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儿看着男人俊脸上的血迹,一下子愧疚难当。
但后面的人碎碎念,她立刻顾不上男女大防,甚至还有点想占沈岸便宜的模样,伸手就去生拉硬拽:
“沈公子,你交代我的事情办砸了,现在大家伙儿都以为我攀诬姜宁呐,都嚷嚷着要把我们夫妻俩逐出凤溪镇,
这事你让我办的,不能让我背黑锅不是?你快出去跟大家澄清一下,别叫我们夫妻俩因为你,惹得一身骚哈!”
沈岸低声怒道:“丁氏你放肆,居然敢碰本公子的贵体!”
声音压得愈发低沉了,他开始了一贯威胁人的
套路:
“替人办事,脏了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你要是坏了规矩往本公子身上泼脏水,
别说凤溪镇容不下你,整个天下都容不得你,
信不信前脚本公子的名声刚臭,后脚你们一家就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
大不了他就是失了民心,反正凤溪镇这些刁民都是信仰沈穗禾那个老女人的,要他们归心也无用。
凤溪镇横竖就千余人,全杀了对一个要成大业者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所以就看丁桂儿夫妻俩是不是聪明人了。
显然不是,丁桂儿没想到沈岸居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敢做现在
不敢认了,她忙不迭的拍拍腿,喊道:
“沈公子你不能这样啊,那些劳什子赈.灾的话,是你教我们说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书剑,还不过来把她撵出去!”沈岸捂着心口,装了一副心疾发作的模样。
书剑见状立马挣脱姜宁,拎起丁桂儿的后颈衣领丢了出去,跪在沈岸身边关心自家的主子。
丁桂儿急了,“丢你个龟儿子,怂瓜软蛋,活太监嘛你,居然要我一个女人帮你背黑锅,呸,没良心的死货,
你既不要脸那我也豁出去了,你今天要是不承认,我就吊死
在这屋门口,以死证清白!
何壮你也来上吊,咱夫妻到地底下做鸳鸯。”
丁桂儿大声招呼着。
何壮无语,老子还不想死。
沈岸别过头,阴着脸勉强镇定道:“本公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死尽管死。”
反正这屋子不是他的。
丁桂儿还真豁得出去,知道雷声大雨点小吓唬不了谁,立刻脱了裤腰带往门梁上丢。
顿时惹得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跑出来抱她。
“丁桂儿你别想不开,这是我三伯家的屋子,你吊死在这,我以后怎么跟他交代。”
“是啊,有事说事儿,
别脏了人家的屋子。”
说白了沈岸就是个外乡人,外乡人管你这屋子出不出人命,拍拍屁股走了,臭屁都不会留一个给你闻嘞!
丁桂儿哭天喊地,抹着眼泪控诉:“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是沈公子指使我去攀诬姜大夫的,
我,我鬼迷了心窍,信他会提拔我家何壮做县令呀!
呜呜呜,里长我对不住你,我一心想着让何壮压过你这位长辈……呜呜呜!”
场面一时间控制不住了。
凤溪里长见丁桂儿满脸真心悔过的样子,就为难的看向了姜宁,这这这的说了半天,没这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