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世界生子17个,功德分1000分,共计得分1700分。】
666的声音响了起来。
然而慕白与很久都没缓过来。
她在这个世界待得时间太长了,长到已经忘记了前面这些世界都发生了什么。
“有记忆清除,是否有记忆暂存的服务?”
666说道:【500积分。】
慕白与:打扰了。
666居然没有继续推销,而是说道:【下个世界是古代世界,你身份不是很高。】
“和何义那个世界一样?”
【比那个还惨,你在那个世界只是落魄了,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穷人。】
慕白与勾唇一笑,道:“穷人好啊,我就喜欢这样有挑战的。”
【我看你是玩上头了。】
666一针见血。
【宿主要是想玩的话,可以挑战一些不同的世界,比如丧尸世界。】
【好,等我回来再说,】
慕白与照旧买了生子丸和调整外貌的道具,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一些种子。
“好了,开始吧。”
————————
“太子殿下,赵王的机缘就在晋州。”
晋州?
太子看着国师,“晋州今年大旱,民不聊生,赵王在那能有什么大机缘?”
国师摸了摸胡子,“不可说,不可说。”
“孤那兄长就算是有天大的机缘,只要他一天无法有后,父皇就一日不能将皇位传授于他,否则他百年之后,我陆家天下岂不是要改姓?”太子沉声道,“国师,你可莫要说赵王是有个私生子在晋州。”
国师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太子见国师油盐不进,眼中闪现一丝阴狠。
他将人国师送出东宫,然后对身边的门客说道:“无论是什么机缘,只要孤派人将他斩杀,天大的机缘便也没有了。”
“殿下圣明!”
谋士十分激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最怕遇到一个优柔寡断、过分仁慈的主子。
皇位之争,本来就该不择手段。
只能怪那位赵王了,虽然是嫡子,却出生时就带了胎毒,天生不能生育,此生注定无子。
晋州大地。
赤红的烈日下,土地干裂,干裂的田地之间,零散的走着几个人。
一个人看着田边脏污的泥水坑,忍不住想凑过去喝水。
旁边的人连忙拦住他,“这水脏!井里现在还能打出水呢!”
“干脆让我喝死算了,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呢?左右都是个死。”
一个七尺男儿,就这样哭出了声,“今年的收成一粒米都没有,朝廷赈灾的粮我早就吃完了,我们还要照常交税粮,你们告诉我这日子要怎么过。”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们也不知道答案。
“叔,你哭啥呢?”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个女娃。
她个子不算高,穿这一身灰扑扑的破烂衣裳,一头浓密的头发有些发黄,脸灰扑扑的,人瘦小伶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然而那双眼睛却是明亮无比,为她黯淡的容貌增辉。
看到她,大家都说话声音都放轻了。
刚才的痛哭的男人说道:“你一个女娃管我什么?”
他的同伴拦住他,“行了,别吓到慕二丫了。”
“慕二丫,你要干嘛去?这天又干又热的,还不如在家待着省水。”
女娃一双眼睛极为清亮,“我们全家要离开这里哩。”
“你们去哪啊?你们知道要怎么走吗?而且到处都遭灾,万一别的地方也有别的灾祸呢,而且到了那个地方,我们没有土地。”
土地就是这些庄稼人的根,他们讲究落叶归根,除非是过不下去了,才会背井离乡。
慕二丫道:“听村头李叔说,留在这里才是没活路呢。”
慕二丫这话说的不假,留在这里,多半是死路一条。
她重生已经一天多了。
慕家是李家村的一个外来户,祖父那一辈逃荒而来,定居在这里,经过了20多年的繁衍生息,也算是半个李家村的人了。
慕老头和慕老太一共有三个儿子,她爹是老二,从小就不得慕老头和慕老太的喜欢,加上只得了她一个女儿,他们一家在慕家处于最底端,干最多的活儿,挨最多的骂,还常常吃不饱饭。
这一年,晋州大旱。
因为往年也有干旱,或者雨水丰沛的时候,一开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了,顶多是粮食减产一些。
大家只要勒紧裤腰带,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可是眼见着这天一日热过一日,却始终不见一滴雨水。
地里的庄稼没有灌浆,收成十去其八,有农户结成队去请求县衙今年少收税粮,可那些官老爷们大鱼大肉的吃着却不愿意减免半分。
饶是这日子过得这么苦,许多人还是要在这里捱着。
然后一些有远见的人,已经提前离开了。
慕家本身就是逃荒来的,慕老爷子和慕老太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反而比别人更多了一些警觉。
因此慕家是第一批离开李家村的。
和他们一起同行的,还有一家富户,家主叫李言。
李言得了远房亲戚消息,说是北上有朝廷的军队在赈灾,若是灾民去了,还可以分到土地。
所以他们一家早早动身了,那边也有人接应他们。
慕老爷子有经验,富户有侍卫,两家一拍即合。
李言年纪已经四十了,前头有一个妻子,虽然妻子已经过世了,家里也富庶,但到底是已经能做爷爷的年纪了,只有穷苦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进来,稍微有点家底的都不愿意。
她的堂姐慕春梅本来看不上李言的,可是架不住逃荒路上,李言的条件好,在路上,慕春梅一来二去的就和李言搞上了,慕家也跟着借了不少光。
后面到了隔壁的睢州,才发现这里也发生了大旱,而且比晋州还要严重。
他们和睢州的灾民一起被安排北上乞食。
他们一行人状态比睢州百姓要好,就成了香饽饽。
虽然有着慕春梅的关系,但是慕家想要寻求李言庇护还是不够。
李言的目光便转向了慕二丫。
比起慕春梅,慕二丫要漂亮的多。
慕家人不顾她的意愿,将她送上了李言的马车。
无论她怎么哭喊,也没逃过被羞辱的命运。
而且,让她痛苦的是,娘为了救她被李言的侍卫打死了,爹也被打了个半死。
她爹拖着伤成了废人,没跟几天就被慕家抛下了。
因为又得了一个美人,李言又护着慕家往前走,而这边慕春梅嫉妒慕二丫被李言宠爱,经常私下虐打她。
后面他们的队伍被灾民冲了,李家的物资被劫走了,人也死了不少,日子过得就艰难了,慕二丫在摧残下没了美貌,身体也垮掉了。
在一个夜里,她饿的醒了以后,发现李言和慕二丫在商量着将她杀了吃肉。
她惊恐极了,她连夜逃跑,可是却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慕春梅抓了回来。
慕春梅的眼里闪着光,“爹,奶,夫君,我也好久没吃肉了……”
她这样惨死,慕春梅却心安理得的,靠着她的肉,一行人撑到了守军赈灾的地方后,一家人重新过上了好日子,李言和慕春梅也忘记了惨死的二丫。
后来,慕春梅给李言生了个大胖儿子,儿子继承了李家的家业,李言也早死了,慕春梅和慕家一家子都得了好处,唯有她和爹娘惨死。
“二丫,二丫,你怎么愣住了?”
