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手臂不断冒出的鲜血,眼神如狼般死死盯着外面。
一步步走到乔知音面前,吓得她“噗通”一声,腿一软跪下了!
“我娘子呢?”
他身形摇晃,用那条没受伤的手臂去拽乔知音。
叶明柳护着乔知音防备退后,“来人,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夫人拿下!对我乔家嫡女下手,我女儿抵死顽抗跑出来,竟然当着众人面还要继续轻薄。”
小厮们反应过来,三五人冲上来拿阮老三。
陶扶摇身子一闪挡在阮老三身前,眼神孤傲清冷,“叶夫人,定罪有官府,不信可压至镇抚司,至于叶府没那个拿人权利!”
“陶将军要包庇他?在我乔家猥亵女子,您要包庇?”
音儿名声已经毁了,如今绝不能给这人开口的机会,一定要先入为主坐实他的罪名。
阮老三轻轻推开陶扶摇,“扶摇将军,让开。”
他眸光如刀,透着森森冷意,死死盯着乔知音,“我再问你一遍,乔知礼呢?”
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名声也好,诬陷也罢,他现在只想知道他娘子在哪。
乔知音许是被他生生剜肉吓到了,不顾叶明柳拉扯,痛哭流涕哆嗦道:“最后,后面,院子。”
阮老三二话不说便往她所指方向而去。
阮笙笙拽着阮老二衣裳,【快跟上,我娘现在一定很危险!】
陶扶摇警告乔文忠:“在我眼皮子底下,绝对没有冤枉一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你自个掂量掂量。”
随后叫人将屋子围住,一同跟过去。
乔文忠此时都傻眼了。
这么多年顺风顺水,什么时候像如今日这般大起大落过,连忙点头哈腰直抹冷汗。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对着乔知音指指点点,还不忘跟上阮老三。
穿过三处院子才走到尽头,眼前院子一片漆黑,阮老三强撑着身体一脚踹开院门。
院子不大,月光下隐约能瞧清楚路。
他走进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赵芸岚,她满脸鲜血,孤零零躺在那里了无生息。
阮老三险些站不住,从未感觉如此害怕过。
他跌跌撞撞跑过去,轻轻抱起赵芸岚,“芸岚,芸岚。”
她的身子滚烫,血糊了一脸,阮老三根本不敢探她鼻息。
还是陶扶摇追上来,一探松了口气,“还活着,三哥你也得照顾自己,把岚姐给我,立刻叫人找大夫!”
阮笙笙双眼通红,恨不得活剐乔家人。
她连忙从空间翻出止血药抗生素,【怎么教他们将药粉敷在伤口呢,止血要紧啊!】
手中突然出现两瓶药,阮老二顾不得发现不发现了,连忙将药粉拿过去,“洒这个到伤口,把这个吃了。”
陶扶摇惊奇看了他一眼。
这人是大夫吗,怎么随身带这么多药?
见识过速效救心丸效果,陶扶摇不耽搁,给阮老三赵芸岚当场包扎好,吃了药连忙将赵芸岚抱起,“我们走。”
阮老三眼底暗潮汹涌。
如果不是女儿在此,他定掀了这乔府,虽然没有抓到人,但他用脚想都知道是乔氏兄妹所为。
这个仇他必报。
陶扶摇健步如飞,将人抱到府门处大声吩咐道:“叫夏老过来。”
副将连忙去找军医夏老。
很快一位花甲老人疾步而来,瞧见陶扶摇好端端的松了口气,“叫我干啥,正喝着呢!”
别人吃席他不能闲着啊,偷摸弄了些饭菜躲在马车上吃呢。
“别喝了,快帮我看看他们二人的伤。”
夏老挽着袖子上前,先是看看伤口,又翻了翻赵芸岚眼皮,把完脉后道:“这女子好生贞烈,中了此等药还能有意识反抗,撞这一下可是抱着必死决心去的,伤口看着不深,现在倒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还需看后续有没有呕吐等,至于这药回去多喝水,泡泡澡很快便缓解了。”
闻言所有人松了口气,阮笙笙急道:【就怕是脑震荡,脑子撞坏了就完了!】
【快看看我爹吧。】
她咿咿呀呀,显然吵到夏老了。
他不耐瞪过去,“谁家孩子,好生聒噪,抱远点。”
阮老二唏嘘不已,这位老者不喜欢孩子。
阮老三全凭意志支撑,听到赵芸岚无事,眼睛一闭直挺挺向后倒去。
陶扶摇抱着赵芸岚来不及扶他,连忙喊人,好在副将身手敏捷当了阮老三的肉垫。
夏老又给阮老三诊治一番后,那八字撇眉毛皱在一块,显得他表情愈发囧,“这二人中了一种药,还都这样刚烈还用什么药啊?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现在的年轻人……”
阮笙笙翻了个白眼,【傻子一个,我爹娘自己服药,喝完药再用折磨自己抵抗药效,玩呢?】
“对自己下手真狠,着伤深可见骨,瞧着日后定会留疤,去抓些生肌药物敷一敷吧,没大用。”
看完他便摆摆手,一溜烟钻回马车去了。
事情到现在,旁观者都能看出来这夫妻二人是被人算计了。
丈夫被乔家小姐瞧上,妻子又是被谁……
“乔乔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乔知礼一惊一乍,满目担忧。
人们纷纷给他让开。
“敢在我乔家动手,欺辱我乔家养女,下药害人,反了不成,报官,必须报官!”
陶扶摇冷冷回身,“乔二公子如何知道下药,你不是刚来么?”
乔知礼愕然,反应极快,“是有小厮通知我。”
“夏老两句话的功夫,小厮腿脚可真快。”
陶扶摇什么人鬼没见过,他乔知礼那点花花肠子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阮笙笙骂骂咧咧,【狗东西乔知礼,只有你能干出来下药这种事,小人行径贼喊捉贼,你不得好死,等我娘醒了我们绝对给你送进官府!】
阮老二同样怒视乔知礼。
陶扶摇呛得他毫无颜面,知道现在救人要紧,吩咐手下安排马车将赵芸岚和阮老三送回去,“阮二爷,这里有我盯着,他们破坏不了证据,你先将人送回去别叫老人担心,也莫耽搁了病情。”
阮老二应下,“有劳。”
阮家人离开,乔家落户宴种种传遍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