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双手把方永挣扎的手死死抱在胸前,一脸得意的扭过头去。
“怎么?”
“昨天本小姐还去夫人的房间玩儿过呢。”
“这衣服一脱……”
“夫人怎就不认得我了?”
“快!”
“快把他给我拉开!”
方永脸色难看的向花满溪命令道。
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花满溪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把崔莺莺拉开,但已经太迟了。
崔莺莺虚脱的倒在地上,满是香汗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成了!”
“成了!”
“本小姐感觉到了哈哈哈……”
虽然没有从方府得到对家族有用的东西,但能让这狗畜生在身上留下一些东西,也不算白来一趟。
当今礼部尚书杨烈乃是弘农杨氏老一辈中的最小的儿子,乃是弘农杨氏最重要的一支支脉。
她的未婚夫杨尹是杨烈唯一的儿子,和当今弘农杨氏族长同辈。
如今杨烈一脉人丁凋零,迫切需要外部势力的支持。
身为崔家唯一嫡女的她,是杨烈一脉的不二选择。
只要顺利嫁入杨家府邸,自己便能一步登天。
倘若再怀上杨家的骨肉,她便能借着骨肉左右整个杨家。
届时,杨家和崔家双重打压下来……
就算这畜生有皇帝宠幸,她也能让这畜生万劫不复。
“狗畜生,你不是喜欢折磨本小姐吗?”
“本小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三月初九,杨家便会派人来接本小姐前往京城完婚。”
“一个月内,本小姐一定会让自己怀孕。”
“一定会!”
“本小姐让这辈子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哈哈哈……”
“哈哈咳咳咳……”
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崔莺莺丝毫不惧,瞪大的双眼直视方永。
“怎么?”
“怕了?”
“后悔了?”
“杀了我!”
“有种你就杀了我呀哈哈哈……”
方永手上用了几分力气。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更何况这贱女人嫁的还是礼部尚书的儿子。
倘若让礼部尚书知道这贱女人在大婚之前和他人进行了房事,这女人有崔家撑腰不一定会死,但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眼看崔莺莺脸色发紫,就要喘不过气来。
他手上力气一松,最终还是没敢下死手。
弄死这个贱人容易,但这贱人背后的崔家和杨家,不是现在的他能敌对的。
“我会让你后悔的。”
方永冷冷看了崔莺莺一眼,披上花满溪拿来的衣服便往门外走。
花满溪面色担忧的跟了上来。
“相公,刚才的事……”
“放心吧。”
“她不会往外说的。”
“那贱人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
“没有得到杨家大权之前,那贱人比我更需要保守秘密。”
方永伸手拍了拍花满溪的肩膀,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花满溪。
崔莺莺是崔家嫡系和弘农杨氏合作的纽带。
自己和崔家的恩怨目前仅限于金陵崔氏一脉,但等到崔莺莺和礼部尚书府联姻,他要面对的就是整个崔氏和弘农杨氏。
经此一事,方家增权扩势的速度必须要更快一步了。
“去把浴桶搬到卧房,重新帮为夫洗个澡。”
方永轻吻一下花满溪的额头,思绪万千
的回了卧房。
因为崔莺莺的胡闹,原本中午前往崔府的计划一直拖延到了傍晚。
崔莺莺换上了被方府囚禁前穿的大红长裙,悠然自在的坐上了马车。
睡了一觉的方永也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坐上马车赶往崔府。
花满溪驾马,季布、方月守护两旁,四百多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护卫萦绕四周,气势之磅礴,堪比王侯出巡。
崔家府邸,同样是严阵以待。
上百名骁果军全副武装的守在门外。
府邸大门敞开着,里面的家奴各个手持刀枪棍棒,神情紧张。
方永站在马车上抬头望去。
从崔府大门直抵崔家大堂,没有一个崔氏族人站出来迎接。
数名崔家子弟坐在大堂内喝着茶,丝毫没有出门迎客的意思。
“需要我们护送相公进去吗?”花满溪轻声询问道。
方永摇了摇头。
“不急。”
“先放话。”
“放完话就在这儿等着。”
“等到崔家派人出来迎接为止。”
府门敞开,客人跨进门去见主人,叫做拜见,是下等人面见上等人的礼节。
府邸主人亲自出门迎接,叫做会见,代表着客人的地位和主人相同。
这一次造访崔家的动静闹得足够大,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江宁。
这不仅是方家和崔家的第一次正面对抗,也是方家向金陵乃至整个江南宣布和崔家平起平坐的一种体现。
“金陵县子驾临崔府,崔家子嗣,速速出门恭迎……”
孔武有力的声音从大门前传到了大堂内。
崔元手心一握,手里的茶杯碎了一地。
“此子……”
“好
大的威风!”
若不是崔家受到老牌世家打压,又把重心放在举族迁移的计划上,又岂会给此子崛起的机会。
不过。
只要能顺利让女儿嫁入杨家,除了坟山祖地,金陵这种弹丸之地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为了今后金陵一脉在族中的地位,就听族长一眼,送那畜生一个顺水人情好了。
他脸色不悦的看了一眼大堂左侧的崔衍和崔景炎。
“为了家族考虑,老夫已经足够隐忍了。”
“若是那方家畜生还敢继续叫嚣,可不要怪老夫不给家族面子。”
崔景炎缓缓站起身来。
“伯父稍安勿躁,侄儿先去会会那方家次子。”
崔景炎看了眼一大早便来崔家闲坐的鱼无服,抬脚便向大门走去。
金陵崔家和方家的恩怨,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关注。
崔家可以不在乎江南的世家权贵,但陛下的心思,不得不在乎。
他和方家次子一样得陛下恩宠。
而今陛下就在金陵,自己和方家次子的接触,说不得会引起陛下的关注。
任何一个当主子的,都不希望重用的下属心胸狭隘。
故此出府相迎的态度不是做给方府和天下人看的,而是做给鱼无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