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仅仅是副社长?”白千曲很是惊讶,他原本以为格蕾修肯定是社长。
“社长是我的一位学姐,名叫塞尚。”格蕾修微笑着说道,目光中透露着敬意和憧憬,“塞上学姐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画师,她曾多次参加全球性的绘画比赛,都获得了第一名,才仅仅二十几岁,就已经是A级画师了!”
闻言白千曲也是大吃一惊。
二十几岁,A级。
无论放在哪个领域,都是妥妥的天选之子。
至少他目前还只是正在申请A级的路上呢。
现在格蕾修的画技大概也在A级,已经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世所罕见了,可是那个叫塞尚的竟然也是A级。
也难怪格蕾修如此的敬佩对方。
“哦!当然,最厉害的肯定是千曲哥哥!您可是大师级的!”格蕾修用更加憧憬的目光看向白千曲,“我们学校的导师里面,也就只有一位绘画大师,而且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年纪也有七十几岁了,是我们美术系的特级名誉教授!”
白千曲微微点头,从格蕾修的话中他可以得到一个消息,绘画大师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就连长空大学美术系才只有一个。
两人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一栋教学楼
格蕾修一边介绍,一边引着白千曲往里面走,“这是我们长空大学的社团活动大楼,学校所有的社团都在里面,我们绘画社在三楼。”
两人来到三楼,白千曲这才发现整个三楼竟然都是绘画社的地方,光是公共画画的场地就有几百平米的大教室,此时整个教室里面有不少的学生正在画画,有的人正在画素描,有的人正在画油画,有的人正在画国画,还有的人正在欣赏别人的作品......整个教室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颜料气味。
格蕾修小声说道:“千曲哥哥,我的东西都存放在另外一边的房间里,我先去找朋友拿一下钥匙,您就站在教室外面不要走动,我等一会儿就来。”
看着格蕾修匆匆忙忙的离开,白千曲便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拿出手机。
此时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女生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翻手机的白千曲,直接拉着他就走。
“欸,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要来不及了,赶快跟我来。”
白千曲一脸懵逼,连忙解释:“你找错人了,我不是——”
然而对方根本不听。
“你又想故技重施是不是?你导师可是跟我特别交代过,我可不会上当!你别想偷懒!”
白千曲很是无奈的被对方一直拉到了教室里面,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
女生将白千曲拉到了一个空着的画板前将他按着坐下。
“马上塞尚社长就要从外面回来了,她说过这次回来会检查上次布置给大家的任务,可是你的作品还没动笔,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要是再不过关,你就别想继续待在绘画社了!”
“你赶紧画吧!至少画一幅素描出来交差!”
看着这位女生又急匆匆的离开,白千曲很是无语。
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混入了绘画社的学生当中,因为他确实很年轻,旁人愣是都没看出来不对劲。
白千曲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坐在这里画画,他起身想要离开。
然而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位金色头发的男同学正在画一副人物塑像,然而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问题,正在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白千曲觉得对方眼熟,不禁多看了对方几眼,这才想起来。
这不是卡维吗?
白千曲记得对方好像是个建筑设计师,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看样子还遇到了什么困难。
于是他走到对方身后扫了一眼,很快就发现了对方作品的缺点在什么地方。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幅画其实已经算是一幅不错的画作了,但是在专业的画师眼中,这幅画的缺点却特别的显眼,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人看得很是难受。
白千曲站在卡维身后看了好一会儿,对方似乎都没想明白怎么修改,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这幅画的问题这么难找吗?”
卡维确实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同样也是长空大学设计与艺术学院的学生,还在读书期间便已经参与设计了许多有名的建筑,比如学校门口的广场,便是他参与设计的。
之所以加入绘画社,主要是想要磨练自己的绘画技巧,毕竟建筑设计师也是需要一定绘画技术的。
卡维爱好音乐、建筑、雕塑、绘画艺术等值得花时间欣赏的东西,他不敢说都会,但有了兴趣,便会努力钻研学习。
他的素描技术远超常人,用来画设计图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比起塞尚格蕾修这些天之骄子,却还是差了一些。
此时他面前的这幅人物素描便是他努力了半个月的作品,只不过一直达不到他想要的水准,但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不对的地方,此时非常的烦躁,听到身后传来的话,他没好气的说道:“难不难的,尽说风凉话,要不你来试试?”
“可以吗?那好吧,我来。”
白千曲直接上前想要接手。
看着对方磨磨蹭蹭的,白千曲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就好像面前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一道二元一次方程数学题,这人算了半天算不出来,他看得着急,忍不住的就想要上前去指指点点。
卡维:“???”
不是,这人是认真的吗?自己只是在说气话啊,这人就真的想要帮自己画?
这么牛逼的吗?
然而白千曲确实是认真的,他直接拿起旁边的铅笔和橡皮,稍微想了一下。
这幅画的大体框架其实已经完成了,虽然说不上很完美,但是这对白千曲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调整好。
主要是细节的处理。
白千曲拿着橡皮,不等卡维做出反应,直接三两下将对方的画擦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