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听到这句话,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走到房间里,窦云仪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她继续说道:“等晚上估计长生还回过来。”
葡萄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神色难看,她紧紧的咬着下唇。
有窦云仪在这里,顾长生必然不可能惩罚她。
瞧着她始终不安心的样子,窦云仪索性给她一剂定心丸,“放心吧!长生不会责怪你的,他已经同意让我在宫外呆着了。”
葡萄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真的?”
窦云仪点点头,“这下在短时间内,怕是都不用回皇宫了。”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开心极了。
见她心情不错,葡萄也打心底里为她赶到开心。
……
丞相府,拓跋明兰从进入皇宫面见窦云仪后,至今都没有回来,拓跋丞相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当拓跋丞相在看到齐公公来到府上的顷刻间,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齐公公笑眯眯的盯着拓跋丞相,微微掀唇:“拓跋丞相,皇上让咱家请您入宫。”
拓跋丞相点点头,他从桌上拿起了官帽,戴在了脑袋上,跟在了齐公公身后,往外面走去。
刚刚从花园中走回来
的拓跋夫人,看到眼前的场景,神色一怔,她快步走过去,疑惑的问道:“老爷,您这是?”
“皇上有事找我,我去去就来。”
盯着拓跋丞相的背影,拓跋夫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御书房,拓跋丞相在看到顾长生后,立刻行礼:“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长生一手托腮,一手在桌面上不断敲打着,“齐公公,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
齐公公转身就退出了御书房,并体贴的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拓跋丞相低垂着脑袋,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顾长生面前,“不知皇上此番让老臣来此有何贵干?”
顾长生站起身,往软塌的位置走去,他坐下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来,与朕下盘棋!”
拓跋丞相没有拒绝,走过去坐在顾长生对面,拿起棋子和顾长生对弈。
期间顾长生没有说话,拓跋丞相自是没有开口。
棋局结束后,顾长生毫无意义的赢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拓跋丞相看了许久。
以拓跋丞相的棋艺,不可能只坚持这么一小会儿。
因为顾长生一直没说
让他来到此处,所谓何时,搞得他心慌不已,哪里有心思在这里下棋。
顾长生抬起头,盯着拓跋丞相看了许久,然后将拓跋明兰所做之事,说了出来。
拓跋丞相怎么也没想到,拓跋明兰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这是要让拓跋一族满门抄斩啊!
他赶忙从位置上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顾长生面前,“皇上,此事与老臣无关,拓跋明兰乃是老臣妹妹的庶女,老臣实在不知她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请皇上明察。”
顾长生双眼微眯,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看清楚透彻,“拓跋丞相是否是忠臣,朕自是再明白不过。”
“谢皇上能够相信老臣的一片忠心。”说着,拓跋丞相缓慢抬起头。
在对上那双黝黑深邃且又复杂的瞳孔时,他莫名感到有一些心慌和不知所措。
顾长生低沉且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随之响起,“拓跋丞相,朕虽不想插手你的家事,但拓跋明兰为何想伤害云仪和龙嗣得事,你不给个交代,朕也只能拿丞相府开刀了。”
拓跋丞相就知道会这样,他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脸色阴沉之极,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拓跋
明兰为什么要这么早。
说真的,他现在却是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对他阿姊的话,将拓跋明兰带到了京城,如今闹出这样的事端,都快把他给急死了。
瞥见顾长生阴沉着一张脸,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提议道:“不知皇上可否同老臣演一出戏?”
“丞相这话是何意?”
拓跋丞相压低嗓音,将他刚刚想到的计划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既然拓跋明兰的目的就是让拓跋一族全部都因此丧命,倒不如随了拓跋明兰的愿,将他关进牢房,看看拓跋明兰究竟想做些什么。
顾长生一手托腮,眼帘沉下,眸子晦暗不明,“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拓跋丞相重重点头,“唯有这样,才能问出她的目的。”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拓跋明兰,搭上拓跋一族。
见他已经考虑好了,顾长生也办法再拒绝,于是点头说道:“好,那就按你所说的去做。”
他立刻下了一道旨意,以拓跋明兰谋害皇子为由,将拓跋丞相关入了大牢。
这道圣旨一处,引起了轩然大波,特别是在太傅府的文太傅。
他得知这个消息,在心里先是怒骂拓跋丞相愚蠢
,而后又是不理解。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按理来说,以顾长生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将忠臣打入大牢?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文太傅放下手中正在作画的毛笔,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很是疑惑。
考虑了没多久,他晃了晃脑袋,左右不过都是丞相府的事,他操个什么心,与他又没关系。
牢房中,拓跋明兰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立刻从草席上起来,因为长时间呆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她脸上的妆容已经完全脱落,并且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头发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臭味。
她来到了牢房大门的位置,在看到是拓跋丞相来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双眸中闪烁着光芒。
拓跋丞相在被关进对面的牢房中,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神色。
当狱卒走了之后,拓跋丞相看向了对面牢房中的拓跋明兰,不满的质问:“你为何要害对贵妃娘娘动手?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拓跋一族,带来灭顶之灾?”
拓跋明兰一脸无辜的眨了下眼睛,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哦!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