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才不需要妒忌你这样的人呢!对我而言,你这种人才是一无是处。就是突然有了点好的家世罢了,跟我相比,你始终是没用的!”
凌雅柔最后还是要嘴硬。
凌栖棠也不拆穿她,就挑眉笑笑,“但愿你一直可以这样坚持下去。”
“我可以的!”凌雅柔说着,转身就要走。
但是她气冲冲的,没有看路,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没有站稳,直接被她撞的昏倒了。
“真是的,哪里都有碰瓷的人!”说完,凌雅柔就愤怒的上车,根本不管那个已经昏倒的女人。
而凌栖棠则认出了眼前的女人。
这是她在凌家认识的堂嫂黎雅墨。
“嫂子……你醒醒啊。”凌栖棠认出人之后,赶紧上去扶着她。
可是喊了很久很久,对方都没有反应。
凌栖棠知道这是要出事了,赶紧扶着人去医院。
病房里。
黎雅墨醒过来的时候,凌栖棠正在外面帮她教住院费。
她摸到了手机,赶紧跟凌文州打了个电话。
“文州,是我……我身体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来帮我?”黎雅墨努力的说清楚自己的需要。
可是凌文州却冷笑了两声,“怎
么……你还在用老手段来哄我?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之前一样相信你?”
“不是的……我是真的很不舒服……我的时间……”黎雅墨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凌文州难道真的不想多关心她一下,不想多问问她吗?
可惜,凌文州根本不愿意听她说什么,直接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当凌栖棠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黎雅墨坐在病床上哭。
她是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递了纸巾,“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
“嗯……我知道的,我的身体状态确实已经不如从前了。”黎雅墨努力不让凌栖棠看到她的悲伤。
但眼泪总是忍不住的。
“嫂子,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凌栖棠问。
凌家的人有多么的冷漠绝情,她当然是知道的。
尤其,黎雅墨的情况,其实并不好。
或许是现在真的找不到多少人说心情了。
也或许是凌栖棠的那句嫂子真的刺激到她了。
黎雅墨忽然握住了凌栖棠的手,有些激动的摇头,“我不是你嫂子……不用再叫我嫂子了。”
“你……”凌栖棠突然不理解了。
黎雅墨红着眼睛问,“是不是在你们所有人看来,
我都是非常爱你们堂哥的?不是的,我跟你们堂哥已经离婚了。”
凌栖棠更加的震惊,她没想到黎雅墨真的离婚了。
在凌家人看来,黎雅墨是个非常善良,非常爱他们堂哥的人。
哪怕堂哥已经做了五年的植物人,黎雅墨也不离不弃。
所有人都佩服黎雅墨的好。
甚至她都在感慨像是黎雅墨这样的人,有多么的专一。
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是假象,他们这些局外人并不知道黎雅墨的委屈。
黎雅墨喝了一杯水,然后才放下水杯,平静的看着凌栖棠。
“我之前跟你见面都是在家族聚会,我知道你过的不好。”黎雅墨叹气,“但我也不好,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帮助。”
一个深处黑暗的人,怎么好给另一个人帮助呢?
凌栖棠想了想,然后就说:“我已经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温柔了。”
在所有人都无视她的时候,是黎雅墨会给她一点点温柔。
黎雅墨的好,其他人感受不到,她还是可以感受到的。
所以仔细想了想,凌栖棠愿意给黎雅墨帮助。
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我生病了。”黎雅墨开口。
凌栖棠看着她,她知道,这个生
病不是很轻松的。
可能很严重,可能很久很久之后,才会好。
凌栖棠没有打断黎雅墨,现在她知道黎雅墨有自己要说的,她作为一个倾听者,应该听她说。
“刚才给凌文州打了电话,可是凌文州却冷漠的说我不要再企图装病不去伺候他哥。”
凌栖棠一愣,凌文州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吗?
在她的了解中,凌文州跟黎雅墨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这些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但是大家没想到是黎雅墨选择的是他们的另一个堂哥。
看着黎雅墨的表情,凌栖棠知道这个故事……是另一种版本了。
“我跟凌文州是叔嫂关系。曾经我们是恋人未满的好朋友,现在我是他的嫂子。我有个秘密,我从十五岁开始暗恋凌文州,暗恋了整整十一年。可是凌文州去逼着我嫁给他植物人的哥哥,在名不副实的婚姻里守了五年。”
凌栖棠睁大了眼睛,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凌文州竟然逼着黎雅墨嫁人。
而且,黎雅墨是喜欢凌文州的。
暗恋一个人,向来是很痛苦的。
凌栖棠知道那种不能直接宣之于口的痛苦。
所以此时,她看到黎雅
墨,是真的有些心疼。
当然她更加心疼的是,黎雅墨竟然在生病了的情况下,还要被逼着跟那样的人在一起。
所以,这是多么痛苦的。
“你是真的很不容易。”凌栖棠同情的说。
黎雅墨笑了笑,点头道:“是啊,我也确实觉得我自己很不容易。可……我现在没有其他办法。”
她根本没有路可以走了。
她的人生快要终结了。
黎雅墨还不知道凌栖棠的真正身份,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精神去在意那些事。
所以,在她看来,凌栖棠还是凌家的人。
她一个人熬着太辛苦了,她想应该让一个凌家的人知道她真正的事。
“我知道恨我,是因为他哥当初被我拒绝后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可是凌文州并不知道,其实,我拒绝他哥,是因为我一直都喜欢他。现在医生说我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我想让凌文州知道我的病情,但凌文州拒绝了。
他因为他哥,一直都恨我。甚至挂断我电话之前,我都能听到他隐隐的说了一句,如果要死,就立刻死。我是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我在医院看着诊断证书,只剩下那样短的时间,医生说我化疗受罪,不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