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哇!惊天大瓜!

李彦暨见傅予白进来了,他放下了手里的折子。

本就是因为恼火而看不进去,不过是摆摆样子的而已。

“锦书,你今日,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还不等傅予白行礼,李彦暨便直接开口了。

那副模样,就好像是在先唠家常一般。

傅予白躬身行礼。

“陛下谬赞,臣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未来着想。”

好一句为了自己以后的未来!

你为了你的未来,就可以让朕在群臣面前没有任何的脸面!你可真敢啊!

李彦暨点了点头。

“这一点无可厚非,谁还不想要让自己以后有好的未来?但锦书,那苏娇朕也曾派人打听过,不过就是个杀猪匠的女儿,你身份尊贵,娶了那样的姑娘对你日后的仕途也没有任何帮助,再有就是后宅之中,她又能帮你打理什么?”

这真是字字句句都在为傅予白考虑啊。

傅予白闻言,不由得抬眸,看向了李彦暨。

他的眸中,有着一丝的迷惘。

但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傅予白唯一迷惘的,便是李彦暨既然都决定要铲出定国公府了,那为何还要如同好友这般的关心自己?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恶心么?

还是他天真的以为,他做的那些事儿都极其隐秘,傅予白发现不了?

他果然还是如同以前那般,狂妄自大却又虚伪至极。

可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定国公府眼下风雨飘摇,经不起半点的帝王之怒。

所以傅予白拱手。

“陛下,眼下的定国公府,已经经不起任何的蹉跎,若是真的让臣娶了个高门嫡女,定国公府内的三位子嗣,又会如何?他们是否还能安然长大?臣不敢赌。”

丝毫不往七公主那边儿带。

要知道,在他们君臣之间,现在就是在拿一个七公主在试探,傅予白若是真的提及了七公主,那么就依照李彦暨那不要脸的性格,也必然会打蛇上棍的。

李彦暨闻言不由得一顿。

似乎……还真是如此。

不得不说,这傅予白的这一番话,不过就是在试探李彦暨,他心中知道帝王忌惮的是什么,所以傅予白才这么说的。

而李彦暨果然是信了。

就联合眼下的这个情况,李彦暨自己的心里也清楚,世子之位若是大臣们再强迫,那么到时候这世子之位就必然会落在傅予白的身上。

傅予白若是到时候再求娶了一个高官嫡女,那有了岳家支持,定国公府也必然会死灰复燃!

不!

说死灰复燃不准确!

毕竟他还没有把定国公府给消灭的彻底!

所以李彦暨这会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傅予白也沉默不说话。

半晌后,李彦暨这才又看向傅予白。

“锦书,朕把你跟七公主赐婚,也是为了你着想……”

“可陛下,若是臣成了驸马,那定国公府便是更风雨飘摇了,臣想要保护家人,仅此而已。”

傅予白再一次强调自己的观点。

皇帝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傅予白清楚的很,但任凭他说的再多,那又是如何?

说的再好听,又怎么能改变他这是在算计皇帝想要残害定国公府子嗣的心思?

李彦暨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被傅予白给打断了。

看得出来,这傅予白是真的有备而来。

在这个时候,李彦暨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么轻易的在朝堂之上妥协,甚至就不该给傅予白半点喘息的机会!

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傅予白。

“所以……你是决意要娶那个杀猪匠之女?”

傅予白拧眉,这称呼他不喜欢。

“回禀陛下,苏娇虽然是平民之女,但臣喜欢她的一切,不要说她爹是杀猪匠,便她也是个屠夫,臣也喜欢。”

李彦暨抽了抽嘴角。

很好。

这傅予白也真是敢说。

不嫌恶心。

李彦暨直接挥手。

“退下吧。”

他现在不想要跟傅予白说一个字。

傅予白躬身行礼退下。

等傅予白离开后,李彦暨却仍旧是眸中有着阴鸷,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高正德恭敬的在一旁伺候着。

“高正德。”

“陛下。”

李彦暨沉默了半晌,后这才问道:“你说……傅予白是否看穿了这一切?”

高正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王这般步步紧逼,想来只要不算是傻子,那么都能看得出来。

所以陛下这么问,就显得有些无知了。

当然,高正德可不敢这么说。

“婚姻大事,傅三爷想来也是一定要争一争的,更何况傅三爷早就与那女子之间有了感情,此时想来正是感情极好的时候,傅三爷会如此也正常。”

高正德也只能是尽可能温和的说一些自己自认为还算是严谨的话。

毕竟,若不是这般,那么日后谁能知道会有什么情况?

反正在高正德看来,皇帝怕是落了下乘。

李彦暨没有再说话。

而傅予白在离开皇宫后,直接回了定国公府。

他去见了老夫人,也询问了老夫人定国公府是否与相府是否有什么往来。

老夫人沉默了。

傅予白看到老夫人这般,顿时这心里就明白其中必然是有着什么情况。

“母亲?”

傅予白其实不想要追问的,毕竟母亲的这个眼神很伤感,若是他非要询问,那么想来老夫人的心里也是会很难受的。

可眼下时局紧张,时间紧迫,傅予白必须要明白这其中的原由,若不然傅予白怎么能放心?

老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了傅予白。

“他在朝堂上帮你了,是么?”

傅予白点头。

打从他记事开始,就不记得他们府上跟相府有什么关系,而柳相也做了三十多年的相爷,两者之间更多的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为何这柳相此时却会这么严谨的时刻来帮自己?

傅予白实在是想不到,若不然也不会来母亲的面前询问。

“他……是为了我。”

傅予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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