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昏迷

意识到这一点,沈禾鱼被气笑,“我不知道是哪里又得罪了裴总,让你故意这么刺激我。”

语气之中是浓烈的不满。

裴宴斯听出来了,眼中的光芒瞬间就暗了下去,他抬起眼,看向她时冰冷如霜,“你跟我这种态度说话吗?”

“那裴总觉得而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跟你说话?”

沈禾鱼不依不饶,早已因为生气胸口都气得有些此起彼伏,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裴宴斯看在眼中不是很明白,就因为这个工作,还是因为没了这个工作见不到赵智她才这么生气?

他自动认为是后者。

眼神愈发变得冷漠,死死盯着她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你的态度。”

“你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我身为员工下属,有权利质问你索要原因,也有权利对此不公平的决定感到生气。”

一字一句说的倒是有理有据,裴宴斯听得满腔怒火,他静静看着她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沈禾鱼听见后,只觉得脊背一凉,因为从他的笑声之中听见了恐怖的危险感。

不知是不是急火攻心,当脊背一凉的感觉直窜脑门儿时,沈禾鱼感觉身子一软,本来就极其不舒服的身上仿佛瞬间散架,双脚再也站不稳,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这么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时,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了裴宴斯面前的茶几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包。

裴宴斯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紧拧着眉,大步上前一把将沈禾鱼捞在怀里,等抱住她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她的身上滚烫得厉害。

他眉头皱的更深,伸手去摸她额头,也是烫得厉害,再看她满面的红晕,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抱着她迅速离开。

两人一出来时,便引得周遭许多同事的瞩目。

裴宴斯一路送沈禾鱼去了医院。

不久后,医生诊断完毕给她打上了点滴,准备离开前对裴宴斯道:“她是身体上有伤,那方面的事情节制一点,她有点承受不住,出现了撕裂,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天气又炎热,很容易发发炎高烧。”

“猜得不错的话,她应该昨晚就晕过了吧。家属要重视,不能只顾着自己……”

医生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不敢再说,只说了一点儿注意事项,又留下两盒药膏嘱咐他按时给沈禾鱼上药后便离开了。

医生走后,裴宴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盒药,又看了看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禾鱼。

想起昨夜她的确是早就晕过去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有点儿疼疼的,这种疼并不明显,可是存在感极其强烈,让他心烦意乱,无法精心去做别的事,只能默默守在病床边。

他守了没多久,病房门就被人推开。

侧目看去,见一个白大褂进来,裴宴斯认出是那个陆医生。

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消息倒是知道的挺快。这么快就来了,看看他脸上的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她老公呢。

陆弋往前走了两步,看见病床上的沈禾鱼面色苍白,半点生气都没有,嘴唇也是干裂惨白,仿佛一个没有气息的娃娃,甚至是额头上都被裹住了纱布。

他不爽看向旁边的裴宴斯,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裴宴斯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神却冷如冰渣,带着浓浓的敌意,却并不说话。

见他沉默,陆弋继续生气道:“你要是没那个本事让她幸福,就离婚给她自由,会有别的人好好珍惜她。”

闻声,裴宴斯冷笑出声,眼中渐渐蔓延上浓烈的讥讽,“我没本事,你有本事给她幸福?别的人会珍惜她,谁,你吗?”

陆弋对上他眼睛里的讥讽,就觉得怒火冲天,“你欺负女人,还算不算男人!”

裴宴斯本就早对陆弋不爽,此刻被他这么质问,见他这么担心沈禾鱼,心中那种火气一上来压都压不住。

他凭什么来质问自己?

他扬起手,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陆弋的脸上抡了一拳。

陆弋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毫无防备的被他打得往后踉跄几步,小腿撞在病房的椅子上,发了声响。

沈禾鱼听见耳边嘈杂,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她疲惫的睁开双眼,微微动了动身体,被疼痛的感觉弄得轻嘶出声。

两个男人听见声音,连忙上前来看她。

裴宴斯态度冷漠,双眼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陆弋则是满面温柔,眼中都是关怀。

他柔声问:“你醒了?还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沈禾鱼看着他在这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见她这呆呆的样子,裴宴斯冷哼,“怎么,看见他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沈禾鱼对他这充满火药味儿的话并不想搭理。

她只对陆弋道:“好多了,谢谢。”

说完又看见他脸上有一片红肿的伤口,也礼貌的关怀回去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陆弋摸了摸,笑道:“没事,不用担心。”

见他似乎并不想说,沈禾鱼也没有再多问,鼻息间都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两道好看的眉随之皱起。

裴宴斯看见,正想要说点儿什么,那边的陆弋已经抢先一步,语气中皆是难掩的温和关心,“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是很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沈禾鱼礼貌一笑,“你不就是医生。”

陆弋也笑了,“但我不是一开始给你看病的医生,而且我是皮肤科……”

裴宴斯看着两人的互动,见她竟然还会对其他男人笑,他心里还没散去的怒火便又上来了。

怎么在自己面前,她就从来不会有这么一面?

向来都是戒备姿态,再不济也是不满厌恶的,清冷疏离的。

他面容愈发阴沉下来。

而沈禾鱼却没发觉,只说:“我就是觉得医院里很不舒服,想要出院,只是发个烧而已,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行!”

房中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