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怪罪,姜宁可从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司徒琴今日突然候在这儿,不说别的,看着就像是要发难,
如果姜宁要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这事儿咽下,那就不是她的风格做派了。
司徒琴既然这么‘好学’,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为了学医术而来,还是另有所图!
司徒琴微微一笑,回过头,扬起手,一巴掌抽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白衣人脸上,随后才不咸不淡的呵斥起来。
“方才情急之下,你们居然敢对姜大夫的家人口出狂言,还不跪下道歉?若惹怒了姜大夫,坏了本
姑娘的事儿,仔细你们的狗命!”
说完司徒琴冲着孟氏福福身,“是我管教不严,还请夫人莫怪。”
孟氏简直傻眼了,她是首富的娘,也算是在大宅门里讨生活,宅斗过的人了,可还是头一次见司徒琴这样的人。
明明刚刚都是她胡言乱语,一通纠缠,现在转过头来抽了手底下人一巴掌,就成别人的问题了?
嘶!
看来这司徒姑娘看着温温柔柔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样一礼,她可不敢受。
“司徒姑娘不用这样,想必方才是一场误会,说开就好了,呵呵……”
姜宁却不这样觉得,挽着孟氏的手,受了司徒琴这一礼。
“娘,人家司徒姑娘说了,是她教育不好底下的人,她既然要道歉那就让她道歉吧,否则这事儿跟一根刺似的哽在大家眼里面,多多少少,大家都会不舒服,司徒姑娘,你说是吧?”
“……是!”司徒琴抬眸,“姜大夫说得对。”
“现在还叫我姜大夫?”姜宁扶着微微下坠的肚子,知道自己快要到极限了,可不收拾一顿司徒琴,她还真敢踩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就在司徒琴疑惑的时候,姜宁又道:“你既然是追着
来学医的,那多多少少,都应该叫我一声师傅吧?”
“……”
“怎么,不愿?”
见她不说话,姜宁抬抬手,“苏婆婆,红桂,把司徒姑娘送的东西收拾出来,还回去……”
“不!我愿意!”司徒琴抿着唇,手过头顶,一字一句,“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免了。”
姜宁笑着叫住她,“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可担不起司徒姑娘一声师傅,不过是学些杂艺罢了!司徒姑娘在这儿稍等,我去换身干净衣服就来见你,娘,帮我招待招待司徒姑娘,热茶没有,热水至
少要给人上一杯吧。”
“渊儿他……”
“有阿蛊多看着,不妨事的,而且换血手术很成功。”姜宁再次强调了一句,便施施然进了屋子。
锁上门,从空间拿出月事要用到的物品,把自己处理妥当,姜宁便觉得浑身舒爽,心安了几分。
可谁知道刚准备把卫生棉放在盒子里,方便之后不用掩人耳目也能取用,却发现,她的枕头被褥、乃至于装细软的匣子,都被人翻过了。
姜宁朝着紧闭的房门看去,唇角的笑容愈来愈大,这司徒琴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她这些私人物品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