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咱们的苏牢头就更惨了,如此美人本来自己都快得手了,结果到好,这都差点提枪上阵了,被冯衙差这一声吼啊,差点把自己下萎了。
反应过来后,苏牢头大吼着回应了一句“好你个冯狗剩儿,你来就来,喊什么喊啊,我好不容易躺着睡一会儿,还没睡半盏茶的功夫,就被你着一嗓门吵醒了!”
一边说着,苏牢头,三下五除二就起身,把牢门的铁链再次锁上,临走之前还盯着霓彩莲的酥胸看了又看,似乎是在可惜,被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霓彩莲愣了几秒钟之后也缓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逃跑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但她的心思,似乎也没有那么的沮丧,或许是她想明白了,就算逃出了监狱,自己也没办法逃离京城,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或许是做贼心虚,苏牢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然后才躺到了躺椅上,装出了一副刚刚被吵醒,没睡好的样子。
十几个呼吸后,冯衙差出现在了,走廊尽头处的楼梯处。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喊着:“好你个苏二麻子,我都没喊你小名儿,你还喊我的,咱们出了村子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出来之后两
个人都不喊对方小名儿的吗?”
苏牢头躺在躺椅上翻了个白眼,歪头吐了口吐沫后没好气的说道:“这儿又没什么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也喊我小名了吗?一天天的,跟我你还装起来了还。”
“你。你…我….算了,我要喝酒!”冯衙差结巴了半天没想到怎么去反驳他,当即眼睛一瞪,表示自己要喝酒。
“噗嗤”苏当场笑出声来,不好意思,咱们牢头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到万不得已压根就不会笑,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你跑我这来要酒喝?冯狗剩啊冯狗剩,到底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我脑子不好使,我搁这十天半个月都出不去一次,你在我这要酒喝?”苏牢头转头用关爱智X的眼神看了冯衙差半天。
“嘁,你瞅瞅你这样子,我还不知道你这什么情况?我自己带啦。哝,就这一小壶,我俩凑合喝得了,半个时辰之后我还得押犯人上路呢。”冯衙差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壶。
一听到他带酒了,苏牢头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用手撑着站起身子,盯着酒壶两眼放光。
“哈哈哈哈,好兄弟,我就知道你给我带酒了,
来来来,我这正好还有只烤鸡,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哈哈哈哈哈。”说着,苏牢头就转身去墙边一个小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油纸包裹,又从旁边拿了个小板凳,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放在了桌子旁边示意里衙差坐下。
这俩兄弟围着小桌子,又没有酒杯,就拎着壶一人一口,就着烤鸡,好不快活。
别的不说,就是这烤鸡是真把咱们霓彩莲给香迷糊了,之前还在宫里的时候,这种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烤鸡,怎么可能会上的了咱们这位娘娘的餐桌。
这几天大牢一蹲啊,怎么说呢,烤鸡是真香啊。
这酒也喝了,鸡也吃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里衙差就押着霓彩莲,打算上路了。
临行前,冯衙差站在监狱大门口,叹了口气,转头对苏牢头笑道:“兄弟,我这次一来一回,也不知道得多久,等我回来,再找你喝酒,到时候咱们正好也可以请个假,回村看看爹娘,我记着,咱们好像有些时日没回去了吧。”
苏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开口道:“好说好说,兄弟你早去早回,等你回来,我为你接风洗尘。”
值得庆幸的是,上头还给霓彩莲安排了牢车
,要不然此去边疆路途遥远,霓彩莲得活生生被走死在路上。
不幸的是,这牢车还没走出京城呢,车上就被百姓们丢了一堆烂菜叶子。鸡蛋没有,毕竟鸡蛋是荤菜。舍不得丢。
牢车里的霓彩莲低着头一动不动,对身上的烂菜叶也视若无睹,似乎是已经认命了。
只是到现在,她也依然觉得,五年前,就是自己和顾长生发生了关系,这个念头就犹如星星之火,在她的心头燃烧着。好像要烧尽她浑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地位和身份都没有了,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都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霓彩莲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就不该来京城,如果自己没有带着孩子来京城,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那她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边疆虽然苦,但她和顾流云相依为命,日子不也这么一天天过下来了。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霓彩莲,她也不知道牢车停了几次,休息了几次,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随行的一共有七八个衙差,那个冯衙差还找她搭过话,不过当时霓彩莲已经沉浸在了自
己的思想之中,没搭理对方。
她现在只希望,到了边疆后,自己能找到个好去处,毕竟那也是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老天爷把顾流云也送到她的面前。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想了。
就在一行人走过一处人迹罕至的小路之时,一个全身上下都被罩在黑袍里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道路中央。
见此情景,冯衙差抬手让车队停止,自己上前两步,对着黑袍人拱手抱拳客客气气的开口问道:“我们是朝廷任命押送犯人的车队,敢问阁下有何来意。”
见对方半天不出声,冯衙差意识到些许不对劲,随即便把右手背在身后,向身后的衙差们打了个手势。
身后的衙差们当即就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
这荒郊野岭的,拦住押送犯人的囚车,问话又不出声,一看就图谋不轨,这多半是想要劫走犯人了。
迷迷糊糊间,霓彩莲察觉到牢车好像听了,原本聊天打屁的衙差们也似乎没了声响,于是就抬头往前看去。
这一看啊,差点没把她吓得当场去世。
牢车前的七八个衙差,只在一瞬间,就好像被一道看不见的锋锐丝线切过,碎成了一地肉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