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心里还盘算着其他的念头,她是想要把防风沙的房屋的名头给打出去的,这样一来,她想要做的事情以后办起来就容易的多。
她心里算盘打的啪啪想,但目前能做的并不多,只是尽可能的在同周边村落的本地人打好关系罢了。
两人聊的很是热络,可楚娘子却对她的话将信将疑,她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房子,该不会是在忽悠人吧?
人们对外地人本就有着些许天然的防备,因此她也就是随意敷衍几句。
“那等你们的房子建成,我可得过来好好瞧瞧,开开眼界。”
楚娘子心里想着,等到时候她肯定会好好安慰姚姝几句的,顺便也可以介绍一下他男人和兄弟,说不定还能接下修缮房屋的活计。
这群人瞧着就不像是会干这些活计的模样,他们要是能接下这活计就再好不过了。
不管怎么说,两个村子的人表面上相处的很是和谐,毕竟各取所需嘛,但大河庄众人免不了受到质疑,甚至让大伙心里有些不踏实。
“咱们这房子真的够结实吗?”
“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在地底下的房子。”
“这可是婶子拿出来的图纸,肯定没问题的……”
姚姝在大河庄众人眼中几乎都快变成神一般的存在了,一来出姚姝的名头,那些质疑的声音瞬间就消散了下去。
大伙继续干劲满满的干活,因为有了粮食,大伙不至于再饿着肚子,干起活来也更加的卖力。
就这样过去了小十来天,第一座院子就建成了,看着结实防风的院子摆在眼前,大伙别提多高兴了,一个个的都在里头逛了许久。
“还是房子里头暖和,竟然一点风都吹不到。”
“可不是,明明在地底下,这光线还亮堂的很。”
“也不知道婶子是怎么想出来的,咱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至此,大伙对姚姝的崇拜那是更上了一层楼,估摸着就算她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都会有人相信。
第一座院子建成之后,大伙的手艺是越来越熟练,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就能够建好一座院子,而姚姝可算是能够有了自己的家。
看着面前极为规整的院子,姚姝的眼眶都是热的,她可算是等到了这一天,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此时此刻,沈家人的心情都很是激荡。
“老婆子,咱们总算是有个家了。”
“我们不一直都有家。”
姚姝扭头看了他一眼,心情极好的说道。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患难与共,感受着沈家人的关心和体贴,她早就彻底的融入这个家了,是打心底里盼着大伙能够越来越好。
眼看着日子就要安定下来,她会努力带着大伙过上好日子的,也会尽力把沈家这几个长歪的孩子给掰正过来。
尽管年纪大了很难再改变性格,她也是不会放弃的。
她的这些打算沈家人是不知道的,否则沈丘兄弟几个早就叫苦不迭了,他们满心里想着日后都能过上跟以前一样的舒坦日子,实则不然。
因为沈家请大伙来帮忙的时候都付了报酬,所以就算他们之后没有再帮着大伙干活,那也没人多说一句话。
故而,沈家人都变得很是悠哉,颇有些游手好闲的意味。
姚姝看着在外晃荡的几个儿子,暂时没有多说什么,大伙辛苦了那么久,休息一段时间也没什么的。
难得的清闲日子,大伙对此都很是享受,就连姚姝的身边都安静了不少,没有人往她的身边凑,不过还是有一个意外的。
看着沈北朝着她走过来,姚姝不由得挑眉。
要知道,自从姚姝惩罚沈北干活之后,母子俩之间就不似以前那边亲密,沈北对多了几分惧怕,就少有单独往上凑的时候。
也不知道今儿个这是闹哪一出,实在是令人好奇。
沈北一脸的殷勤,他蹲在姚姝的身边给亲娘捶腿,端的是一副孝顺好大儿的模样。
能有人伺候,姚姝还是感觉颇为享受的,虽说有些让她摸不清头脑,可她却是半点都不着急,她也没有主动询问对方的来意。
估摸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才不会体贴的主动开口呢,就沈北那性子,估摸着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就会主动说话。
事实上她还高估了沈北,半刻种都还没到呢,就听见他试探性地开口。
“娘,你那建房子的图纸是从哪里来的呀?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就从来没见过。”
“阎王爷给的。”
姚姝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现在还没猜出来这孩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并不妨碍她把阎王爷拿出来当借口,对沈家人,她一直都用的这个理由,大伙都已经习惯了。
“我实在是好奇这房子是怎么建好的,娘,能不能把图纸拿给我瞧瞧?”
“盖咱家房子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还没瞧明白?”
怎么看沈北都不像是会对图纸感兴趣的人,姚姝很是清楚,她这个三儿子是只对钱感兴趣,其他的那是都不放在心上。
“要是没看明白就在家里多转转,实在不行去问问大伙也成。”
“这不是有图纸更方便一点嘛,娘,你就拿来给我瞧瞧,说不定我还能多学点东西。”
为了能够达到目的,沈北甚至都开始撒娇了,他是真的想要得到图纸。
眼看沈北在跟前胡搅蛮缠,姚姝原是不在意的,就沈北这撒娇的方法可比沈富贵差远了,她还不至于为此动摇。
可有一点却让她改变了主意,她是极盼着沈家兄弟几个能够学到一门安身立业的本事的。
既然沈北难得有了这个心思,她这个当娘的可就不好拒绝了。
“难为你有这个心,但图纸不在我这里,大伙还在拿着看呢,还有好几户人家的图纸还没有建成,你且等等。”
“好勒,谢谢娘。”
沈北欢喜的应下来了,至于需要等待一段时间,他是半点都不在意的,在他看来,这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