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码归一码。”
“是啊,一码归一码,但宁儿这一码我却始终看不明白,总觉得她和刚嫁进咱们裴家的时候不一样了,叫人看都看不透,你说说,正经人谁会把钱往坏人手里送,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孟氏用稍微不平整的针挠了挠头,紧跟着继续用尖锐的一端缝缝补补,家里在西北还不知道以后有啥情况,能省点是点,偏生姜宁花钱大手大脚的,便是她自己赚的钱,旁人跟着也要心疼啊。
苏婆子:“我瞧出了一点苗头,但不确定,夫人,你说少夫人是不
是想以德服人,用钱感化岑斌他娘,收服他们一家啊……?”
毕竟开荒挺缺人的。
但孟氏听着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宁儿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她手里向来只用勤快的人,还护短,岑斌娘是啥天仙似的人物?打了咱们家青青还想来商队做事,做梦吧。”
“那少夫人的意思是……”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是心疼钱。”
“那老奴还要盯着岑家吗。”
“不了。”
孟氏拉着她坐下,“天气冷,你留在帐篷里陪我烤烤火,这宁儿要统领全家,青青也帮
忙喂兔子养鸡鸭去了,这一时半会这商队里能陪我说说话的只有你了,也不知道渊儿离开这么久,都干些什么去了,如今可还平安。”
“家主吉人天相,平安的。”
“但愿如此。”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说着,天色渐渐黑了。
入了夜的西北更冷,简单吃过饭,姜宁拉好帐篷,从空间取出两床鹅绒被美美睡下,而一直黏着她一块睡的裴青青,这会因为鹅绒被带来的暖意,睡得更加安稳。
在小妮子平稳的呼吸之中,姜宁很快也入睡,直到第二天才被一声尖叫吵醒。
“
姜宁,姜宁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贼妇,强盗!呜呜呜呜……”
大清早,岑斌娘的哭声就在大青山村里炸开了,将大部分无所事事的人都惊醒,再看岑家,心中更像是被一双大手扼住,久久难回过神来,眼底充斥着害怕。
“吵什么吵,岑家的,青青和月牙的事儿已经翻篇了,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河里醒一醒?今天比昨日更冷,掉下去你还能不能活着上来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会身手拽你。”
姜宁打着哈欠,肆意宣泄着自己的起床气。
岑斌娘一点不怕,
冲到姜宁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道:“翻篇,你既然说已经翻篇了,为何派人绑架我们母子,堵住我们的嘴,把钱抢回去还放火烧了我们家的帐篷??”
“帐篷被烧了?”
这可出乎了姜宁的预料,诧异看向已经成了一堆废墟的帐篷小院,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怪不得昨夜暖融融的,睡觉都舒服了许多,但我对天发誓,你家院子不是我烧的,至于银两?我姜宁还没落魄到这种程度,给出去的银两还要悄悄去偷回来,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同你一样无耻。”
“除了你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