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问赵氏:“恐怕你心里正盘算着什么吧?不然怎么一脸心虚的样子?”
赵氏被说的有些心虚,姚姝只不过提了个头,她就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于是沉不住气了,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我是想要……安哥儿过继到我膝下来。”赵氏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简直是荒唐!”没想到赵氏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姚姝觉得这个想法非常不可思议。
姚姝一愣,没想到赵氏竟然有这样的打算,她原本以为赵氏只是因为喜欢那个孩子才去常常看望,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安哥儿是你的亲侄子,人家父母都在,怎么能过继到你膝下呢?”姚姝有些不解地问道。
赵氏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安哥儿是我的亲侄子,但是我觉得他更适合我。”
姚姝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有些牵强。
“人家有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就更适合在你这儿了呢?”女主问道。
“安哥儿将来要读书学举,要入仕途的,在我们三房只不过是商人之子,在我们家却是官家长子,这对安哥儿来说可是天大的福分啊!三弟和方氏也用不着不好意思,我没有儿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把安哥儿过继到我膝下,这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赵氏把自己的逻辑说了出来,原本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等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姚姝的脸色非常难看。
“你这是什么话?这不合规矩不说,这不摆明是想要抢别人家的儿子?”
赵氏显然是用自己的那套逻辑把自己给说服了,但是女主并不能接受他那一套理论,女主认为这简直就是强盗思维,所以女主义正言辞的指责了赵氏。
赵氏被说的有些心虚了,不过她还是强撑着道:“我只是说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婆婆又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我也没说要抢别人的儿子,这不是还要跟方氏商量吗?”
姚姝也懒得跟赵氏多费口舌了,直接了当的摆明:“不过这个事不用商量!安哥儿是沈北的儿子,是三房刚生下来的,你不用费这个心了!”
赵氏被说的满脸通红,她还不死心继续游说道:“可是……”
“闭嘴!”姚姝听不下去了:“可是什么?你不过就是眼热别人家的儿子罢了!简直是狼子野心!”
赵氏被说的面红耳赤的。
女主平时很少惩罚别人,也很少大发雷霆,可没想到赵氏得寸进尺,竟然还想要打别人孩子的主意,这她就不能忍了。
别说是姚姝不能忍,就是放在谁身上也忍不了。
如果不立下点规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指不定以后还要闹出什么样的矛盾来,所以姚姝决定给赵氏一点颜色瞧瞧。
也算是杀鸡儆猴,给整个沈府的,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看,动歪心思是什么下场。
“以后再也不准打这种歪心思!现在就去祠堂里给我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让列祖列宗们都看看,你是多么的荒唐!”
女主大发雷霆,难得处罚了儿媳,她罚赵氏去祠堂罚跪,警告她以后不许再打别人的孩子。
赵氏哪里见到过女主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下就被震慑住了。
赵氏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她到底不敢跟婆婆顶嘴,只低头应了是。
“是,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祠堂跪着。”
赵氏乖乖的去祠堂里,跪了下去。
姚姝见赵氏老实了,也没再管她,等沈丘回来之后,便让他也跪着。
“娘,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跪?”沈丘问道。
“你房里那位做了什么错事,你自己不知道?你房里那位要是不做那些腌臜事情,会被罚跪吗?”姚姝看着沈丘说道。
“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两个不准起来。”姚姝说完之后便回了屋。
赵氏和沈丘两个人就在祠堂里跪着,因为天已经黑了下来。
“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让我娘发那么大的脾气?”沈丘脸上有点不满,问身边的赵氏。
“我……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想把安哥儿过继到我们这儿来,他在三房那里,不过是商户之子……”
赵氏觉得委屈巴巴的,本来还在想着要等沈丘回来之后,好好诉诉自己的苦水呢,可谁想到连沈丘也被罚跪了。
而且沈丘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你竟然存了这样的想法?怪不得我娘发那么大的脾气!就算你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该表现出来啊!”
赵氏被凶了一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下头去。
“以后说话、行事都要谨慎些,自己被罚也就算了,竟还连累我,也跟你一起跪着!”沈丘一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大腿,一边教训赵氏。
赵氏绞着自己手中的手帕,低着头也不干,回嘴只能连连点头。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女主也没有派人过来,让他们站起来。赵氏又怕黑,因此便一直揪着沈丘的衣裳。
沈丘本来见赵氏被罚跪心里还有些不满的,但见她害怕黑夜又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裳不肯松手,便也忍了下来。
两个人跪了两炷香的时间之后,两双腿疼的根本就无法支撑他们的身体。
沈丘和赵氏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疲惫。
沈丘用力咬着牙齿,试图忍住腿上传来的痛感,但那疼痛却依然顽固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看着赵氏,她低着头,手紧紧地绞着手帕,一脸的惶恐和无助。
又过了一会儿,赵氏的身体也开始颤抖。她小声地呜咽起来,紧紧抓着沈丘的衣裳不肯松手。
沈丘看着她,心中一阵疼痛。他知道,赵氏这是在向他求救,希望他能帮她脱离这个黑暗的困境。
沈丘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赵氏的头发,试图让她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