哭泣:“可怜景王殿下一辈子为我大越征战,最后却落得此等结果。慕容寒月,你真是蛇蝎心肠,哪怕景王殿下不在了,也不肯让他安生!”
好一出一唱一和的好戏,慕容寒月真想鼓掌给
几人助兴。
但她不相信明帝如此昏庸。
他亲儿子是死是活,他这个亲爹去验证一下不就好了。
这几个狗杂种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貌似就把别人的人生决定了一般。
明帝却依然无动于衷。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无情吧。
嘴上问一问,就算是在意了。
而明帝心里大概就没有独孤景琛这个人。
真可悲啊!
这一刻,慕容寒月竟然有一些可怜独孤景琛了。
她们在这一刻貌似相合了。
爹不亲娘不爱,大抵不过如此吧。
“皇帝,你还愣着做什么?如今景儿已经去了,那就给他准备一下后事吧!他是战王,绝对不能让他寒酸了,至于这个女人……”太后在此时却发言了。
所谓的慈祥祖母在此刻也不过是凭借外人言谈给亲孙子定死的人啊。
慕容寒月想笑,却觉得讽刺异常。
如果上天真要和她慕容寒月开玩笑,能不能别让她死的这么憋屈。
她宁可替嫁那晚上饿死啊!
饿死鬼总比冤死鬼强吧!
眼看着明帝不言语,皇后的犬牙就要冲上来抓住慕容寒月。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今日可真是精彩啊!景琛不过是晚来敬茶片刻,竟然就要被风光
大葬了!皇祖母和父皇还真是爱我甚多啊!”
独孤景琛来了。
他来了!
他来了!
他带着星光走来了!
他换了一身暗紫色的衣袍,身形俊郎地出现在了翊坤宫门口。
他的语气听似轻松,却带着冷冷的杀气。
他一出现,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继后的人震惊他活着,太后和明帝震惊他没死。
只有慕容寒月震惊她这男人长得人魔狗样的。
瞧瞧这双开门肩膀,窄腰长腿好身材。
如果不是他被人搀扶着出现,脸上还戴着面具。
慕容寒月怕是真的会喊出来——哈喽,帅哥哥!
只可惜,他一瘸一拐,面容不详,终究是美中不足。
但人既然来了,慕容寒月就得抱大腿啊。
“王爷,您怎么来了?臣妾不是说了吗?您身体不适,臣妾可以把敬茶做好的。陛下宽厚,肯定不会为难国之栋梁,不会为了一杯茶让受伤的儿子不要命地前来敬茶的!”
慕容寒月敲打地说着,伸手搀扶着独孤景琛的手臂。
二人的手接触的那一瞬,双方都下意识地紧了紧手指。
慕容寒月的手软软的,嫩嫩的,掌心温热,令人舒心。
这一刻,独孤景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