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好,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墨尘胤淡定得喝着茶,慢悠悠的说着。
这段时间来,叶之宁身边不断的增加人数,墨尘胤已经习惯了。
不过,避免招惹一些不必要的,他还是有些担忧。
女子听了他的话,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再看向叶之宁时,眼神里全是探究。
墨尘胤放下茶杯:“说正事。”
女子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回到位置上坐下,挑起二郎腿:“说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墨尘胤:“最近有风语族的人在这?”
女子挑眉,若无其事的往隔壁瞥了一眼。
“这几日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找风语族。连你的死对头都在这里逗留好几日了。”
墨尘胤:“你只需告诉本座,有还是没有就行。”
“……”女子拧起眉头,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随即,她转头望向叶之宁:“姑娘,你是怎么受得了他这人的?冷的跟块冰一样,迟早被冻死!”
叶之宁正在埋头研究桌上没见过的果子,冷不丁听到女子说墨尘胤冷的像冰块,她也没仔细听,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冷么?我觉得他身上挺热的啊。”
女子:“???”
墨尘胤则是低笑出声,看向叶之宁时,眼底全是宠溺。
女子看着他那快要拉丝的眼神,顿时觉得牙酸。
“我这里没有,你走吧。”女子表情十分嫌弃,恨不得眼前的两人立马从自己眼前消失。
她刚才就不应该多问那句话,找虐自己这个单身狗。
说完,她起身就准备离开,不想多逗留一秒。
墨尘胤不慌不忙的开出自己的条件。“一株万年见雪草。”
“?!”女子当即停下脚步,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啥?”
“我不重复第二遍。”墨尘胤说完,起身牵着叶之宁作势要走。
女子立马陪笑,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我刚想起来,有一个。”
“鬼渊之主先别急嘛,再喝杯茶,我这就让人去带过来。”
说完,生怕墨尘胤会反悔一般,女子强调道:“说好了啊,一万年的见雪草。”
墨尘胤没应声,只是给了女子一个眼神。
女子脸上笑容灿烂,连带着自称都变了:“贵人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办。”
临走时,她还不忘吩咐候在一旁的两个女仆好生伺候。
与此同时。
帝天麟正在隔壁的高脚楼里等候。
他的身份在这里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屋内乌泱泱的全是仆人,都是来伺候他,生怕会让人皇帝君受半点委屈。
这会儿,宽大的躺椅上,帝天麟十分悠闲的半躺着。
脚边跪坐着一位女仆正在给他捏腿,身侧有两位,一个倒酒,另一个则是轻轻捶着肩膀。
“本座来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见你家主子带货物过来?”帝天麟抿了口酒,看了眼门口,不悦的问道。
女仆笑盈盈的给他杯中倒满了酒,声音犹如黄鹂清脆,讨好道:“君上莫急,主子一会儿就来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帝天麟垂眼睨着她,声音微凉。
女仆已经察觉到他的不悦,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表面却依旧强作镇定,继续哄道:“君上难得来一次,就让奴家多伺候您一会儿吧。谁让君上平日里连见一面都困难,奴家可是仰慕君上许久的。”
帝天麟很受用别人对自己的崇拜,听完这话后,眼底的不悦明显淡了许多。
他伸手捏着女仆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是么?”
“奴家怎敢欺瞒君上呢~”
“好,本座就再多等一会儿。”
闻言,女仆暗暗松了口气。
可没过多久,有人推门而入。
“君上,不好了!”
下属气喘吁吁的,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惶恐。
帝天麟原本笑着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目光宛如利刃似的看向来人。
寒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下属站在原地,十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声音颤巍巍的说道:“方才属下过来时,碰见鬼渊之主带走了一名风语族的人。”
“?”帝天麟一个弹坐起来,脸色阴沉:“你没看错?”
“属下绝对没看错!”
话音刚落,门外有个身影也飞快走来。
来人是名中年男子,身形臃肿,穿着华贵。
他走进来,飞快看了眼站在门口处的下属,随后这才望向帝天麟。
“帝君,人被劫了。”他脸色有些白,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说话时也显得底气不足。
帝天麟直勾勾的盯着他,声音森寒:“你不是拍着胸脯跟本座保证过得吗?现在却告诉本座人被劫了,该当何罪?!”
话音一落,屋内所有人吓得连忙跪下,一个个匍匐在地,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躲进去。
“帝君息怒,小人也没料到鬼渊之主也来了。您知道的,那人和对面的那位关系匪浅,小的方才已经竭尽全力阻拦,也无济于事啊。”
“哼!”帝天麟重重哼了一声,随后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那是本座要的人,不能让他们带走!”
他一路追了出去。
眼下风语族血脉很是难寻,他必须抢过来,为拿到万神密卷做好准备。
帝天麟追出来没一会儿,就已经追上了墨尘胤和叶之宁。
墨尘胤脸上戴着标志性的面具,帝天麟再熟悉不过。而叶之宁,身上气息平淡,容貌平凡,是他未曾见过的。
只是,见他们两人十分悠闲的坐在树下,仿佛就等着他上门一般。
见这架势,想到在鬼渊之主手中吃了不少亏,帝天麟心底多了几分谨慎。
他在距离墨尘胤和叶之宁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咬牙道:“听说你们劫走了本座要的人!”
“对,有问题?”叶之宁笑嘻嘻的回答。
看着她,帝天麟气得牙痒。明明顶着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他却破天荒的感觉,眼前这女子很像叶云锦的女儿!
殊不知,眼前的女子就是叶之宁?
他抿着唇,思考了好一会儿,只能憋屈道:“什么条件,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