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热兵器还特么干不过冷兵器了?

清严!”赵芸岚欲冲上去。

柳老板刚好在她身侧,柔声拽住她,“小娘子,你,你便别说了。”

阮老三则眯了眯眼,浑身杀气,“堂堂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没有跪无耻小人的道理!”

“给我打,打到他跪!”

一声令下,十几个大小伙子一哄而上。

阮老三一脚一个,很快倒了五六个。

眼见人越来越近,王莽慌了,“拦,拦,拦住他,阮清严!阮老三!你不记陶老板的恩了吗!”

阮老三手一顿,恩人……布庄。

后面立刻扑上来人锁住他脖子,迎面三人拳打脚踢,一拳打的他嘴角渗血。

“别打了,锁住他,到老子了。”王莽拽紧皮鞭,贱笑着走近。

一鞭子打到阮老三胸前,登时皮开肉绽。

“清严……”赵芸岚急得都哭了,要不是柳老板拽的紧,这一鞭子就得打在她身上。

连旁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阮老三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死死瞪着王莽。

“瞪什么,想想陶老板,想想你娘子卖的货,对不对?”他咬紧最后几个字,用力甩出鞭子。

“不用顾虑我!阮老三,打死这个不仁不义的小人,算我陶金的!”

“是陶老板!”

“还手啊,快还手啊。”

“闹到官府,我给你作证。”

“去他娘的王莽,拒镖我就往上告!”

“我也是!”

布街的商户全都握紧拳头,此时没有了竞争,团结一心给阮老三鸣不平,眼看着都要冲上去动手了。

阮老三怒目圆瞪,活像关公附体,用力一甩,将身上锁着他的二人全都甩了出去。

大手一挥,死死抓住鞭子,“王莽!”

他用力一拽,王莽跟个鸡崽子一样,站都站不住,被他揪着脖领子拎起来。

“你们疯了吗?我是朝京总镖头,你们敢动……”

阮老三一拳头招呼上去,王莽歪着脑袋“噗”的一声,眼见两颗门牙飞了出去。

“打的好!”陶老板拍手冲上去,“再打!大不了改行!”

另外十几个人哪见过民愤啊,吓得不敢再动手,怕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们。

“啪啪。”

又是两嘴巴子,王莽脸都肿起来了。

“窝要鲨了泥某。”他门牙漏风,脸肿成猪头,话都说不清。

旁人没人可怜他,只觉痛快,哈哈大笑。

甚至有人把他门牙碾进土里。

阮老三还要继续,一声厉喝打断他,“住手!”

马蹄声混杂着甲胄声,人群瞬间偃旗息鼓。

知道官兵来了,阮老三将人扔在地上,低头弯下腰。

阮清辞身坐枣红马,绯色长衫迎风飘扬。

清冷的眸低睨众人,仿若俯瞰众生的神。

王莽连滚带爬,“沈都猪,他,他闸窝。”

堂堂男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简直没眼看。

阮清辞隐隐皱眉,闭眼叹息,修长的手抬起,手指微蜷摆了摆。

立刻有人将王莽带下去。

“泥某,整屎八!”

阮清辞内心:你快闭嘴吧!

表面:“尔等,全部带走。”

阮老三不顾胸前血肉模糊,“噗通”跪下,连磕三个头,脑门立刻红肿起来,可见诚意。

“沈都督,全是我一人之责,无关他人!”

有人心底惊叹,这是何等胸襟。

可知镇抚司手段?

这简直就是有去无回啊。

人都怕死,尽管佩服阮老三,感恩他,却无人敢吱声。

唯有赵芸岚挣脱柳老板,跪在阮老三身边便要磕头。

“行了,再磕就地处罚,全部带走!”

阮清辞都服了,磕什么磕,折的是他的寿!

有人哭嚎求饶,有人效仿阮老三,还有人给他作揖呢。

“英雄,干了我们十几年不敢干的事儿啊。”

阮清辞斜睨过去,所有人消停。

阮家得到消息,只知道夫妇二人被官兵抓走了,不知道是阮清辞。

下了狱,哪有不受皮肉之苦的?

二老当时腿都软了,阮老爷子最知皇家走狗手段,哆嗦着:“将刚刚换下的一千两银票,带,带上,快去救人!”

阮笙笙急得直蹬腿,扯着嗓子大哭:【带我,我有机关枪,手榴弹地雷,银票不好使,直接干他丫的,热兵器还特么怕了冷兵器?】

阮老太想到别人口中的“神仙术法”,拽住要走的软家二兄弟,“带着乖宝。”

她已经说不出太多的话了。

怎么好好的惹了官家呢!

眼见阮老太眼泪打转,二兄弟终是压下了反驳的话,阮老大叫上阮志骁,“志骁,你年轻反应快,你带乖宝,我们两个不好分心照顾孩子。”

“成!”阮志骁自然是个不怕事的,将阮笙笙往胸前一绑,三个人揣着银票出门。

周君屹追着送他们。

他很急,特别急,看看自己精心养了月余依旧瘦弱矮小的身体,急切着想长大,想成为阮笙笙口中的人物。

他不止要读书,还要习武!

直到三人转了个弯,再看不见身影。

他们基本上跑着打听到关押之地。

一到府衙,两根粗壮檐柱顶着飞椽下黑底红字匾额上是“镇抚司”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大门两侧坐着两只龇牙咧嘴的石狮子。

阮老二喃喃:“这字好像老四提笔……”

阮笙笙:【之前四叔带得不就是镇抚司吗?是四叔便不用动刀动枪了。】

阮志骁听到心声上前一步:“是四叔,我们还要进去吗?”

想到阮清辞有难言之隐,他们一时拿不定主意。

【别去,四叔被监视,还在邪恶势力任职,远离咱们一定是想保护咱们,他定会保护好爹娘,不要去添麻烦。】

她咿咿呀呀,两兄弟听不见,阮老大已经冲了上去,“老四再不认我,我就打他!一把屎一把尿给他带大,现在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阮志骁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无奈的看了眼阮笙笙,没招,那是他老子,怎么拦?

阮笙笙翻了个白眼,【我这个铁憨憨大伯哦,一家子聪明蛋,怎么只他一个小傻蛋。】

【哦,还有我亲哥,第二个傻蛋。】

阮老大用了十分力气敲击门环。

阮笙笙只能祈祷紧闭的镇抚司现在无人,随着“轰隆”一声,头门向两侧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