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孟怀郎就接到电话,竟然是红黛黛想跟他见面?
有意思,那个红黛黛据说是个老妖婆来着,竟然愿意跟他见面。
看来今天会见识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孟怀郎这样想着,更觉得有意思了,于是挑选了一个不在红家跟自己所能掌控的咖啡厅。
比起盛国的咖啡,天方十三城的还是要简单一切。
口味上也没有那么好,孟怀郎都不是很喜欢。
不过看到红黛黛过来的时候,孟怀郎的眉梢微微向上一扬,那心情还是不错的。
没想到温黛黛比他想象中,看着年轻很多了。
“没想到红家的姑奶奶看着并不老。”孟怀郎调侃着,故意说:“说不定再早几年,你还可以嫁入豪门,成为人人羡慕的存在。”
红黛黛知道他这张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了,她眸色一沉,冷笑了几声。
然后又说:“喂……我看你就是在找死。不想合作的话,直接说。”
她也不介意把雍州鼎卖给其他人。
“我们天方十三城可不是你这样的人随便能欺负的。而且……你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红黛黛重重的冷哼了几声。
随即,就看到女
人目光中带着杀意,掏出了一把匕首,“我虽然年纪大了,也能杀人。而且雍州鼎出了天方十三城,很多人都想要。你不是独一无二,我们也不是非要挣你的钱不可。”
都说,赖皮的怕横的。
不管怎样性格的人,遇到这种又横又诡异的,都要低个头。
比如现在,孟怀郎就要向红黛黛低头。
孟怀郎眯了眯双眸,然后冷笑了几声,就说:“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了,我们合作,当然是要开开心心的,你说是不是?”
“是你太嚣张,真把我当成笑话了。”红黛黛不怒反笑。
这时,孟怀郎就掏出了一张支票,从桌子上推过去,给了红黛黛,笑道:“好了,一点儿见面礼,别生气了。”
“怎么,觉得天方十三城的人都没有见过钱?”红黛黛确实被孟怀郎刚才那几句话给气到了,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但是紧接着,红黛黛又说:“但你如果真的钱很多,那没关系,我们也不介意多要一点。之前的交易金额再加一百万。”
“啧啧,这是坐地起价了?”孟怀郎心想,他人都来天方十三城了,真要多给一百万,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他并
不是很喜欢这样随口就跟他多要钱的女人。
这种感觉不是很好。
孟怀郎唇角漾着一丝丝的冷意,故意说:“你们天方十三城的人果然比外面的商人要奸诈。我还是太小看你们了。”
红黛黛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恶心自己,她也不生气,就故意说:“无妨,你想说便说……我也不在意你说的这些。反正……难过的不是我,是你。”
红黛黛话音落下,就要起身,“我们天方十三城的人也不是非要跟外面的人做生意。那种气场不和,没办法合作的,我们也可以选择拒绝……”
看红黛黛竟然真的生气要走的样子,孟怀郎是有些无奈了,只好说:“行了行了,别生气。”
“嗯,我不生气……你给钱吗?你是商人,应该知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是需要用钱来哄的。”红黛黛故意说着。
这下,孟怀郎也真正明白红黛黛的意思了,他摸着下巴,摇头笑笑,然后就道:
“行行行,你说加一百就一百。”
那边看到孟怀郎低头的红蜻蜓是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心想孟怀郎还真是不明白,红黛黛这样的年级,那其实是很任性的。
没有什么人
能真正让红黛黛低头。
当然,除非红黛黛自己想低头。
“你除了雍州鼎,还要了其他鼎吗?”红黛黛忽然好奇。
“你以为天方十三城的人都跟你们红家人一样好说话?那几个鼎我是买不到的。而且就是带走这个雍州鼎,我怕是都要成为你们红家人,不,是天方十三城所有人眼中的恶人。”孟怀郎还摆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
红黛黛觉得他虚伪,摇头笑笑,“何必装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也没什么水平。”
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却还要装一次大以巴狼,不是很搞笑?
“你没安好心,何必要装做好人呢?你不觉得自己好笑,我都觉得你好笑了。”红黛黛直接拆穿。
“没想到你们家的人这么不喜欢给人留面子……算了,不留就不留,谁让我想要跟你们家人合作呢。我啊……就是这样喜欢跟你们合作的呢。”孟怀郎笑着说。
但接下来,他又掏出了一份合同,然后打开,递给了红黛黛,“我们在外面都会签合同,你这边既然来了,就跟我签订一份,也免得之后你们天方十三城的耍赖,我无处说。”
这才是他要跟红家人见
面的真正原因,他就是需要这样一份合同。
可是红黛黛却不想签字。
因为一旦签合同了,那就证明他们之间很多事不好说了。
而且,这样的人,拿着合同最后会不会要挟他们呢?
红黛黛敢说,那一定会。
毕竟他们都是一样的,长着最邪气的脸,做着最邪气的事。
红黛黛眯了眯双眸,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道:“想要我签字?你看我这样的年级了,会给你签字吗?”
“只是一个正常流程,您不必这么紧张,况且就像是您自己说的那样,天方十三城是你们的地盘,我一个外来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耍赖啊。”孟怀郎也不想退让。
这个合同必须签订,必须有人跟他保证雍州鼎的真假。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给你一个假的雍州鼎?”红黛黛也反应过来了,气得直接冷笑。
“我当然相信您的水平了,但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啊。”孟怀郎笑着,“毕竟像是您自己说的那样天方十三城鱼龙混杂,那我怎么确定最后的好与坏呢?”
这下旁边的红蜻蜓就敏感了一些,“不是,孟先生,您这是怀疑我啊。您觉得我不好,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