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菲菲在病房里愤怒不已,而外面的那些护士们已经抱着报纸在讨论起来了。
“我就说她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人家叶星潼的!唉,这女人真的很会碰瓷啊。”
“叶星潼现在一定觉得超级恶心,竟然让这样的女人碰瓷了!”
“她赶紧找到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啊,不要住在我们医院了,看着她我也倒胃口了。”
“哎呀,大家也别这么说,万一人家不高兴,出来跟我们吵架,动了胎气怎么办?你们谁能赔偿啊?”
他们的声音本来就不小,尤其是这样特意说话的时候,那欧阳菲菲当然是每个字都听见了。
欧阳菲菲想到叶星潼不要她,又想到了很多事,她顿时觉得自己的生活真的是一团糟。
她也不想让自己受委屈了,直接出来,对着那几个护士,低吼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的事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吗?我告诉你们,不管我怎么样,我最少不像你们这样……”
有个护士听出了讽刺,直接打断了欧阳菲菲,语气阴沉的说:“喂,欧阳小姐,你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了?我们当护士的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利益吧?”
“对啊,欧阳小姐,你不舒服呢,要好好的吃药。”有个护士冷笑,故意从一旁拿了个宣传单,交给欧阳菲菲。
阴阳怪气的又说:“食欲不振、四肢乏力、神疲困倦、便溏黏腻等表现,这些都是脾虚湿盛的症状。你呢,我看像是脾湿,并不像是怀孕,你可一定要注意啊。”
这个小护士带头,其他小护士们也跟着开口调侃起来——
“脾好了能化水湿;祛湿,让脾不被湿浊所蒙蔽。你要不要好的方子啊,我恰好是有的,现在告诉你啊。”
“我今天就给欧阳小姐分享一个只有两味药的小方子,一味健脾,一味祛湿。第一味药就是茯苓,它是一个利水渗湿的名药,主治水肿,痰饮,脾虚泄泻,心悸,失眠。不论是偏于湿热或者寒湿,均可使用它。”
“第二味药白术,是一个比较常用的健脾燥湿的中药。白术药性非常平和,有补脾益胃、燥湿和中的作用。常用于脾胃气虚、疲倦少气、不思饮食、脘腹胀满、大便溏稀、水肿、风寒湿痹等症。”
他们看起来像是认真的在说中药方,但是欧阳菲菲都看明白了,这些就是在哦嘲讽她。
欧阳菲菲气的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说:“谁要你们说的这些东西!你们都闭嘴!我不想听了。”
“有病呢,人是一定要治病的,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像你这样大概就是以前有病不敢治疗,所以得了臆想症。觉得人家那么优秀的男人会有你,会跟你生孩子!这是很可怕的!”
看他们都在嘲讽自己,并且越说她越是难以接受了,欧阳菲菲的拳头也硬了,她对着其中一个小护士就砸了过去。
那小护士怎么也没想到,欧阳菲菲会这样动手,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瞪圆了眼睛说:
“你是个孕妇,你敢这样做?你真是连自己的肚子都不顾及了啊!哦,我知道了,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顾忌的啊!”
“我们别理这个疯子了。她就是被叶星潼拆穿了,现在面子上过不去,才找我们发火的!”
“跟我们发什么火啊,有本事真正让叶星潼爱上你啊!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你才是最可怜最可悲的!”
欧阳菲菲被他们气的像个疯子一样在走廊里大吼大叫,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她摸着肚子,她现在真恨啊,为什么肚子里什么都没
有呢。为什么叶星潼就是不愿意碰她呢。
但凡叶星潼想要碰她,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欧阳菲菲想了想,只觉得自己好可怜,她红着眼眶,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这些欺负自己的人都去死!
这边欧阳菲菲因为护士们气的面红耳赤,那边红家的佣人们也看到了报道。
原本用人们都以为是叶星潼对不起红颂安,想说叶星潼是个混蛋是恶人呢。
可是他们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叶星潼发出来的声明。
这下,他们觉得叶星潼可能也不是他们听到的那样,这件事一定是有误解的,是那个女人想要碰瓷叶星潼的吧。
对,一定是这样!
如此一想,女人们就觉得那个欧阳菲菲是真的过分。
“你说,她明明没有叶先生的孩子,怎么好意思啊。”
“这还不是想要占便宜,想趁机先让我们家小姐跟叶先生分手啊。这不是那种电视剧中恶毒女配角经常用的招数吗?”
“想想就好恶心啊,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有报应!”
“对,必须有很大很大的报应!她这样的人,不配被喜欢!”
而红颂安正好也听到了他们的话
,红颂安确实挺意外的,叶星潼是那种不喜欢随便解释的人啊,可是现在竟然为了她,出去解释了。
所以,叶星潼也是真的很喜欢她,很喜欢她了。
这样想想,红颂安是感动不已。
而刚好经过他们的红黛黛就提醒红颂安,“不要那么容易为一个男人感动,她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你。如果他爱你,就不会让那个女人在他身边。而且,为什么他一直没有来找你呢?”
显然,红黛黛就觉得叶星潼这是在作秀,叶星潼不是真正喜欢红颂安的。
她重重的冷哼了几声,然后看着红颂安,又说:“有些糊我一直觉得说的很好,宁可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一张嘴。你千万不要轻易被男人的话蛊惑。不要相信那些人说的东西!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话。”
红颂安点头笑笑,“谢谢姑奶奶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也相信叶星潼会有正确的选择。而且欧阳菲菲那件事,我原本就觉得很有问题。所以既然这样,我就等叶星潼的处理,我不必庸人自扰,想那么多,不是吗?”
红黛黛蹙眉,这个丫头跟她真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