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当堂对质

陆弋去做了沈禾鱼想做可是又不敢做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沈禾鱼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陆弋呢?

沈禾鱼低下了头,她没有再说一句话,陆弋知道她这是默认了自己的行动,陆弋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刚遭遇了绑匪,受到了惊吓,今天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吧,陈文洲要看到你和裴宴斯彻底断了关系,所以最后一段时间你跟裴宴斯不能联系,不能见面,省得引起陈家人的疑心。”

陆弋提醒沈禾鱼,沈禾鱼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记住了。

陆弋离开了咖啡厅之后回了医院,他走到裴宴斯的病房门口时,脚步猛地停顿了下来,因为裴宴斯的病房里还有其他几位客人。

陈爷爷,陈文洲和陈灵梦都在裴宴斯的病房里。

隔着一扇门,陆弋听到他们在谈论跟沈禾鱼有关的事情,陆弋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他们的对话。

“宴斯哥哥,现在你终于看清楚沈禾鱼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你舍命救了她,可是她狼心狗肺,根本就不认识,要我说,你昨天真不应该去救她,直接让她死了算了。”

陈灵梦得意洋洋的对裴宴斯说,陈文洲刚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沈禾鱼那边已经把话说绝了,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再有复合的希望。

所以陈灵梦这边才精心打扮了一番来见裴宴斯,这个时候正是裴宴斯伤心沮丧的时候,陈灵梦如果能安慰到他的话,能够成功打入他的内心。

可是她当着裴宴斯的面说了一番沈禾鱼的坏话时,裴宴斯终于抬头拿正眼看她了,只是那目光几乎要化作实质般的利剑一般。

“谁给你的胆子说他的坏话。”

即便沈禾鱼已经跟裴宴斯说了很无情的话,可是裴宴斯还是不想听到任何人说沈禾鱼的不好。

陈灵梦气得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宴斯哥哥,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沈禾鱼都那么对你了,你这个时候还帮她说话,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得。”

“我不需要你替我感到不值得,我没有邀请你们来探病,并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裴宴斯等着脸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不希望在自己的病房里看到这几个给人添堵的人。

“裴宴斯,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梦梦也是担心你被沈禾鱼说的话伤害到了,所以才想着过来安慰你。”陈爷爷看不过去了,黑着一张脸提醒裴宴斯注意措辞。

“沈禾鱼突然改变这么大,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们有关?你们是不是又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裴宴斯紧紧的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他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不对劲。

陈爷爷是老江湖,他面上不慌,还维持着刚才生气的神情。

但是陈灵梦就是一个筛子,她漏洞百出,担心会被裴宴斯识破,下意识捏紧了轮椅的扶手。

“宴斯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呢?”

裴宴斯立刻警惕的看向了陈灵梦,她的反应很不对劲,她表现的很心虚。

裴宴斯想要更加看清楚陈灵梦瞳孔里的情绪,陈文洲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挡住了他看陈灵梦的目光。

“裴宴斯,你说这句话,那就是冤枉好人了,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跟沈禾鱼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给沈禾鱼打个电话核验一下这件事情。”

陈文洲心中有底,只要玥玥一天在他的手上,沈禾鱼就只能心甘情愿的沦为他的傀儡。

听到他的提议,裴宴斯下意识的噤声。

沈禾鱼刚走没多久,她说的那些话还在耳旁回响,沈禾鱼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裴宴斯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打电话去打扰她。

陈文洲看穿了裴宴斯的心思,他掏出手机,“如果你没有勇气打电话给沈禾鱼当面对质的话,那不如我帮你打就通电话。”

电话已经拨打过去了,裴宴斯并没有阻止。

手机震动一下,电话接通了。

“又有什么事?”沈禾鱼冰冷刺骨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文洲担心这个女人不了解这边的状况,会在无意之间说漏嘴,暴露玥玥被他绑架的事,所以先发制人。

“我和梦梦还有爷爷现在就在裴宴斯的病房,他说是我们给你施加压力才逼迫你和他说那些无情的话,现在我们就来当面对质疑一下。”

陈文洲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笑的有十成把握的看了裴宴斯一眼,慢条斯理的问,“沈禾鱼,现在你当着陈文洲的面说出真相,我们有给你施加压力吗?”

手机对面的沈禾鱼紧紧的握着手机,心脏也像是被一根丝线勒了几大圈一样,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玥玥落到了他们的手上,他们想让沈禾鱼做什么,沈禾鱼敢不做吗?陆弋有一件事情还真的就说对了。

就算这次沈禾鱼照他们说的做了,促成裴宴斯跟陈灵梦的关系,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把玥玥还给自己,因为他们尝到了操控沈禾鱼的甜头。

沈禾鱼深呼吸一口气,“没有。”

“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跟我说这么一件无聊的事,那我现在要告诉你,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沈禾鱼不想再跟陈文洲说话,迅速挂断电话,将手机开了静音模式。

陈文洲听到了让他满意的答案,他笑吟吟的去看裴宴斯,“裴总,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们了吧,我们可没对沈禾鱼做什么,你这次真是冤枉好人了。”

“既然如此,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我要休息了。”听到沈禾鱼的答案,裴宴斯的心又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

这一次他毫不留情面的把陈家的三个人赶了出去。

裴宴斯缓缓地淌了下来,闭着眼睛养神。可是他还没有安静两秒,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他烦躁的皱起眉头。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让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裴宴斯不耐烦的转头去看门口。

“是我。”陆弋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来,哪怕裴宴斯对他的态度再差,今天有些事情他也一定要说清楚。

“你来这里干什么?”裴宴斯不欢迎陆弋来,直觉告诉他,陆弋来找他没什么好事。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陆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