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宁的修为实力确实不如帝天麟,但她神木族的血脉以及手中那把父亲的本命剑,也足够她应付帝天麟。
更何况,如今墨尘胤被相柳拽入了封印中情况未卜,叶之宁更是怒火中烧,出手丝毫不弱。
手中的剑已经被神力裹满,那本是可以用来自愈万物的神力,此刻充斥着令人发寒的戾气,带着毁灭眼前人的杀意,不断的滋生。
想到神境会因为帝家而毁,千万生灵变成了后来鬼渊里游荡的怨魂,那灿烂如画的天穹破碎成一堆灰烬,她和父母被迫生死别离,和镜尘分开万年。
这一桩桩在脑海中不断的闪过。
叶之宁眸中盛满了寒气,望着面前的帝天麟,恨意在这一刻像是冲破关口的洪水。
“我绝对不会,再让帝家有任何机会毁掉神境!”
话音刚落,叶之宁立即催动体内的灵力,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毅然决然地向帝天麟发起了攻击。
帝天麟眼见计划已经失败,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他发誓要杀了叶之宁以泄心头之恨。
他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几乎与叶之宁同时出现在她的身旁。他手持一柄长剑,剑气凌厉,如雷霆般劈向叶之宁。
叶之宁面色一沉,她迅速闪避开帝天麟的剑气,手中的本命剑横向斩去,形成一道犀利的光芒。
她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帝天麟的攻击。
剑光与灵力相交,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两人身形瞬间分开,气势汹汹地对峙着。
看着面前能够在自己手中坚持下来的叶之宁,帝天麟倒是有些意外。
他冷笑一声,纵身而起,身形如电,化作一道黑影向叶之宁扑去。
两人的招式异常凌厉,每一次的碰撞都引起剧烈的能量波动。
可叶之宁终究差了一丝,即便她已经发挥超出自身修为的能力,在相差巨大的实力悬殊下,渐渐开始吃力。
帝天麟先前多次在墨尘胤手中吃亏,数次狼狈逃走后心中已经恨意深刻,如今看着叶之宁渐渐不是自己的对手,便想着要把自己在墨尘胤那里吃过的憋屈全都还在她身上。
“哈哈,本座今日就杀了你,将你的尸首挂在此处,让墨尘胤好好看看!”
他神情阴翳,浑身灵力翻涌,身后密密麻麻地浮现出了一把又一把透明的利剑。
叶之宁瞳孔骤缩:“!”
帝天麟悬浮至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叶之宁,手掌一翻。
数把利剑齐齐迸发,直朝着叶之宁的方向飞速袭去。
叶之宁眼神一凛,身形快速闪动,灵巧地躲过了数把灵气幻化成的利剑。
纵使她速度再快,却也免不了受伤。
很快,她的胳膊、双腿、背后,都被利剑划破,鲜血瞬间渗出,浸染了她的衣服。
叶之宁顾不上身上传来的剧痛,她咬死牙关,将自身灵力运转至极致,努力的避开帝天麟的攻击。
看着叶之宁如同狗一样狼狈地闪躲着,帝天麟心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本座忽然发现,就这么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了。”
话音落下,帝天麟丝毫不留任何喘息的机会,抬手在半空一劈,一道疾风便从后方向叶之宁的耳边呼啸而来——
那道黑光竟硬生生破开空间,再次出现在她的身后!
叶之宁心下一惊,速度只稍慢了一瞬,那黑光便猛然击中了她的肩膀,一股巨大的能量直接将她击飞出数丈之远。
叶之宁重重砸在地上,她只觉得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泼溅到一旁的地上。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叶之宁脸色煞白,却咬紧牙关,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痛吟出声。
看着她,帝天麟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变态。
他大笑着,看向叶之宁的眼神宛如她已经是一具尸体般,冷冷道:“墨尘胤很在乎你吧,如果本座将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看到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叶之宁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握剑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她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阴恻恻望着自己的帝天麟,用指尖擦去嘴角的血迹。
嗤笑道:“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本座面前装什么呢?墨尘胤被相柳牵制着,这会儿多半已经死了吧。没有他,谁还能救你?”
而站在不远处的魇听到这话,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心想这是当自己死了吗?
要不是刚才看出叶之宁闪躲时布下了阵法,不想破坏她的计划,他能站在旁边看着不动?
“你最好祈祷墨尘胤没事,否则,可不是杀了你就能让我泄愤了。”
叶之宁眼底闪烁着浓郁的杀气,被鲜血染红的唇瓣勾起一丝泛着妖异的笑容。
帝天麟看到她的笑容后,心中猛地一缩,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在他的身侧四周猛地腾起数十道光柱,像是牢笼一般,将他们两人困在里面。
帝天麟面色微微一变,迅速看向四周,冷哼道:“妄想用阵法困住本座?”
可话刚说完,他似乎也看出了眼前的阵法不是普通阵法,脸上的不屑转变成震惊。
被阵法隔绝在外面的魇也发现叶之宁布下的法阵不简单,心中顿时提起担忧。
叶之宁站在不远处,手中的本命剑闪烁着寒芒,表情带着几分偏执地看着帝天麟。
“这是杀阵,特意改良的,正好拿你当试验品。”
“呵……不过是小儿玩意儿,真以为能……”帝天麟收起心中的惊讶,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着,抬手朝着法阵屏障上挥出一道灵力。
本以为这阵法根本不能接住自己的灵力,却不想砸在阵法上的灵力没有造成一丝伤害,而是全数反弹回来。
帝天麟一惊,身形快速闪避躲开自己的灵力。
“你竟然会符阵!?”帝天麟不可思议地看着叶之宁。
符阵师这种职业,现存已知的人不超过三个。
一个是叶云锦,一个是万年后被帝天麟收在身边,另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结果,现在又出现了一个!
还是个年纪不足二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