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语,赢晋停顿了一会才说道:“那个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就没了气。”
“和任何的人都没有关系,你现在首要任务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就别胡思乱想了。”
“我们的孩子好可怜!”说着,夏芷柔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她却打心里不愿意相信,好好地孩子会突然没气!
夏芷柔出声,“太子哥哥,柔儿想见见产婆,虽然这次我们没留住这个孩子,但是理应给产婆些赏赐,说不定下次还找她呢。”
赢晋动作一滞,眉眼低垂:“柔儿……你就是太心善了。”
夏芷柔听着有理,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靠在赢晋怀里垂眸欲泣。
“太子殿下,不好了!”
王继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看到赢晋和夏芷柔靠在一起顿时噤了声。
太子之前吩咐过,此事断然不能闯进
赢晋瞪了王继一眼,扭头扶着夏芷柔躺下,“柔儿,你在这先歇会,我去处理一下公务。”
见王继着急,夏芷柔忙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太子哥哥快去吧,柔儿等着你。”
赢晋点了点头,跟着下人出了屋门便冷了脸,“说吧,什么事?”
王继四下回顾,确认
没人后对太子附耳说着外头的一切传言。
赢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如锅底,“贱人!”
说罢,不顾王继的阻拦,赢晋回书房提了剑就气势汹汹的朝着双瑶的院中走去。
点红看到赢晋,顿时被他周身无边戾气吓到,“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赢晋一把揪起点红的衣领,眼睛充血,“太子妃人呢?”
点红见赢晋提着剑,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倒是护主,那你就先下去替那个贱人探探路!”赢晋被气笑,说着,举起手中的剑。
“太子有什么事冲我来,拿一个下人出气作甚?”双瑶打开窗户,出声制止道。
“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赢晋说着,冲进屋中一把揪起双瑶的衣领,眼神猩红,“是不是你!?去外面散播谣言!”
谣言?
双瑶挑了挑眉,能让赢晋这么急眼的无非就是昨天那事,“我听不懂太子在说什么。”
“你还敢狡辩!”赢晋有些怒气上脑,手中的剑握紧,“昨日所有人都被本宫处理掉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和赢楚,你还敢说不是你!”
双瑶感受到赢楚动了杀意,自己若是反抗,反杀的几率也不大
,皱眉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大可以去查,你杀了我眼下可没什么好处,反而真凶还会继续猖狂。”
然而赢晋根本听不进去,“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和皇叔,这件事就算不是你说的,那也一定赢楚说的!”
“本宫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去杀了赢楚,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赢晋已经彻底疯了。
传言四起,赢晋已经彻底失去了民心!
“你敢?!”双瑶手腕转动,手中出现一根银针,银针上淬了毒。
只要赢晋动手,她就给他一针。
“赢晋!这件事你好好处理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但你若是杀了我,杀了九皇叔,就会引起两国征战,也再没人能去前线替你阻挡那些敌军,你就不只是背负一个鬼胎的谣言,你会成为天昭的罪人!”
双瑶挣脱赢晋的束缚,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可如今赢晋哪还有理智可言?
手中的剑已经高高举起,朝着双瑶目的十足地刺去:“贱人,你少油嘴滑舌!”
“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将你先拖入地府与我陪葬!
双瑶眉眼微拧,已经抬起了手腕。
就在这时,一个细长的声音
传来,“圣旨到!”
赢晋被这一声拉回了理智,强忍下怒气。
王总管看着屋中的凌乱有些意外,“这是怎么了?”
赢晋脸色有些难看,但却还在强颜欢笑着,“让王总管见笑了,不知王总管此来所为何事?”
王总管这才想起正事,“老奴奉皇上之名,特地诏太子,太子妃入宫。”
赢晋脸上的笑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总管可知,父皇此次召见是何原因?”
他是崇元帝跟前最得宠的红人,任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地叫声总管。
饶是赢金也不例外。
“老奴只是一个传话的,哪敢揣测圣意,还请太子莫要让皇上久等。”
双瑶呼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针收了回去。
两人一同坐车入宫,赢楚在车上都不忘威胁双瑶,“闭紧你的嘴巴,不然本宫要你好看!”
“若非圣旨来的及时,我今日都要身首异处了,若是不叫皇上为我做主,我回来还有活的道理?”双瑶忍不住轻笑反讽。
“殿下以为我会对一个试图取我性命的人,心慈手软?”
“你!”赢晋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双瑶,但是即将入宫又无可奈何。
乾清殿。
两人进入
大殿,就发现连久未出山的太后都来了。
大厅里唯有赢楚站立着身影。
赢楚回头,与双瑶对视一眼。
他沉闷的眸光,让双瑶心头暗叫一声不好。
“太子,京城里今日传地沸沸扬扬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崇元帝直接问道。
太后手中盘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许久才睁开眼,“听闻那个孩子一身两头,一手十指,这可是鬼胎,是不详!”
赢晋头上冒汗,“父皇,您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啊!”
“孩子只不过是因先天不足……才断了气,绝不是因为
崇元帝气笑了,却将手中的茶杯猛然砸到赢晋的脚边,“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别逼朕现在去你府上把那具尸体挖出来看看!”
赢晋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见此,崇元帝一时间气结,再次朝着赢晋砸过一个茶杯,“逆子,是不是朕不问,你就打算将这件事隐瞒不报?”
事发突然,他就算想为赢晋想辙……也没办法。
“儿臣不敢!”赢晋将头埋得深深的,不敢说话。
崇元帝气的胸膛发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