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自知惹不起礼部尚书,也就作罢。
可偏偏女人反其道而行,只见她双手撸起袖子,恼怒的开口骂道:“老娘管你说什么,要是看老娘不爽,那就来比划比划。”
眼看着女人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去,马夫马上认怂,低头冷哼一声:“真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
还没等女人再开口说些什么,马夫马上带着马车离开,不容女人再有任何开口。
姚姝在心中不由得赞叹女人的飒爽,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位夫人,你可当真是女中豪杰。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豪爽的气概,实在是令我钦佩。”
说完,姚姝忍不住竖起了个大拇指。
女人轻轻的挥了挥手:“谈不上,我呀不过只是路见不平。不过刚刚看你反应如此迅速,想必你也是不怕危险,不然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危险的事情呢?”
听到女人毫不吝啬的夸奖,姚姝也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看你这不是说笑了吗?”
两个人简单的寒暄了一番,姚姝便转身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她突然想到什么,马上伸出手看手帕是否丢失。
这么重要又隐私的信物若是丢失,自己岂不是误了大事。更何况在这个年代,手帕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是一个女子丢了手帕,恐怕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确认手帕没有丢失,姚姝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看着女人,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告别的话,便发现女人已经在盯着自己手中的手帕。
姚姝有些疑惑的探过头去:“请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手帕?”
听到这话,姚姝心中自然是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手帕竟然还能被人认出。
现在不知道对面这个人的身份如何,若是贸然开口,恐怕会连累到宁远侯夫人。
想到这里,姚姝便开始转移话题:“不过是偶然得到的罢了,并不是太过贵重的东西。不知这位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事已至此,你也就不用瞒我了。我怎么能不知道这手帕是什么东西呢?毕竟这手帕可是我亲自送给宁远侯夫人的。”
看着女人得意洋洋的确认着,姚姝突然反应过来,马上开口说道:“原来你就是王远扬。”
因为惯用思维,所以姚姝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其实当她看到手帕的第一眼,就应该想到对方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没想到这就是缘分,还没等姚姝主动上前寻找,便已经相遇又相识。
姚姝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太好了,宁远侯夫人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你。现在看来,确实是遇到救星了。夫人如此飒爽,想来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王远扬轻轻摆了摆手:“这些奉承的话就不必再说,既然是宁远侯夫人让你找我,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我的府邸就在不远处,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就可以随我来一趟。”
跟随着王远扬来到王府,要是马上就察觉到王家不愧是经商之人,他们在府中的摆设也十分讲究,可谓是招财又顺风顺水。
虽然只不过是迷信之举,但对于经商之人来说又格外重要。
姚姝看着这周围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感慨。
王远扬也察觉到她一直在观察府邸,也只是漫不经心的轻轻一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她和宁远侯交情很深,而且宁远侯夫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一定不会把手绢交出来的。
如今宁远侯夫人把手绢交给姚姝,说明她自然也是十分相信面前这个人。
“你也不必如此拘谨,既然你宁远侯夫人的亲信,来我这里,就当做是来自己家中。当年王家有难的时候,宁远侯慷慨相助,甚至不顾其他人的反对。这份情谊,我们王家一直都记在心中。如今听闻宁远侯遇到了困难,可是有求与我们王家,我们自然是在所不惜。”王远扬指挥着婢女给瑶叔倒上茶,神情坦然自若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又漫不经心的晃动着手上的茶杯。
她满脸沉思,是在思考起来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姚姝也不想为难她,于是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不只是我们沈家,我怀疑也关乎到宁远侯府的事情。就是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这背后是有人故意作乱。”
说完,姚姝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王远扬。
听完她所说的话,王远扬时间也陷入沉思:“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这件事情着实有些诡异。我总觉得无论是青楼还是茶馆,都与那李公子逃不了干系。”姚姝简单的分析了一番,转头又看向王远扬,“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与王家无关,但我还是希望王家能够出手相助。”
“我们王家定然不是见死不救之人,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需要与王家其他人自己商讨一番。若是商讨出个结果来,我们自然是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两个人又仔细的商了一番,随后姚姝便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她将宁远侯夫人给自己的手帕,又转身递给王远扬。
“既然这是王夫人的信物,我自然是不能收下来的。现在把它物归原主,也算是不枉我此次前来。至于刚刚所说之事,还希望王夫人能够仔细思考一番。若是王夫人有了结论,只需一声话语,我们便马上赶来。”说完,姚姝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随后转身离开。
回到沈家后,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声张,而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许久都没有出来。
沈家人看她的模样,还以为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再结合昨天晚上老鸨前来找事的经历,沈家人执意为这件事情十分棘手,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焦灼之中。
当姚姝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发现大家全都坐在院子之中满脸愁思,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