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宠溺一笑,摸了摸她的双髻,“乖宝,我一定许你盛世太平,十里红妆。”
【啥,啥十里,什么妆?】
【别闹了,我拿你当儿子养,你特么要睡我?】
她一个十七岁的灵魂,被一个七岁的娃娃惦记,遭不住遭不住。
再有宣进宫,阮笙笙便哭。
她才不要困在宫中,人老珠黄。
然而沈屹也很忙,他先是清了半个朝廷的腐败,又将有从龙之功的封侯拜相。
陶扶摇是朝京的第一个女侯爷,阮清正直接成了左相,阮清辞则为右相。
自此,圣上之下,阮家只手遮天。
城中村也保住了,阮家搬进了大宅子。
阮志骁封了个小将军,日日练新兵蛋子乐不知蜀。
阮志勇也进了军营,跟他哥混。
阮志恒则成为了皇帝的伴读,受宠若惊,不得不提头读书。
阮清辞回家之日,身体已经亏空到极致,他双膝跪地,狠狠磕了三个头,“不孝子阮清辞,回家了。”
不等二老开口,他便咳血不止。
阮笙笙急得吱哇乱叫,【快,抬进屋里!】
此时也不用掩盖她的厉害,更不用掩饰能听见她心声了。
因为哪怕老天不降福,他们也能保护好乖宝了。
“听乖宝的,抬进屋里。”
阮笙笙一愣,【啥玩意,你们一家老小全能听见我说话啊?】
有她在,阮清辞想死都死不了。
阮笙笙用掉所有精神力,把他全身毒血都给换了,又用仪器将五脏六腑刷新一遍。
再次醒来,阮清辞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我这是?”
【四叔,你现在身体嘎嘎棒,再也不会有事啦。】
阮清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能活着。
阮家二老喜极而泣,阮笙笙却找他们算账。
【你们能听见我心声为啥不说?害得我干着急哇。】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才知道全能听见,早知道藏着掖着啥呀。
阮老大大丰收,成了大地主,所有农民都来与他请教如何种出那般好的粮食。
他拿着阮笙笙给的种子,带领农民们走向致富。
林萍蔓则开了间大酒楼,将乔家酒楼业重创。
此后数年,阮家便是朝京的定海神针,下海经商,朝堂之上无一不是阮家说的算。
十五年后
阮笙笙重操旧业,开了间大医馆,虎子跟在她屁后,越学越上头。
从未想过学医如此好玩。
虎子已经双十年龄,却不成婚,李婶急得不行。
“虎子,你不娶妻,等啥呢?”
李婶追着他打,虎子叫嚷着:“你们都说乖宝是我救命恩人,我就娶她,谁也不要。”
这事儿还是后来阮老太说的,阮笙笙也知道她不是穿来的,却和赵小茶走的很近。
此时一道冷哼传来,“别想了,她只会是朕的皇后。”
虎子也算是沈屹发小,涉及到阮笙笙,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撸起袖子就要干,“试试?”
沈屹一撩袍子,“来。”
阮笙笙拿着磨药杵子,一人给了一棍子,“争什么争,我谁也不嫁!”
此时赵小茶挺着肚子,晃晃悠悠走来,“笙啊,嫁呗,左右也回不去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四叔那么帅你当然抵抗不住,但是我不一样,我……”
她撇了撇站在阳光下,已经长到一米九的沈屹,黄袍加身,宽肩窄腰。
说着咽了咽口水,“我谁也看不上!”
沈屹拧了拧眉,“我比不上四叔吗?”
阮清辞走来,搂着赵小茶肩头,“尚可,但圣上还需努力一些,乖宝不是你一个人的珍宝,她乃我全家珍视的宝贝。”
无法,为了得到“珍宝”,沈屹只得愈发努力。
五年后,大朝一统天下,少年帝王恣意风发。
再也无一人吃不饱,穿不暖。
连流浪者都有地方住,有粥领。
沈屹终于实现他所承诺的。
是夜,阮笙笙一人收拾着药舍,念叨着这些人没良心,大晚上把她自己一个人扔在这。
“可怜我没人疼没人爱,地里没人要的小白菜哟。”
收回最后一筐草药,阮笙笙伸了个懒腰。
她现在将中西医结合,整个天下再也没有疑难杂症,什么病到她手中都是药到病除。
现在已经带了许多徒弟,没有人再惧怕疾病,都称她为盛世华佗。
正欲离开,察觉到有另外一道呼吸,她寒毛竖起,“谁,出来!”
“谁说我的宝贝没人要?”
少年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威严沉稳,还带着一点点哑。
阮笙笙松了口气,“沈屹,大半夜吓死人啊?”
她拽着背篓,便要离开。
手腕却被人攥住,一把扯回药舍。
“嘭”的一声,身后的门关上,她后背抵在门上,随之而来阴影压下。
凤目不怒自威,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乖宝,这么多年,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了?”
美色当前,阮笙笙艰难咽了咽口水,“什,什么名分。”
唇上一热,一触即分,“你说呢?”
阮笙笙捂着嘴,“做什么,老娘初吻!”
沈屹温柔拿开她的手,愈发靠近,“我要你所有的初次,不止这个。”
阮笙笙脸一红,这小子,什么时候这般成熟帅气,蛊惑人心啦。
她甩开他,转身便要跑。
却被他从后背压在门上,磁性暗哑的声音响在耳畔,“乖宝,这盛世太平可如你所愿?我以天下为聘,嫁给我吧,好不好?”
呼吸温热,渐渐的,不婚主义阮笙笙被迷昏了头,“那,那我考虑考虑。”
“当真?”
“嗯。”
沈屹从未这般激动过,颤抖着手将她转过来,真挚而热烈的看着她,“我可以吻你吗?这件事我想了许多年。”
“你刚刚怎么没问我?”
沈屹心跳如雷,待她如稀世珍宝,轻轻吻着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还是阮笙笙被勾的受不了,一把揪住他衣领,反身把他压在门上,“磨磨唧唧!”
沈屹哪里招架得住,用尽所有克制,推开阮笙笙,“别,你知道我忍了多久?我如今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为你,我现在都……唔。”
二十五了。
“忍不了便不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