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儿说白了就是被人拎出来当枪使的,哪会有过强的心理素质。
刚刚被姜宁飞踢鸡蛋,打掉那个男人牙齿的举动吓了一吓,现在又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立马哆哆嗦嗦的反驳:
“你这才是胡言乱语,从来都没有人指使我,我,我就是听说的,听说的行了吧!朝廷关爱我们这些子民,派人押运赈.灾粮下来救济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不要顾左右言他,说,每日拿来卖给我们的物资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儿来的你先别管,但说一个事,过往十数年,沧云关的将士们有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军粮,你们稍
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用不着我多嘴多舌!
朝廷连数万将士的死活,连凤焱国的边关都不要了,会赈.灾下来救你们边陲的百姓?做什么梦呢!”
姜宁气不打一处来,丁桂儿这蠢货背后的人是谁,她多多少少还是知情的,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撺掇百姓们诉灾,想让百姓们的唾沫把她淹死……
呵,算盘打得太响了一点!
姜宁这么一说,凤溪里长的理智回来了些许,红着眼眶说:
“大壮偶尔几次回来探亲都说过沧云关没有粮食,全靠穗禾长公主变卖首饰支撑,是啊,朝
廷连边关的关隘都不要了,又怎么会拨粮食救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呢?若没有这些事,那姜大夫抢粮食的事儿,就是子虚乌有。”
他陡然拔高声音,“何壮!我看到你了,滚出来!今日你跟你婆娘丁桂儿要是不把这事情解释清楚,我就将你逐出凤溪镇,叫你自生自灭,说!”
何壮见势不对,想走,被人一把推出来摔在了地上,哎哟哟的刚想哭,就对上了姜宁的冷眼,以及凤溪里长吃人的表情。
姜宁:“里长,我们过午就启程离开了,但这事如果解释不清楚,别说我,就算是你,凤溪镇的百姓们,心
里都会有个疙瘩,我希望凤溪镇于我而言是逃荒路上美妙的际遇,不是一块疮疤,你说呢?”
凤溪里长:“对,你说的没错,何壮你还不交代,是真想叫我把你赶出镇子,或者叫你爹娘来行家法吗!”
何壮跟陈大壮也是一块长大的,但何壮没有去沧云关做子弟兵,留在了镇上,说白了就是怕死。
可除了怕死他还很怕凤溪里长,这小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可真是能吓死人。
这不,他便是再不想说也得说了,否则被逐出镇子,他只能自生自灭。
何壮被骂了,下意识踹了丁桂儿一脚,朝着她开
骂,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
“你个蠢货,我都叫你别贪小便宜,你非收人家的银子来污蔑姜大夫,污蔑咱们凤溪镇的恩人,丢光了咱们家的脸,信不信我把你休了!”
丁桂儿来火了,叉腰哭诉道:“那我还不是为了你能有出息,那位说了只要这事儿办成,不仅给咱家银子,还让你这扶不上墙的阿斗当凤溪镇的县令,我还不是为了咱家好,你骂我,还要休我,我不活了,我去死你满意了吧!”
一哭二闹三上吊,凤溪里长直接踹了何壮和丁桂儿夫妻俩一脚,杵着拐杖怒骂。
“到底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