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嘴硬

回到办公室中,裴宴斯抱着沈禾鱼进了里面独立出来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里的东西并不多,但也足够日常的休息和生活。沈禾鱼不在的这六年之中,裴宴斯每次若是不回家,都待在此处。

是以,这儿留下许多他的生活用品。但都是极简的。

他把沈禾鱼放到休息的床上,给她拉好被子,盖住了她,又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冷吗?现在有好些吗?”

方才抱着她的时候,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她身上的冰凉。

本来提前让赵晋去跟着,但当时沈江离的情绪太过激动,赵晋并不敢上自行动,生怕激怒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是与他们一直都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再去抓住沈江离,把她救下来。

“还好,,”沈禾鱼不适应裴宴斯这么赤裸裸的关怀,以及靠近,她闪躲着目光,给他回应。

裴宴斯抿唇,看了她几秒,看得出来她还是冷,。

只是在嘴硬。

他抱着她,说:“带你去洗个热水澡,会好一些,。”

说完也不等她说话,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了不远处的浴室。

这里的浴室比不上家里的,但也足够宽敞,浴缸足够使用。

裴宴斯把她放在浴缸里,同时拿出花洒,调试了一下水温,随后才将热水放入浴缸中。

热水源源不断地撒在身上,沈禾鱼的确感受到了温暖,她也不扭捏,真想要脱去衣服好好泡个热水澡时,又看了看旁边的裴宴斯。

她垂下眸,低声说道:“你能先出去?”

“不能,”裴宴斯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他蹲在她的浴缸边,往浴缸里面放着水,修长的手指蹭了蹭水,又将水捋在沈禾鱼的身上。

他当然知道她说这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也没看她,自顾自的说道:“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有必要跟我这么见外,想脱就脱,我给你洗。”

他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沈禾鱼听得脸色爆红,她悄咪咪的看了他几眼,还是不动。

裴宴斯皱眉,看着她说:“怎么,在我面前你就害羞,却要不顾安危的跟着沈江离离开,你这区别对待未免做得太明显。”

沈禾鱼听他这样的话也不爽,“我怎么知道跟他去会有危险,?好歹六年的情谊,我哪儿知道他真的一点儿都不顾,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要跟我……”

“跟你道歉?”

裴宴斯打断了她的话,她还没有说完,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冷笑着讥讽出声:“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在江城,他对你做过什么?”

沈禾鱼抿了抿唇,“没有。”

那种事,当时的那种恐惧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怎么可能会将那件事情给忘掉。

裴宴斯闻言,沉着目光的看了她两眼,“那你难道不能想到今天会发生什么?”

“我在拼命为你挽留,,不让他带走你,你却要主动跟他走,忽视我就算了,还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你知道如果今天,我没有抓住你,会发生什么吗?”

裴宴斯的声音越来越冷,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沉。

他满脸的愠怒,周遭气压低至零下,伸手去想要扯沈禾鱼的衣裳,她竟然不敢脱,他就帮助她来脱。

沈禾鱼却以为他要惩罚自己,下意识的往后缩,有些紧张的说到:“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些,就算之前有过难,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相信他!”

“你不能用受害者有罪论的这一套加在我的身上,现在又想要惩罚我!”

她一边说,一边抓紧了自己的衣领,躲开裴宴斯的手掌。

对于她来说,那简直就是魔爪的存在。

裴宴斯眉头皱得更深。

她竟然还敢躲他?

难道不知道他正在气头上?

他眼神更冷,伸手一把拽住了沈禾鱼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拽。

他拽着用力,沈禾鱼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接往他的怀里撞过去,同时也扑腾起了满地的水花。

有不少水花都飞溅到了裴宴斯的身上,脸上,甚至是嘴唇上。

他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即便他的风衣已经被湿透,也视若无睹,只是把沈禾鱼狠狠的压在怀中。

沈禾鱼很害怕。

想到昨晚这个男人的疯狂,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一点都不想再跟他发生那种事,何况现在还是在她才刚刚遇难过后。

她一点心情都没有。

她在他怀里疯狂的挣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抗拒的厉害。

这明显让男人不满,他把沈禾鱼压在怀中,寻到了她的耳边,对准她的耳朵冷声说道:“再动一下试试,我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地……”

沈禾鱼吓了一跳。

她相信他能做得出来,顿时被吓得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紧张的说:“宴斯,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擅作主张跟着别人走了……”

裴宴斯看着沈禾鱼发红的耳垂,就在自己的唇边,他一时间有些心动,想也不想直接凑上前,咬住了她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垂忽然蔓延,沈禾鱼毫无防备,瞬间在他的怀里抖了抖。

裴宴斯低笑两声,笑声里却没有任何的暖色,他分明不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想老老实实的给她洗个热水澡,也好让她舒服一些,不再那么冷。

不过她既然要往这方面想,还肯愿意为自己低头,他不抓住这个机会,从她身上多讨要些好处怎么行……

想到这里,他依然咬住沈禾鱼的耳垂,有些口齿不听的说:“以后真的不再跟着别的野男人走了,?”

“是的,我都听你的,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知道我不喜欢……”

沈禾鱼的声音颤抖,浑身都湿漉漉的,衣裳湿湿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但比起这些,她更害怕接下来裴宴斯可能会对自己做的事。

裴宴斯伸手,为她解开外套,他的动作缓慢而温柔,却透着一丝诡异,沈禾鱼看得心凉,却又不敢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