慕二丫回过神来。
她头有点疼,那几个村民还在关切看着她。
她晃了晃头,突然想起来了。
她是慕白与,不是慕二丫,她是来这个世界完成给气运之子生子任务的任务者。
大概是666传输的过程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她自己的记忆回来的晚了一些。
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唯一坚定的想法是,她这辈子一定要带着爹娘过上好日子,与此同时,欺辱他们一家三口的慕家和李家人都去死!
慕老二两人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若是没有她,只怕他们还会走和上辈子一样的老路。
不过,重生一次这事情就简单了,孝道是绝对没有的,长辈不慈,自然也不配得到小辈的孝顺。
谁要是让她不爽,就别怪她发疯。
逃荒肯定是要逃的,而且一定要和慕家、李家一起走,不然她的仇找谁去报呢。
不过这次她肯定是要动员村民和他们一起走,有了这么多人以后,李言还敢那么嚣张吗?
而且如今村子里多数都是一个宗族的人,团结起来力量大,其他的灾民和流民想要来抢他们,也要掂量一下。
至于自己这次的任务对象,到底是谁,慕白与此时却没有丝毫感应。
慕白与想起来自己问过666若是一直找不到气运之子怎么办,666说她将会在这个世界轮回三次,如果还是完成不了,将被抹杀。
她之前在影帝世界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自己和温飞驰的感应的。
不过既然暂时没有头绪,她便将这事儿放下了。
“李叔说北上有朝廷在赈灾呢,而且最先到的灾民可以分到田地。”
本来想死的人,此时也不想死了,他连忙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白与眨眨眼,眼里满是敬佩,“李叔说的话哪还能有错?这种消息也不是我一个女娃娃能听到的呀。”
慕白与的眼珠转了转,“李老爷还说大家一起走的话,人多力量大,在路上遇到个什么危险也好互相照应着。”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心动了,如果说只有他们自己一家背井离乡,那他们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但是如果很多人一起出发,那他们也就没有了顾虑。
慕白与拿捏的正是他们这样的心思。
“反正我们家是要跟着李老爷走的,”慕白与看了看天色,补充了一句,“我还要去打一些柴来呢,若是上路的话,或许就没时间打柴了。”
慕白与只留下了这一番话就离开了,那几个人商量了以后决定去问一问李老爷。
这边慕白与要进山是真的,虽然今年大旱,山里面的动物也被人打得所剩无几了。
但她知道原剧情,剧情里慕春梅在山里面捡到了一根人参,在出逃前他们用这个人参去换了银两,慕老大家的每个人都在身上藏了干粮,所以到了后半程路不好走的时候,慕老大一家四口人都还齐整,没一个饿死的。
只有老实巴交又渴望爹娘注意的慕老二,才在路上过的艰苦无比。
慕白与既然知道这个机缘,就断然不会放过。
慕白与拿着一把磨的尖锐的木棍,背着背篓,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
她心里盘算着将《绝世武功》也练起来,逃荒路漫漫,也得有一点保命的功夫在。
山里被人扫荡过无数遍了,任何可吃的东西都没了。
慕白与按照剧情里的地方,果然捡到了一株人参。
因为这地方穷,许多人压根没见过人参,所以也就让它成为了漏网之鱼。
慕白与将人参小心挖出,然后将它用布包起来,
正准备走,突然看到了一只松鼠。
慕白与准备将它也打来吃肉,那松鼠却一扭头跑了。
慕白与追出去一小段路,在失去松鼠踪迹的地方突然看到一个树洞。
她在里面掏了掏,掏出许多松子和坚果。
她哈哈一笑,“就当你的卖命钱吧。”
慕白与将坚果装了一小袋子,留了一点给它,就准备起身回去。
然而她却迷茫了一下。
她跟着这松鼠,跑到了哪里?
慕白与根据撞断的细细树枝判断了一下方向,就往一个地方走去。
走出一段后,她就辨认出了方向。
她加快速度走去,突然脚下一绊,她尖叫一声,就摔了下去。
一声沉闷的噗通声响起,慕白与只觉得自己砸到了一个又硬又软的东西。
那东西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慕白与就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
陆以泽感觉自己被一副骨架子硌到了,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人在自己身上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