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直接报警吧。”
宁栀说着已经拿出了手机,她可不是做做样子而已,而是真的拨出了110报警电话。
宁千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没等他再说什么,那边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您好,我这边有个人可能精神不太好,堵在我家门口说些很难理解的话,跟他没办法沟通,根本劝不走。”
锅底有多黑,宁千峰的脸色就有多黑。他发现自己每次只要一想跟宁栀沟通,就会被她气到不行,到底谁精神不好啊?!
宁栀电话打完,警方说很快就会到达,让她注意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放下手机,宁栀看都没看一眼宁千峰,就对着宁百泉说道:“泉叔,你还要赶飞机,让大哥送你去机场吧,警察说马上就到。”
“走吧,这里有我”宁淡月也点了点头,一个宁千峰而已,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爹宁裕在这儿,也别想越过她去打宁栀的主意。
宁百泉看了眼神情难看的宁千峰,想说自己可以晚一天去的,但是略微考虑了一下就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小七,记住泉叔的话。”
“好,您放心吧。”
宁千峰也想走,但是被宁思华拦住了,少年笑嘻嘻的开口,“别走啊,你不是说要请我姐姐回家过年吗?怎么自己先要走了?”
“让开!”
“我就不让,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我我就躺这儿给你看。”
宁栀眼神古怪的看了眼他,小声的问宁淡月,“姑姑,思华这泼皮无赖的劲儿,跟谁学的?”
宁淡月轻咳一声,“他前几天一直在看各种电视剧,我也不知道他都看了什么,估计是从里面学来的吧。”
警察到的时候宁千峰还真没走掉,宁栀举手把宁千峰三番两次找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认真的表示自己真的跟他没关系。
宁千峰被警察调查身份的时候眼神冷的可怕,他说自己跟宁栀是兄妹关系,却被她毫不犹豫的怼了回来。
“是你家户口本上有我,还是我家户口本上有你啊?”
警察看着宁千峰说不出来话,眉头皱的更紧,“宁先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宁千峰在这之前的将近三十年里,从来没有踏入过警局,但是自从接触宁栀之后,他这已经是
在去警局的路上,宁千峰给自己的律师发了消息,让他尽快赶过来。
宁栀这边,宁淡月和宁思华都跟过来了,目的只有一个,给她撑腰。
宁千峰的律师带来了宁栀跟宁裕的亲子鉴定,向警方表明宁栀和自己的委托人确实是兄妹关系。
“有血缘关系怎么了?我没在他家户口本上吧?”宁栀用这点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警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感到疑惑,亲兄妹却不在一个户口本上,这什么情况?
有人认出来了宁千峰,瞬间脑补了十万字的豪门狗血剧情。
宁栀摊手,“警察同志,我还是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怎么办?”
几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怎么知道怎么办?这种豪门狗血剧情,怎么就发生在他们面前了?
宁千峰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甩手就走,把这里得事情完全交给律师处理。
宁栀叹了口气,一副怕怕的样子,“警察同志你们看,在警局他都这么不当回事,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律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的委托人只是有事情要去忙。”
“哦,那你能不能让他多忙会儿?别像个跟踪狂似的成吗?”宁栀认真的问道。
律师真觉得宁栀可能是脑子有问题,不然她为什么不选择回归豪门当千金大小姐,反而要跟宁家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
最后警方也只能选择调解,没别的办法。
从警局里出来,宁栀挽着宁淡月的胳膊往外走,宁思华则是笑着跟宁栀说自己老师家的大橘猫有多胖,等去了燕京一定得好好rua个够。
他们之间的氛围很轻松,律师见过宁家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宁栀的选择可能是对的,但是紧接着他就摇了摇头。
好的氛围有什么用?要是回了宁家,身为亲生女儿的她,能拿到多少钱啊,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宁栀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反正她很开心。
看到宁千峰吃瘪,能不开心吗?
回家的途中他们还去了一趟超市给家里的零食柜补货,这就导致宁木栖回来的比他们还要早些。
宁思华生动形象、声情并茂的给宁木栖讲述了在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说到宁千峰和他的律师都被宁栀用户口本怼回去的时候,他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哥你是没看见,他们的脸色简直了哈哈哈哈!”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宁木栖略微有些担忧的看向宁栀。
而宁栀却是笑了,“哥,再过几天我也要去燕京了,谁管他会不会罢休啊?”
“就是就是,他们爱在临城当土霸王就让他们当去呗”宁思华在旁边附和着点头。
说的好听点,宁家在临城是豪门。
说的不好听点,宁家也就在临城作威作福了,隔壁江北市的姜家他们都碰不到,更何况燕京了。
宁淡月也是做生意的,她虽然在离婚和办理财产转移的时候损失了很多,但是就像她说的那样,养自家的孩子是绰绰有余,就不需要他们临城宁家操心了。
原先宁栀是想着晚上自己出门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时候带走的临城特产,但是出了宁千峰这回事,她就打消了这个心思,毕竟她也是怕那家人狗急跳墙的。
宁裕确实被气到脸色铁青,要不是因为致胜化工那什么张总,他们也不会丢那个人,更不会再转头去找宁栀。
更可恨的还是宁栀,竟然三番两次闹到警局去,他当初就不该打着安抚她的念头同意她不把户口转回来,不然也不会多出这么多不该有的麻烦。
与宁裕一墙之隔的陈惠安坐在卧室的床上神情晦暗不明,她的眼中满是恨意,偶尔闪过几丝挣扎,很快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