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颂闻言,看向一旁的叶星潼。
她确实是有些好奇的,叶星潼现在会怎么看沈畅言,甚至叶星灏在听到这些后,又会怎么想呢?
此次此刻,叶星灏反而相当的平静,就问沈畅言,“吃烤玉米吗?”
沈畅言想了想,点头道:“好,水果玉米就可以。”
叶星灏嗯了一声,脸上带着一种好似宠溺的光芒。
安颂立刻明白了什么……她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星潼,看来,她似乎也不用担心太多。
她的担心是有些尴尬在里面的。
不过,在叶星灏烤玉米的时候,叶星潼还是跟弟弟说:
“沈家的事,你处理吗?毕竟伤到了沈畅言。”
叶星灏烤玉米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那边的沈畅言。
此时此刻,女孩脸上带着一种相当坦然的笑容,她仿佛看着的那些,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这就让叶星潼很意外,这个女孩的心理素质非常的号。
而叶星灏则说:“不是因为她心理素质好,而是不在意。”
从他跟沈畅言回盛国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根本不在乎沈家人做的那些。
她甚至都不再把沈家的人当成亲人。
人只有完全不在乎一些事的时候,才能够坦然的将一些事放下。
比如……现在的沈畅言。
而这边,沈畅言看到安颂似乎对自己有些好奇,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即说:“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安颂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轻轻颔首,“对,有些担心。毕竟像你说的,那是你爸爸的小老婆。”
“我叫他爸爸,只是因为这对我而言,是个称呼,但其实我已经没想过他当我爸爸了。他跟他的那些人都不配。”
沈畅言笑了笑,然后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接着继续跟安颂说:
“那个……安颂,我从小就不是我爸爸喜欢的孩子。他经常捧着我,他对我好,只不过是想让其他人也觉得他对我好。然后……他就可以让那些人对我下手。是不是很好笑?”
安颂蹙着眉头,他确实没想到,沈畅言竟然还有这样的童年。
其实,任谁看到,沈畅言三观这么正,性格这么好,都会觉得她应该在一个疼爱她的家族里长大。
可是她并没有。
她获得的疼爱全部是捧杀,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他好,真心喜欢他的。
这就让她很难受。
起初她也反问过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因为自己太讨厌了,所以才没有人喜欢她。
可是当她看到其他姐妹明明犯错,明明惹了很大的事,却依旧被宠爱的时候,她明白了。
其实,不够好的是他们,她不过是被这些人当成了工具罢了。
“从我觉醒后,就不在乎他们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把我当成亲人了。”沈畅言平静的笑笑。
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又道:“可是,他们不觉得,他们还以为亲情能够束缚我,还想要用那些所谓的感情让我低头,让我为他们卖命。”
还真是好笑!
不要说沈畅言觉得好笑了,就是安颂,此刻也觉得这些人是大.大的笑话。
安颂握住沈畅言的手,“你需要我们帮忙吗?”
网络上现在全部是骂她的话,安颂觉得,她大概是需要一些人帮忙处理这个问题的。
然而,沈畅言却摇了摇头,“目前不需要。我这个人呢,打脸别人的时候,向来奉行一个原则。
那就是预要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所以,他们想惹我,那就疯狂下去好了。等我让他们灭亡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下了眼泪。”
安颂挑眉,这姑娘的性格她还真有些喜欢。
不错,在对付一些人的时候,确实不能够仁慈,要动手的时候,就狠狠的出手,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沈曼青那个人就喜欢玩这一套,她以为所有人都吃……我现在隔岸观火。”沈畅言之所以说要隔岸观火,那是因为沈曼青自以为自己当了出头人,还得到了名分……
可是她没想过,她这么做,某个人身边的其他女人们,就无法真正淡定了。
那些女人们要出手的时候,就是沈曼青哭的了。
沈曼青以为自己这次直播很成功,回家就可以让沈老爷子满意了。
谁知道,夸奖还没有得到呢,就先收到了一些冷嘲热讽。
“哎呦……让我看看啊……到底是谁呢……这么厉害呀……一般人都比不上她了呢。”
卓敏君都快要气死了,她虽然也想帮沈老爷子,也想被沈老爷子好好的夸奖一下。
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所有的算计,竟然都被沈曼青给抢先了一步。
而且沈曼青竟然敢站出来说自己是沈家的夫人。
哼,老爷子都没有给她婚礼呢,她怎么好意思以沈家夫人的身份自居啊。
气死
她了!
这简直是让他们所有人都被她碾压,都没有了好名分。
卓敏君有儿子,就更加的在意名分了。
所以,她试探了一下沈老爷子,看老爷子并没有反对自己找沈曼青麻烦,于是就胆子很大的过来。
她看着沈曼青得意洋洋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儿,然后冷冷的说:
“哎呀,我还真是没想到呢……你现在真是厉害了,你竟然也能当网红,简直是我们这些姐妹中的翘楚啊!”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沈曼青也不生气,她知道自己去做直播,一定会让这些女人生气的。
毕竟她已经用沈家夫人的身份说话了,这明显的压了这些人一头,这些人不高兴,很正常。
“我知道姐姐们心情不好……都怪我,是我啊……总是想帮老爷,我这一想帮老爷呢,就会想一些不太正常的路子。那我路子走完了……不就容易出事吗?”沈曼青说着,还叹息一声,用那种受害人的语气说:
“我还不是被沈畅言那个小贱人给逼的。她不听劝,也不想帮沈家的人……我们的财产必须保住啊。我要保住,就必须做一些事……唉,怎么说呢……我可真的好可怜好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