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早晨见面

她付出这么久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也许,自己距离彻底将他捕获,已经不远了。

而沈江离还一无所觉,始终沉浸在他误以为的,对于沈禾鱼的感情中。

并且一错再错。

第二天一早,沈禾鱼和往常一样,在裴宴斯的怀中醒来,她一睁眼,就看见他英俊的睡颜。

他的手臂,就搭在自己的腰间,对自己形成了桎梏,只要她想要往后躲一点,他就会立刻警觉,加大力量,死死地把她困在他怀中。

裴宴斯的姿态,上来都是以绝对占有,不容她有一点忤逆和退路。

但眼下,即便是冬天,沈禾鱼在他怀里,也都感到了灼热。

被他抱得太紧,被子下的温度太高。

她挣扎了一下,裴宴斯立刻醒来,他不满地蹙眉,“大清早的闹什么。”

这话莫名有些耳熟。

似乎之前过年时,他也对自己说过这话,沈禾鱼说:“我要起身了,你松开我。”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串敲门声,床上的两人都是愣了一下,现在的时间还太早。

会是什么人。

沈禾鱼要下床,被裴宴斯拍了拍肩膀,他说:“我去开,你再睡会儿。”

沈禾鱼点头,正好她也还不想起身。

裴宴斯下了床,随意披了件外套,走到外面,透过门上的防盗看见外面的人,是陆弋。

他皱了一下眉,大清早的,这男人来干吗?

裴宴斯心里窝着火,把门打开,对着陆弋没好气地说:“陆医生这么早?”

陆弋看见他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昨天自己和沈江离离开后,裴宴斯应该也走了。

毕竟,现在沈禾鱼这儿,可是她一个人的居所。并且,她昨天的样子,并不像是会留下他的。

陆弋不答反问:“你怎么还在?”

说话间,陆弋已经绕开他,走进了客厅内。

卧室里的沈禾鱼听见声音,这时候也已经出来,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服,对陆弋说:“你怎么来了?”

陆弋手里提着不少东西,都是一些礼品补品之类的,“来拜年呀?”

他笑呵呵地看着沈禾鱼说:“昨天我们都走了,我以为你在独自过年,肯定很孤单,就想来陪你。”

说完,他意有所指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裴宴斯,“但没想到,他还在这里陪你呢。”

沈禾鱼看了一眼他带来的东西,说:“多谢。”

裴宴斯哼笑两声,“我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我不在这里,我在哪里?到时陆医生,现在才九点不到吧,你这做的是哪一出?”

这么早的时间就来找沈禾鱼,要是自己不在这里,他岂不是今天一整天,都要赖着她?

一想到这个假想,裴宴斯心里窝火。

他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望着陆弋,一言不发。

心里却在想着,他也许该给陆弋插手一下他的婚事了。

尽快给他找个相亲对象,反正陆家现在都是握在他手中,只不过是因为之前沈禾鱼的请求,他才会暂时将陆家交给陆弋管理而已。

既然这样,他也算是陆家的掌权人了,处理一下陆弋的婚事,也不算愉悦吧?

想到这里,裴宴斯说:“听赵静说,最近的相亲会所很热闹。我看陆医生也都三十一二了,也许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沈禾鱼招呼着陆弋坐下,三人刚入座。就听见裴宴斯这话,她愣了一下,觉得他奇怪,陆弋的终身大事,他怎么还管起来了?

陆弋说:“我还不着急。”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挺着急的,”

听见裴宴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沈禾鱼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吗?”

“……”

裴宴斯气结。

她怎么一点都不开窍?

这是一个杜绝让陆弋再接近她的机会,她怎么傻乎乎的。

他没答,只是看着陆弋:“身边有个知心人才行,免得你整日盯着别人的妻子。不是吗?”

沈禾鱼听见他这话,总算回过味来了。他这根本不是操心陆弋呢,然而,她却觉得他这话现在是羞辱自己,她说:

“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什么叫做他一直盯着自己?

他们明明是很正常的好友关系,从来没有逾越过。

陆弋也是皱眉:“你这么说,是在侮辱禾鱼。”

“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侮辱她。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说陆医生,该结婚了。”

“这样吧,下午的时候,我让赵俊给你安排一个相亲。保证对方的学历,家境等,都跟你相匹配。”

裴宴斯直接一锤定音,像是给陆弋的后路都堵死。

还要给人张罗相亲,他又不是陆弋的父亲,这种事却想要为陆弋做。

多少有些诡异。

沈禾鱼不满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究竟还想干吗。

裴宴斯对着她微微一笑,却没多话。

陆弋拒绝说:“不用。多谢裴总的好意,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你没有去看外界,当然这不会有这个想法,只有你看见了人,才会有。”

裴宴斯强势道:“这事就这样定了,我会让赵静安排。”

沈禾鱼听到这里,隐约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她想了想,也许这样也好,且不管陆弋能不能在相亲中遇到他想要的人。

至少,这样一来的话,他就不会再有多余的时间,来自己身边。

她也许能够少一些烦恼。

她于是也跟着说:“陆医生。我觉得裴总这话说的不错,你是都该看看外界。”

“否则你整天忙于工作……”

陆弋皱眉:“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打算往后都一个人。”

他打断了沈禾鱼的话,态度同样强硬,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的话,他宁愿一辈子不婚不娶。

这个时代,就算单身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沈禾鱼抿了抿唇,没有再多说什么。

裴宴斯微微笑了笑,笑容有些冷,“既然这样,我希望以后陆医生少在我妻子面前出现。”

“毕竟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解,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我还以为你是想结婚了呢,”

他话说得直白,也强势地宣示了对沈禾鱼的占有。

她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