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两位将军,这是昨晚被发现的
一名云河军的夜不收指着地上那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如是向汤良汇报道。
汤良脸色难看的看着尸体,转头跟常万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常万脸上带着怒色,瓮声瓮气道:“这绝对是他们在灭口!”
“想来应该是了,在军管期间能一夜犯下那么多起案件,除非是衙门的人没有被限制行动,否则其他人纵使能杀人,也没办法在一夜之间连杀十三人!”汤良赞同道。
“哼!是不是只有十三具还犹未可知呢?
说不定在哪里还有着我们没发现的尸体。”常万冷声道。
汤良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有这种可能。
正在二人交谈间,又有人来报!
“报!两位将军,城南又发现一人,不过他没死只是重伤昏迷了!”
常万汤良二人一个对视,随即便快速向城南走去。
衙门。
啪!
“废物!让你杀个人都杀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吕长宝一巴掌就把面前一个旁衙役给打到在地,胖衙役顿时满脸委屈道:
“吕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明明捅了他十几刀,看着他没了气才走的,谁知道那小子居然这样都能活过来,不然我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啊!”
“娘的,你还犟嘴!”
怦怦!
吕长宝又狠狠的踹了他两脚,气急败坏道:“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那狗娘养的只要醒过来就一定会把我们供出来,这都是因为你!
老子告诉你,要是老子不好过,临死前,老子一定先把你弄死!”
怦怦!
一边说着,吕长宝一边狠狠地揣着胖衙役。
旁边,一众其他衙役脸色难看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半点上去给胖衙役说话的意思。
实在是这活儿办的太糙了,这形象的可不只是胖衙役,还会影响到他们。
这简直就是害人害己啊!
“哎呦!啊!吕哥,我错了!我错了!啊!”
胖衙役被踹的一个劲的惨叫求饶,然而吕长宝却都不为所动,继续踹他!
胖衙役被踹的受不了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求生欲的关系,平时没脑子的他居然还想出了一个办法!
于是便赶忙大声道:“吕哥,吕哥,我的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你别踹了,哎呦!”
吕长宝也踹的有点累了,便顺势停了下来,插着腰一边大喘气一边问道:“什么办法?我可警告你,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二五六来,老子今天就活活踹死你。”
胖衙役赶忙翻身而起,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吕哥,吕哥。既然上一次没有杀死他,那我完全可以再杀他一次。
只要他真的彻底的死去了,那我们就什么事都没有!”
一听他这话,吕长宝刚刚才消下去的火气顿时就又上来了,狠狠一脚又踹了过去,怒道:
“我还到你突然开窍了呢,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没想到还是我对你期望太高了,你根本就没有开窍的可能!
只要杀了他就自然不会再有事了,这还用你说,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可问题是现在怎么杀?
人在军队手里,是你去还是我去杀?你甚至都不能靠近他!”
胖衙役被踹得不住惨叫,却也赶忙道:“吕哥!你先听我说,杀人这事儿我们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有的是人愿意过去!啊!”
吕长宝听到这话这才停了下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胖衙役赶忙解释,生怕晚了这位爷又是一脚给踹了过来。
“吕哥,杀人这会儿自然不适合我们再去,而且想必军队那边也会对我们心中提到警惕,我们根本就靠近不过去。
但我们完全可以雇佣身毒人去杀啊!
克托的那个伙计是个身毒人,我们可以找一个身毒死士,冒充是克托哪个伙计的家属靠近过去,然后直接解决了他!”
吕长宝皱着眉头道:“然后呢?把克托哪个伙计灭口了,我们又给对方留了一个意识清醒的把柄?”
胖衙役赶忙摇头道:“不会不会!这个身毒死士压根就不能活,我们事先告诉他。拿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杀死目标后就立刻自杀,否则我们就杀光他们全家!
吕哥,你姐夫就是县尊,那死士定然知道轻重,哪怕是为了家人,他也绝对不敢出卖我们,到时候他再一自杀,那直接就死无对证了。”
吕长宝听完后捏着下巴沉思了起来,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半晌后一咬牙道:“行!就先这么干,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算你小子机灵,救了你自己一命!哼!”
胖衙役赶忙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吕长乐却又忽然脸色一变,阴恻恻道:“若是那个杀手失败了,那就你自己上,你若是再不成,我就杀你全家!”
胖衙役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没想到这方法居然之后有可能会用到自己身上,对此他也就只能祈祷那身毒死士能一次成功了。
只得哭丧着脸对吕长宝点了点头。
“小的明白了。”
……
城南,一处医馆内。
“两位将军,这就是今早我们发现的人,今早弟兄们巡逻的时候在路边的水渠之中发现的他,身上十几个口子都是利刃所伤,看了他那伤口,与其他发现的尸体是一个套路,所以弟兄们立刻就把他给送来了医馆。
张大夫给他做了处理手术,如今人是保住了,却一直昏迷不醒,张大夫说是失血过多了,如今只能对给他喂些补血的补补气血,什么时候醒却不知道。”
常万二人顺着手下指着的地方看去,一个面色黝黑还有着一下巴大胡子的身毒人正躺在哪里,即便是黝黑的面色此刻都能显而易见的看出苍白与虚弱之感,嘴唇都是泛参差的白色,身上还缠满了白色的绷带,除了头没被裹住外跟木乃伊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常万走上看,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身毒人,转头从一旁的张大夫问道:“张大夫,真的没办法让他现在醒来吗?”
那张大夫摇了摇头道:“没办法,病人这是失血过多了,处在昏迷状态只能给他补一些流食,想要短时间内恢复气血很难。
或许要是有当年我在本都学医时王爷来给我们上课说过的那什么输液还行,可这医术老朽不懂。
但我听说云州
常万听后点点头,冲一旁的汤良道:“如今人是昏迷的什么都问不了,还是在等等吧,我调几个人来守着,等他醒来就能知道情况了。”
汤良也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在安排好人在医馆守着这身毒人后,常万一行便离开了医馆,而这个消息也很快被传到了胖衙役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