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摸起炕上的鸡毛掸子,照着阮老三屁股蛋子就削。
阮笙笙嘬着小手,咿咿呀呀看戏,【咱奶这三观,怪不得说是穿来的呢,一个字,正!】
其实不是阮笙笙不知道心疼她娘,而是二十九世纪,女子再也不用坐月子,生产完便有高科技帮助恢复子宫,三天便可恢复孕前,所以在她这觉得一个月足够恢复。
但是想想,现在可是古代,月余同房确实亏损女方身体。
阮笙笙不禁想着,应该给自己娘弄些滋补的好药。
阮老三被追得满地跑,连连求饶,最后被打的不行了,“噗通”跪下,“娘,我咋能干那事呢,我就是和芸岚搂着睡,顶多亲了她两口,多摸了两下,你干啥这样打我啊!”
阮老太显然不信,她大孙女儿聪明着呢,又追着阮老三削好几掸子才消气。
“去,收拾完你我得教育教育芸岚,教她提防着点你这个贼人!”
“啥叫贼人,我们是夫妻,堂堂正正……”眼见阮老太再次举起鸡毛掸子,他连忙贴到门上,“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赵芸岚来的时候,阮笙笙已经穿戴整齐了。
今儿换了套夹棉小红袄,衬得她更加白嫩。
喝奶时随着嘴动,肉嘟嘟的小脸一颤一颤的,萌的赵芸岚心都化了,连忙将她抱在怀里,“娘,您找我?”
阮老太盘腿坐在炕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明儿你和乖宝来我屋睡,让你爹和老三去睡。”
阮老三趴在门口,立马跳出来,“娘,你这是干啥啊,这是我媳妇儿!”
“废话,我还能和你抢媳妇儿,我这是为了芸岚好,三个月以后你俩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赵芸岚不明所以,都没弄清楚什么情况,但是绝不会做忤逆婆婆的事,故而刚要应下,便听阮笙笙道:【哎哟,我爹太惨咯,不过也活该,不心疼我娘的身体,就该让他独守空房三个月。】
【不过……看我娘这气色,不像昨儿累了一晚的样子呀。】
她小舌头一顶奶瓶,表示自己喝完了,眨巴着大眼睛打量赵芸岚。
听明白什么意思,赵芸岚脸瞬间红透。
这孩子,咋啥都知道!
“娘,我和老三……啥也没干。”
她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半句声若蚊蝇。
阮老三想媳妇心切,“听听,听听真相啊娘。”
阮老太说啥不信,咋也不同意,最后还是阮老爷子来劝了几句,阮老三才保住自己媳妇一个被窝的权利。
他依旧将阮笙笙绑在胸前,后背又背了个背篓,一手托着孩子,一手牵着媳妇手出了门。
赵芸岚脸红挣脱,却被他抓紧,“不行,我媳妇儿这么好看,丢了咋整,乖点。”
阮笙笙:【这碗狗粮我干咯,你们随意。】
他们来到集市,将多的板栗,以及傻狍子皮毛,吃不了又不能腌制的部位摆放整齐。
阮老三负责卖,赵芸岚抱着阮笙笙在集市溜达。
阮笙笙那眼睛都跟不够看一样,黑眼球都要转成风火轮了。
【我滴乖乖,连平民集市都这么多好东西哇,好像吃……】
她馋得咽口水,赵芸岚失笑。
怎么生了个小吃货。
那边阮老三不等吆喝,便围了一群人,“这板栗,个头可真大啊。”
板栗色泽饱满,颗颗比核桃还大。
“一看就不是当地的,小兄弟,咋卖?”
阮老三报了价,他们一听比当地还便宜,一筐板栗瞬间哄抢干净。
再看傻狍子却无人问津,毕竟没有人能猎到这东西,他们也不知道肉好不好吃,皮毛能不能用。
直到晌午,见一直没人买,阮老三开始拾掇,“算了,咱去逛逛,给你买块料子,咱回家。”
赵芸岚抱着阮笙笙在他身边坐着,“买什么布料?我不要,给孩子们买书。”
“你看看你这身衣裳,还是逃荒前的,我阮老三亏啥都不会亏媳妇儿,况且我自个攒的几百文,买不着好的,买块新鲜颜色,你穿着开心。”他边收拾边说,很快收拾干净,不顾赵芸岚拒绝,拉着她去了另一条街的布庄。
女子天性便是爱美,饶是赵芸岚再不愿意,看见那些料子也一时移不开眼。
阮老三抱过孩子,“去看看,喜欢便说,我想办法。”
赵芸岚过去是富人家出身,且她本家便是做这生意的,她一眼便看出来料子好坏,最后选了匹最便宜的,裁了三米打算做件短袄。
结账时,阮老三只觉得便宜,想让她再选选,她却执意要走。
刚好这时外面来了辆板车,老板赔笑道:“来了些货,今儿伙计告假,劳您等等。”
阮老三点头,一家三口靠边站。
很快那批料子卸下来,老板一匹一匹点货,“真是宋锦?花色倒没错,这手感……”
“要不要?不要下家排队呢,江南乔家一进朝京,你便等着他家垄断独大,看看那时宋锦是什么价,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板不敢得罪这些走商的,连忙去拿钱和账本。
赵芸岚站在一边,只看了眼料子便揪住阮老三。
他温声道:“别怕,走商的都凶,我在呢。”
赵芸岚没吭声,那边老板拢账,这头催他,“赶紧的,你家伙计呢?来卸车啊,别耽误我们事儿!”
“就来,伙计告假了,你帮我卸门口,我自己慢慢搬。”
“就你家事儿多!”走商的啐了一口,用破布拢住布匹,一股脑推下板车。
他跳上板车,继续催:“钱呢?”
老板个子不高,身材圆滚滚的,长相也喜气。
现在却犯愁地扶了扶腰,“哎,来了。”
阮笙笙:【这人好像腰间盘突出,看样子还挺严重,干不得重活,这些布匹搬完不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阮老三听见这话,终于看不下去了。
将孩子交给赵芸岚,撸着袖子上前,“我帮你,边等着。”
他嘴上凶,干活却不含糊,很快搬完了。
那边走商还在扯皮,说什么卸货得加钱。
老板已经被他为难的止不住擦汗,这时性子软弱的赵芸岚鼓起勇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