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桌子上有信纸和笔,廖锐心头一动,决定给几位好友写信,告知他现在的情况。
之前未确定恢复情况,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京城的好友们写信。
今天孙娟母子相认的事,让廖锐有了感悟,人生苦短又何必纠结太多得失。
即便以后一辈子,都得躺床上又怎样,难道要真因为这可笑的理由,就拒绝一切社交,跟好友们断绝来往?
郝建兵从外面走进来,“嗨哥们儿,你不能绑在轮椅上太久,否则对你的脊柱神经刺激很大,我老师让我进来,辅助你躺回床上,至少这两天都不能再坐轮椅了。”
廖锐看了眼那张木床,苦涩一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失去自由的方式,会是困在床上。”
郝建兵笑嘻嘻搭上他肩膀,“哥们,你就偷着乐吧,受了这么重的伤,能及时找上我老师,成功接上手指。眼看恢复在即,不就这段时间躺一阵嘛,别搞得伤春悲秋的。”
廖锐神情一滞,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嫂子可是言之凿凿保证动手术,他就能恢复,那他在这里伤感什么?不就是多躺几个月的事。
释怀朗笑出声,“小兄弟,谢谢你了,没有你点醒我,我还没发现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你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遇事不能孬种,畏畏缩缩的算什么事。”
拍着胸脯正色道:“从今天起,不管结果怎样,就算下半辈子一直要躺着过日子,我也要开开心心,坦坦荡荡的活下去。”
“诶,这才对嘛,哥们,说真的我开始佩服你了。”
郝建兵赞许的附和道。
门外想过来看看的周璇,听到廖锐一番话,心知困扰他许久的心结已经解开,这对后续的恢复很有帮助。
欣慰的笑了笑,转身去给廖锐炖专门配的药汤。
郝建兵也不再耽搁,解开他捆绑在腰间的布条,估计是怕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会下滑,所以捆绑的很结实,费了老大的劲才解开绳子。
然后一个用力将人公主抱了起来,然后将人转移到船上,这期间郝建兵青筋都快爆起来了。
将人放好,有些气喘道:“哥们看起来跟个小白脸似的,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分量嘛。”
廖锐瞥了他一眼,“认识一下,我叫廖锐,今年二十五岁,你看起来比我小多了,叫锐哥就好。”
郝建兵拍上他伸出来的手,然后松开,“郝建兵,今年十八岁,听说你还是个公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弄成这样子,差点成烈士了。”
“我很少服人,你算一个,为守护百姓的安危,无论当兵的时候还是当公安,你们总是冲在前沿。另一个是骁哥,他脑子灵光,我承认玩不过他。”
廖锐笑了,这人乍一看率性不羁,但为人正直有底线,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以后有一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了,请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老师既然接收了你,也算是我的病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郝建兵拍着胸脯道。
周璇除了给廖锐炖药汤,更多还是以药膳为主,再添加点灵井水。能让他的身体早前失血过多以致伤了元气的身体,尽快恢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