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经常不说话,一问起来就是私人特色保镖的那个男人。
祁肆忆:“肖警官,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人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云小姐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说云小姐的死真的是我二叔或是三叔造成的,我会亲手帮云小姐讨回利息。”
刘琛也赶紧上前,和事道:“肖警官,实不相瞒,祁二爷祁三爷其实跟祁大少平时并不往来。他们背后到底在搞什么事情我们是真不清楚。如果说肖警官不相信,您可以问崔大少或是问长空长老,他们二人都知道祁大少跟云小姐是朋友。”
肖博涵疑惑怀疑的表情更重了。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这个祁肆忆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相处的那种。
他跟云妹妹真是认识的朋友?
白玄已经养好了劲头,听到这边还在争执,他轻吐了一口气睁开双眸。
入眼看到祁肆忆的第一瞬间,白玄脸上就出现了严肃。
紫气东来缠满身。
一缕黑气绕亡魂。
宣城竟然还有帝王之相的人。
而这人身体周围还带着一缕黑气!
这些黑气像是亡魂之气。
但,不像是自生,反倒像是外来的。
白玄站起身,缓步走到了肖博涵身边,语气温润:“肖警官。”
听到白玄喊他,肖博涵应道:“白玄师傅。”
白玄扯了一个笑容:“这位祁大少确实跟我小师弟是朋友,我有点事情想单独找他聊聊,肖警官可以帮我招呼一下其他人吗?”
白玄都这么说了,肖博涵肯定也不会说不行,或是再去针对祁肆忆。
只是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祁肆忆,肖博涵便走进了人群。
白玄上下打量祁肆忆,眼神里满满都是探究!
注意到白玄的眼神,祁肆忆很有绅士风度跟白玄问好:“白玄师傅。”
白玄点头,伸手到他面前然后摊开。
彼时,祁肆忆看去时,白玄手里多了一把珠串。
“这个珠串是小师弟亲手雕刻送与我的,我很爱惜。但它应该给更需要的人,祁大少,送给你。”
祁肆忆愣了一下,出声推辞:“白玄师傅,这是云小姐亲手做的,我不能收。”
白玄摇头:“东西的意义在与它所能发挥的效果。这珠串在我手里就是一串普通的珠串,可在祁大少的手里,它是能够有大效用的东西。当然,这个东西我并不是白送给祁大少。我希望日后若是有能用到祁大少的地方,祁大少可以出手帮忙。”
白玄没有明说。
不是让祁肆忆帮他,只是出手帮忙。
他看中的也不是祁肆忆的人,而是祁肆忆身上的紫金之光。
宣城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出现这么一号人物,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祁肆忆的帝王之相绝对有用处!
他在宣城不能呆太久,小师弟一个人背负的东西又太多。
在他离开之前,他要尽量帮小师弟铺更多的路。
祁肆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白玄的珠串。
祁肆忆:“多谢白玄师傅,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祁某,祁某能帮忙的一定尽量!”
白玄点头没再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祁肆忆前去云来的棺材前。
刘琛拖着沉重的身体,人都还没到棺材前就已经长跪不起,哭的撕心裂肺了。
这是对偶像故去的悲痛欲绝。
看的其他人都快要共情了。
祁肆忆将洁白的茉莉花放进棺材,看着云来那张安详如同睡着一样的面容,久久不能平复。
时间过的很快。
没多会儿,白礼堂里站满了人。
宣城几乎大半个企业都来了,没来的那些都是小企业或是一直独来独往的。
临近下午两点多钟。
崔催催几人醒了。
收拾了一下,把法器什么都揣上,从后堂出来了。
他们一出来,大堂里的气氛瞬间就不同了。
所有人都在悄悄观望他们。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各色各样的情绪和话语。
几人当是什么也没看见,照旧在礼堂里整理自己的东西。
崔催催跟长空则是把棺材周围的花重新放了一遍,好看的鲜艳的都放到了云来的怀里。
她说她喜欢花草茂盛,生机勃勃的样子。
人群里,叶紫李导他们也来了。
盯着云来的棺材,两人的神情落寞又难过。
花容山探险的综艺托麻导一炮而红。
他们的人生逐渐走向了巅峰。
可老天不公,带他们吃上这碗饭的人却英年早逝。
两人清楚知道,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死,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大义而死。
麻导她值得更多的尊重!
大家捧着花,上前互相安慰,又开始祈祷下辈子让云来投个好胎。
临近中午两人,来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熟悉。
贺明,贺晓慧来了。
就连秦凡都从国外赶回来了。
就连秦凡的老爸秦世林都来了。
贺连天跟崔生招呼那些老董,小孩子们就自己去云来的棺材前看最后一面。
秦凡眼眶红红的,那天的新闻他在国外都刷到了。
他知道桑家跟路家不喜欢云妹妹。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家会联手害死一个从来没想过要夺走他们一切的女娃娃!
即便是再不亲再不爱!
他云妹妹身上流淌的始终是桑家的血脉啊!
“丫头,云丫头!”
几人正悲伤,大门外响起了苍老的说话声。
众人看去。
一群穿着深色衣服的大爷大娘们在搀扶下老远喊着哭着进了礼堂。
葛大爷卢大娘为首,一进来就冲棺材跑去了。
卢大娘趴在棺材边哭的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
半年多之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就躺在冰冷的棺材里了?
她只是一个小丫头,她什么错都没有啊!
崔催催跟长空就站在棺材边。
看到大师们这个样子,也只能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他们跟云来的相处时间最久,也是云来到宣城所见到的第一个群体。
玄武景区上山的武林现场,似乎到现在他们都还清楚记得。
“云丫头,一路走好!”
葛大爷将手中的话放到了棺材里,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大堂里的气氛瞬间就被推到了悲伤的顶点!
就连那些跟云来没有交集的人也能感觉到天大的伤感!
大家都在小声啜泣。
就连崔催催几人也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人的共情的。
即便知道人没死,但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依然难过的不行。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里的时候。
大门响起了啪啪的巴掌声。
这声音过于清晰响亮,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崔催催几人分布在大堂的各个角落,在听到巴掌声后纷纷朝着门口看去。
不用猜,他们等的人来了。
“啪啪——啪啪——真是好悲伤的场景啊。”
带有调侃和笑意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来人穿着一身红,胸口别着一个火花的胸针。
手腕上带着昂贵的手表,头发特地打理过。
与今日在场所有穿着沉重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一进门就满脸春风,尤其是看到大家都泪眼婆娑的样子,更是心中快意!
眼神故意扫了一圈景州几人。
祁三爷嗤笑:“景指挥,又不是死了爹妈哭的这么难过干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臭丫头么,再培养一个就是了。”
崔催催当即被惹恼了,红着眼睛冲他叫道:“祁武!你踏马把嘴巴放干净一点!走狗就要有走狗的自觉!别他娘的看到谁上就吠!你算什么东西!缩头乌龟!”
祁武被骂并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冲着景州道:“怎么回事啊景指挥?身边的狗要栓好,瞧瞧,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先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