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你疯了

沈禾鱼在医院照顾玥玥一段时间,等到她睡着之后起身离开,她刚打开房门就猝不及防地撞见陆弋站在门口,她惊慌失措的回头看了一眼,还好玥玥已经睡着了,没有注意到陆弋。

沈禾鱼没有让陆弋进来,她走去出去之后直接小声的关上了房门,随后她有些顾虑的对陆弋说,“你跟我过来一趟。”

沈禾鱼带着陆弋离开了玥玥的病房门口,两个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距离玥玥的病房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确认不会惊扰到玥玥,沈禾鱼起来停下了脚步。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别去找玥玥了吧,担心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会吓坏她?”其实陆弋并不觉得他的改变是一件坏事,他现在变成了沈禾鱼喜欢的样子,也就是裴宴斯那样,更何况裴宴斯就是玥玥的亲生父亲,想必他对裴宴斯偏执的一面更熟悉。

“我希望你能够给玥玥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找她,只会吓坏她,到时候粉碎你在她心中完美的形象。”沈禾鱼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的一番话传到陆弋的耳中之后,就被他完全曲解了。

陆弋冷笑了一声。

“你是真的害怕我会打破我在玥玥心中的形象,还是担心我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也就是裴宴斯偏执的那样会伤害到玥玥。其实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听到她的话,沈禾鱼只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短。

“你怎么会这么儿想?你明明知道玥玥中了毒,解毒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了,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察觉到你的感而闭眼肯定会发觉一些事情。”

“我不希望你的事情给她增加烦恼,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就看在你曾经也真心对她的份上,而且她还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的份上,就别去打扰她了。最起码是这一个月,等过了这一个月之后,她的身体彻底康复了,到时候你可以去找她说,你想说的话我不会阻止你,至少别是现在。”

“沈禾鱼,你不觉得你也很残忍吗?我跟玥玥的关系那么好,在她的心里,我就相当于她的父亲,现在你居然要剥夺我去见她的资格,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但我不是变成了你喜欢的样子吗?裴宴斯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对裴宴斯一往情深,对跟她一样的我就这样嗤之以鼻,甚至都不让我去和玥玥接触。”

沈禾鱼看到陆弋近乎走火入魔的样子,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跟陆弋说了那么多,为什么陆弋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也没有放在心上过。

“好。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一个交代吗?现在我就跟你把话说清楚,你错了,你完全错了,你变成的根本就不是裴宴斯的样子,裴宴斯根本就不是你现在这副模样,你知道吗?”

如果陆弋真的变成了跟裴宴斯一样的样子,那她应该是感觉到熟悉才对,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熟悉,反而只觉得陌生,那只能说明陆弋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陆弋曾经设想过沈禾鱼会给出的理由,他可能会说她只能爱上一个人,所以哪怕裴宴斯让她死心了,她也无法爱上别人。

他甚至帮沈禾鱼找过理由和借口,又或者说是裴宴斯那个类型,让沈禾鱼感觉到害怕,所以她无法接受和裴宴斯一样类型的男人,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沈禾鱼给出的理由居然是,陆弋费了那么大的劲变成的居然不是裴宴斯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就是照着裴宴斯那个样子进化的啊。

陆弋冷笑,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裴宴斯在沈禾鱼心中的特殊性,特殊到哪怕性格变成了和裴宴斯一模一样的人,在沈禾鱼的心里,裴宴斯也是独一无二,无人可以取代,无人可以模仿超越的人。

可能甚至在沈禾鱼心里,所有模仿裴宴斯的人都会变成一个跳梁小丑,就比如陆弋,陆弋现在深刻的感受到他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笑。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你给出的原因居然是这一点,如果裴宴斯在你的心里真的这么独一无二,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为什么要离开裴宴斯,如果不是因为你让位,不是你跟裴宴斯结束的话,我又怎么会看到这一丝渺茫的希望,我才会觉得我也可以才会赴汤蹈火,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陆弋,你现在是在责怪我吗?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难道不是因为你一意孤行,从来都只顾你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造成的吗?”

“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可以认一下这个错,但是希望以后我们两个人能够保持距离,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到陌生,让我感觉到心寒,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陆弋听到沈禾鱼的话,发狠的笑了一声,这句话带给他的刺激性实在是太大了。

“既然在你的心里,我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固执也要等你之前不是说我变了吗,所以我还特地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该变回原来的样子,变成那幅温柔的模样,可是我发现我的想法根本就是错的。”

“因为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比不上裴宴斯的一根手指头,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在你的眼里都是错的,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要不要我要告诉你,以后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沈禾鱼听到陆弋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这一番话,她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凉气,陆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相当于跟她宣战了吧。

她这句话也差不多的意思是以后会不择手段的阻止离婚,甚至还会阻止沈禾鱼更多的事情。

“陆弋,你就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是我劝你就是希望你悬崖勒马,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么固执己见下去?”沈禾鱼心痛,又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他。

“我很清楚我在说些什么,沈禾鱼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裴宴斯可以不择手段阻止你离开他,我也一样可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