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雨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直接忽略宋家兄弟两人,她轻推两下许景淮。
昏睡中的他迷茫睁开眼睛,在看到她时瞳孔瞬间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宋含雨却觉得他这副模样是在惊喜,不好意思抿唇轻笑。
“景淮哥哥,我前几天被人冤枉误会进了监狱,现在已经出来了,你还好吧?是不是想我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这话说出来实在肉麻,许景淮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但极快的反应速度让他忍着没吐槽,而是点了点头,又疑惑看着自己身上。
“小雨,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被捆起来?”
装模作样左顾右盼的同时,许景淮看到了不远处的宋家兄弟两人,没看到苏棠。
她没事,他就能松下口气。
宋含雨温声道:“景淮哥哥,把你请过来是因为我有事想找你帮忙,另外两人是做陪衬的。”
“我知道,你最近几天被迫跟在苏棠身边,虚与委蛇的感觉肯定不好过,都是为了我。”
“等研究结束后,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们会弄死她为你报仇好不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宋含雨眼神从头到尾一直盯在许景淮身上。
只要他敢表现出半点不情愿,她便会认为他和苏棠是一伙的,然而他只是点了点头,显然没半点在意。
宋含雨对此心满意足,看来景淮哥哥还是属于她的。
最近这几天她不在,苏棠那个贱人也没把他勾走。
两人此刻已经没有了姻缘线,许景淮这样,才更加能证明他是真心实意喜欢宋含雨。
对把他绑在这儿的决定,她无比愧疚和难受,但为击败苏棠,这是没办法的。
“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或者想喝的,附近就有便利店,我为你买过来。”宋含雨道。
许景淮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他垂眸看着身上绑着的地方,装作无奈的模样道:“小雨,一定要把我绑这么严吗?”
“抱歉,景淮哥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没别的办法。”宋含雨可怜巴巴撅嘴。
“算了。”许景淮做出副无奈宠溺的模样,实则心中觉得想吐。
宋含雨却分外开心,她看了眼躺在地下,依旧就没清醒过来的宋家兄弟两人,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只要想到这两人倒戈,喜欢上苏棠那个亲生妹妹,她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但,她现在手上不适合多更多人命,尤其院长那边也不可能答应,所以只能硬生生忍着。
“我去把他们叫醒。”宋含雨道。
她起身走向宋家兄弟两人,在许景淮复杂的眼神中直接上脚猛踢,一人一脚。
巨大的疼痛传来,宋景思和宋景泽就算睡得再沉,此刻也被迫清醒。
“谁踢我?哥?”宋景思嘟囔。
他说完这话之后,猛然睁开眼睛:“不对呀,咱俩又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你偷偷爬我床上?”
看到了周边环境,以及像女鬼般阴森盯着他的宋含雨,宋景思直接飙脏话:“靠!”
宋景泽则是什么都没说,冷冷注视着眼前这场闹剧,头脑风暴回忆晕倒之前发生的事。
“你们应该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我吧?”宋含雨问。
她脸上带着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觉得更加阴冷。
“可惜,不能让你们如愿了,我并没有在牢里发烂发臭,而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你们是不是很生气?很难过?”
说罢,宋含雨哈哈大笑,整张脸都跟着扭曲。
“等着吧,我会让你们宋家每一个人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敢抛弃我,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不是我们抛弃你,而是你抛弃了我们。”宋景泽道。
他刚才看过没有苏棠,就知道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宋含雨,你设计我,坑害宋景思,甚至还想污蔑大哥的名声,让他娶你。”
“宋家尽心尽力培养你这么多年,结果你这个白眼狼却一盆盆污水往我们头上泼,现在还要说是我们抛弃了你,你不觉得自己好笑吗?”宋景泽问。
宋含雨脸色听到这番话时极尽扭曲,她正因为知道他说的对,才会生气。
“你懂什么!”
她三两步上前,扬起巴掌在宋景泽脸上狠狠打下。
“你竟然敢打二哥!”宋景思挣扎着想起身去揍她。
宋含雨回头冷眼看他:“忘了还有个你。”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接着又是个巴掌落下,宋景思左脸通红,宋景泽右脸通红,这两个兄弟倒是正好对称了。
看到他们任由自己打,不能还手的样子,宋含雨心情总算是好了点,她笑道:“如果不是你们要接苏棠回家,我至于对你们做出这种事吗?”
“我和她,永远都不可能共存,你们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你们明明懂,只是你们的选择是她,而不是我。”宋含雨一字一句咬得极重,倒真像是被家里亏待了。
宋景思和宋景泽两人心却冰冷异常,终于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白眼狼根本喂不熟。
对宋含雨已经彻底失望,所以兄弟两人不想再说什么,也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她。
从前那些兄妹情谊,早已成为过眼云烟,飘的不知到哪去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宋含雨怒吼。
人家不理她,她更加生气。
“觉得我对不起宋家?”
“但你们知不知道,是苏棠那个贱人把我害到这种地步!”
宋含雨疯狂踢打着宋家兄弟两人,发泄心中怒火,完全顾不得在许景淮面前的形象。
她现在就想出口恶气!
然而无论被怎么重重的打,兄弟两人半个字都没吐出来,十分有志气。
“好,你们都欺负我。”宋含雨累得气喘吁吁,冷笑道。
她咬唇:“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不想再待在这儿,宋含雨转身哭着跑开,活脱脱一副被打的人是她的样子。
浑身上下都在疼,宋景思忍不住骂:“她是不是有病?”
“是,她现在精神有很大问题,存在割裂的边缘。”宋景泽肯定道。
他曾经辅修过心理学,自然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