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江风十分干脆,手向腰间一模,就要拔剑。
“咳咳!”骆庭山的目光透过车帘看到这边情况,立刻咳嗽两声以示制止。
江风不甘心地又放回去,然后折身返回马车,驾车离去。
乐县大门继续关闭,看到这一幕的祝明卿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这侍卫一言不合就护主拔刀的样子,还怪招人喜欢的。
微风袭来,吹起马车窗帘一角,隔着纱帘,隐约可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还有对方那的流畅又闪烁着森森寒意的下巴。
带面具?
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万一要是被人追杀,那衷心侍卫死了有点可惜哦!
不过没准他主子先死呢。
这侍卫不得另谋高就?
祝明卿兴致勃勃地想着,不过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也就想想罢了。
不过,如果有缘再见,倒是可以问问对方有没有跳槽的打算。
她一边想着确实要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一边向城内走去。
同一时间,骆庭山也察觉出对面的视线,眼皮轻掀,眼神淡漠,只见一个纤细的背影逐渐远去。
他没太在意,更不知道对方已经打上了他亲卫的注意,而是直接让江风绕过乐县,直奔幽州。
……
因为周世子,乐县县令不敢再以疫病为借口,不开城门,药材源源不断运进来,疫病消失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自家世子遭这一次罪,身体可损害大了。
富贵直接让人将城中的大夫押过来,询问他们当初为何不说实话。
这些大夫脖子上架着刀,意识到自己真的招惹到大人物,也不敢隐瞒,纷纷将收到的命令说了出来。
若发现百姓中出现疫病者,一律推脱掉。
而药材,更是被乐县县令早就收走了。
富贵知道这个消息,气得身体发抖,恨不得直接上门将那个狗官宰了!
但他不能,也不想让世子为此事烦心。
索性直接写了一封信,传给了怀亲王。
看着信鸽飞远,富贵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丝寒光,敢动他家世子,王爷可不是吃素的!
……
刚从城门回到客栈,祝明卿就听到后院传来的哭喊声。
几人立刻往后面走去,然后就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骆文鸿。
房间里面传来悲痛的哭喊声,几个孩子不断唤着床上的母亲,想让她醒一醒。
祝明卿明白过来,宋氏出事了!
“母亲,二伯母可能快不行了!”骆淮走过来说道。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一道怒吼声:“你这个庸医,我母亲早上还好好的,可你一来,她就出事了,一定是你开的药有问题。”
骆威上前就要给老大夫一拳,但被老大夫身边的学徒拦下了。
“我师父好心过来给你们看病,你还敢打人?”学徒愤怒道,“要不是看在官爷的面子上,我们才不会过来呢,师傅,我们走!”
老大夫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官差,道:“恕老夫无能为力,官爷另请他人吧。”
“不许走!”骆威要把人拦下,但直接被官差推到了一边。
等老大夫带着学徒刚离开没多久,屋里又传来骆丹的惊喜声:“母亲,你醒了。”
宋氏睁开眼,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她眨了眨眼睛,泪水顿时流了下来。
宋氏能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行了!
她不想死!
自己得罪了那么多人,如果真的不在了,她的孩子还那么小,以后怎么活啊。
“母亲,你一定会没事的,等你好起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骆鑫无助地哭泣。
“母亲,我不要你死。”骆丹此时也没了平日里的刁蛮,心里恐慌不已。
骆威眼中噙着泪,咬着牙,神色怨恨,可又没有出气的对象。
屋外,祝明卿面色平淡,然后让骆淮几个孩子都回屋去,谁知道这二房等会儿会不会发疯。
果然,一刻钟不到,里面又传来络绎不绝的哭声。
“母亲!”几个孩子绝望大喊。
宋氏真的走了!
骆文鸿站在门口,看着脸色平静的大嫂,声音冰冷充满怨恨:“宋氏都走了,你还这么冷静,果然没有心。”
听到这话,祝明卿嘲讽一笑:“比不得二弟,弟妹可是你的枕边人,你都没有掉一滴眼泪,我可真怀疑,你是不是一直盼着弟妹离开呢?”
看着骆文鸿脸色微变,祝明卿就知道戳中了他的心事。
当初宋氏给所有人下药,骆文鸿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人心中怨气倍增,要不是顾忌宋氏娘家,说不定早就对宋氏动手了!
“胡言乱语!”骆文鸿气急败坏道。
祝明卿余光瞥见屋内的几个人,边摇头边啧啧叹息:“当初弟妹想毒死我们所有人,可唯独将你和几个孩子撇了出去,可如今,哎……你可真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啊。”
“啊,对了。要是二弟还有心的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替弟妹报仇吧,归根到底还是昨晚那场大火啊,我听说是有人故意放了火油。”
骆文鸿愣住,看她要离开连忙叫住:“等等,你什么意思?”
祝明卿耸耸肩,“字面意思,给弟妹报仇的事,二弟可要多多费心了。”
话落,见屋内那几个孩子果然听了进去,她嘴角缓缓上扬。
梁家,她暂时对付不了,但给他树个敌人,还是能做到的。
……
“怎么办?”乐县县令焦急地走来走去,这天煞地灾星。
怀亲王世子怎么就出现在他这个小破地方了,之前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你倒是说句话啊?”他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黑衣男子,怒声道。
黑衣男子垂眸,半晌后起身:“如今之际,只能请大人出面了。”
“大人真的会帮我?”乐县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