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的话吓得姜倩瞬间闭嘴，脸色苍白，只能在心里暗骂着灰溜溜起身。
“该死的程潇！暴力狂！杀人犯！”
“也就是在黄城，你是试试要是去了苏省，老娘一定让你碎尸万段！”
……
夜深了，外面的排队长龙还在继续，也没有任何人生出不耐烦的样子。
“这次人真不少啊！”
“那可不，那可是程神医啊！听说就连江省的张家都派人过来了，而且还愿意让出江省15％的销售渠道给潇雅药业，只为了和程神医见上面，搭上关系。”
“我靠！15％的渠道，张家这是疯了吗？药企最重要的就是销售渠道啊，打通一条渠道非得几十上百亿不可。”
“啧啧，人家有诚意啊。”
“不光是张家，就连苏省的姜家都让出了很多利益，这次咱们的竞争可是太残酷了。”
“那可不，程神医是谁啊，人家可是神医大赛的冠军，连冯霞都不及。”
“而且还听说程神医是个年轻人，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这要是到老了不得成仙啊！”
“唉，听说这么多世家的条件，我们这完全没有竞争力啊。”
……
当下众人有的信心满满，有的则是满脸愁容。
毕竟就连那些巨无霸的龙头药企都拿出了这么丰厚的条件，其余大部分的小药企拿什么竞争？
太卷了！
不过就算卷，这些人也不打算放弃，毕竟来都来了，还是要试试，万一要是运气好，和程神医对上眼了。
这不妥妥的起飞了！
而白玉雅听着这么多人的讨论，虽然神色还是淡然，但眼神已经是黯淡了下来。
要是放在一起，他们白家集团如日中天的时候，有兴华商会的加持，还能有些竞争力。
可是现在集团都快破产了，潇雅药业怎会和一个即将破产的公司合作呢？
就在这等待中，姜倩信心满满的走进了公司里。
大约十分钟后，她便喜出望外的走了出来，大摇大摆的样子像是已经胜券在握。
然后得意地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对着白玉雅阴阳怪气道：“白玉雅，程潇，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刚刚我和李老板谈得很愉快，她对我们姜家提出的条件很是满意，看那样子已经成了七八分了。”
“相信不久之后我就能收到合作的邮件。”
“这些人只是我的陪跑罢了，你们也不例外，还是省省功夫回公司，琢磨琢磨怎么还债吧。”
白玉雅眼神微怔，下意识地看向程潇。
程潇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点点头，随后便和她进入了公司办公室。
此时那刚布置好的办公室中摆设很是简陋，仅仅是有一张长桌而已，连沙发都没有。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是怠慢了。
长桌后面，李雪穿着一身淡绿色的旗袍优雅坐着，轻轻敲击着面前的笔记本。
在她身后还站着两个黑衣保镖，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其他人。
“白家集团。”
随着秘书的声音，李雪猛地抬头，看到程潇进来后顿时一喜，下意识想要站起身恭敬施礼。
毕竟今天这场招标说是面向全社会，实际上只是走个过程而已，她等的就是白家集团。
或者再准确一点，等的就是程潇。
“程……”
不过还没等李雪开口，程潇就摆摆手示意。
李雪心领神会，微微颔首，然后才坐下。
“李总，我是白家集团的白玉雅，这次来想真诚的与您合作。”
白玉雅呈上自己准备的计划书，那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李雪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了过来。
这可是老大的女人，大嫂啊！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自己对她毕恭毕敬的才对，白玉雅这么做着是让她捏了把冷汗。
随后便镇静下来说道：“白总，我听说过你们集团，很好，我了解了，你先到外面坐一会吧。”
跟她说完这句话，李雪才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毕竟前面面对那么多人的恭维，她为了不出破绽，也只能强装一副迎合的样子。
演戏嘛！
白玉雅点点头，内心已经不抱了任何希望。
走出办公室，在外面的休息区中坐下。
白玉雅神色哀伤，眼神绝望。
这么快就出来了，李雪肯定是对白家的条件不满意。
如果真的不能合作……也只能回去准备公司破产了。
“程先生，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想睡一觉。”
她拉着程潇的胳膊，小脸很是悲怆。
程潇轻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急，李雪不是说让我们去外面等消息么，还是有希望的。”
“切！”
而旁边那抱着萨摩耶的姜倩顿时嗤之以鼻。
“程潇，你还真是乐观啊，不，应该是傻了。”
“人家李老板那是客套，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一个快要破产的公司能让人家心动吧？”
“实话说吧，刚刚我们聊了足足十分钟。”
“从合作的战略方向，技术人员的培养，还有程神医如何打造品牌效应等等，了得非常详细。”
“可以看出来李老板对我们姜家非常满意，这次合作肯定是能成了。”
“而你们只进去了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李老板能看得上你们？”
程潇淡淡道：“看不看上的也轮不到你来说，聊的时间长又怎么样，有用吗？”
“怎么没用！”
姜倩自豪道：“说明我们姜家有实力，而你们，只是来陪跑的废物罢了。”
“毕竟人家李老板那么知性有礼貌的一个人，让你们出来等消息只是照顾你们面子。”
“你们这两个傻逼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汪汪汪！
此时那只萨摩耶也是缩在姜倩怀里，冲着白玉雅两人叫着。
程潇脸色很是不耐烦，当即抬抬腿。
而这次姜倩已经有了本能反应，身体一激灵，下意识抱着狗往旁边缩了缩。
“你想干什么！还想打人吗！”
姜倩抱着狗害怕地说着。
“看把你给吓的，姜家能培养出你这种只知道犬吠的废物也真是不容易，放心，我等下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