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停在金陵名邸的花园内,园子里最近又有新的一波玫瑰花绽放,一大片灿若晚霞的玫瑰围绕着车子,在朦胧的灯光下,如梦似幻。
车内,曹方和曹原早就下车了。
霍铭征一个翻身将付胭按在柔软的沙发上,低头肆意地亲吻她。
似是要将之前在饭店走廊里没有得到释放的欲念全部释放出来。
一想到她在霍渊时身边吃饭,一想到霍渊时看她的眼神,霍铭征真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可他顾及着她,不敢吓到她。
即便克制,也吻得汹涌。
付胭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了,她用力捧住霍铭征的脸,稍稍将他移开一些,喘着气,“霍铭征,你别……”
“嗯?”霍铭征低吟了一声。
抽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其中的一只手,强势地与她十指相扣,一向沉稳的他,气息比她还更喘。
失去一只手的控制,付胭根本招架不住。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眉毛,眼睛,鼻梁,鼻尖,下巴,脸颊,无一幸免。
唯独绕过她的红唇。
付胭被他吻得颤栗不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从来没这样吻过她。
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没有直接烧在她身上,却在她四周疯狂撩动。
很陌生,很……心动。
“胭胭。”霍铭征的嗓音喑哑得过分。
他俯视着她的脸,不知道是被他身上的酒气熏染的,还是同他一样,被情欲支配着,那张脸比园子里的玫瑰花更加娇丽。
“胭胭。”
他又低声唤她。
付胭刚张口想回应他,霍铭征倏地俯身而来,封住她的唇,不费吹灰之力搅动着她的唇舌。
“可以吗?”他喘着气看她。
付胭的胸膛急剧起伏。
霍铭征的眼眸被欲望烧得发红,“可以是吗?”
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指紧绷着发力,指节泛白,却没有弄疼她半分。
“我不想在这里要你。”
他吻过她的耳珠,声音几乎像从磨砂纸上穿过去。
付胭脑海里轰的一下。
等她回过神来,身子已经陷入二楼主卧柔软的大床。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比床更柔软,像一滩水,柔化在霍铭征的身下。
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未拆封的套,“你什么时候……”
“前两天叫人买的,我想着总会有用上的一天。”霍铭征封住了她的唇。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得都快疯了。
他也不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让她承受任何的风险。
他希望,她先成为他的妻子。
成为他霍铭征此生唯一的妻子。
前两天……
不就是去季临家吃饭的那天吗?
付胭想骂他蓄谋已久,连这个准备都做好了,结果霍铭征身子一沉,她被惊得不敢乱动,两人隔着衣裤都能感受到他的呼之欲出。
一阵阵的花香从没有关紧的窗户缝隙钻进来,随着夜风的拂动,盈满整间卧室。
醉人的芬芳。
灯光幽暗的屏风后,啪的一声,枕头掉在地上。
“枕头掉了。”付胭翻身要去捡起来,脚腕被扣住,她惊呼一声,被霍铭征拖了回去。
他重新抓了个枕头垫在她的脑袋下,一眼看穿她的表情,声音在霸道和温柔中能擦出火来,“别找借口。”
壁灯的光将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付胭几次被霍铭征撞到床边又被他拉了回去。
重新被填满,娇嫩泛红的脚趾紧绷蜷缩。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喟叹声。
付胭被他的声音磨得简直快疯了,她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汗水浸透了额前的发丝,一双清透的眼眸被情欲冲撞得支离破碎。
“胭胭。”霍铭征将她的脸转过来,薄唇贴在她的耳后,黏糊糊的汗水蹭在她身上。
“你别……叫我。”
付胭听不得他用这样的声音叫她名字。
霍铭征低沉地道:“嗯?”
“不喜欢?”
付胭的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水,湿漉漉的,她听着男人毫不收敛的气音,喘着气封住了他的唇。
别说话。
霍铭征。
我快疯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霍铭征这么磨人?
霍铭征看着沉沦在欲海中无法自拔的她,低笑一声,勾住她的下巴,更深地回吻着她。
楼下的钟摆敲响子夜的钟声。
二楼的主卧大床已经没办法睡了,霍铭征给付胭洗完澡后,抱着她上三楼。
在楼梯的拐角处,他停下脚步,借着窗外倾泻而来的月光看着怀里的人。
她半阖着眼睛,又困又累,往他怀里钻,又像一只餍足的小猫。
“睡吧。”
他低声哄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付胭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安心地闭上眼睛。
等霍铭征将她放在床上时,已经昏昏欲睡了。
霍铭征低笑一声,躺在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潮红未褪的脸,那股欲念又开始作祟,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付胭的唇早被他吻得发肿,尽管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她仍觉得不舒服,本来张嘴想咬他,结果被他趁虚而入。
黏糊糊的吻堵住了她的嘤咛声。
趁他退掉睡袍,付胭推着他的胸膛,谁知他又附身而下吻她,一下一下地吻,攻击着她的防线。
她的气息急促,声音断断续续。
“再,这样下去,要没,房间睡了。”
霍铭征一边解开她的睡袍一边吻着她,“我家大业大,几个房间还是有的。”
付胭把脸埋进他胸膛里,霍铭征真的不要脸了!
月光照进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付胭的肌肤比月光更亮更白更湿。
这一晚。
有人终于得偿所愿,失而复得。
也有人生不如死。
阴暗潮湿的地窖,曹嫚匍匐在地上,散乱枯燥的头发披散下来,她张了张嘴好像在喊救命,高高肿起的牙冠,
她啊啊啊地发出声音,忽然听见锁链哐当一声。
时间停止了一般。
她条件发射地退到角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嘴唇一开一合,一双浑浊的眼睛哪里还有过去的半分精明。
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