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又缠绵,他的眼中满是情欲。
“我——”
裴云茜刚开口,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她被吻的如浮萍一般身不由己,浑身酥软的挂在某人的身上,任由衣扣被一颗一颗的解开,又被一点点褪去,露出一片皎皎春光。
雪白的肌肤和香肩,纤细的天鹅脖上,今日叠加着昨日留下吻痕深深浅浅,甚是好看。
“阿茜!”
沈冬时用大手托着她的后脑,一边忘情的亲吻着,一边不忘呢喃的喊着她的名字,身体紧绷得仿佛要炸开一般,只想索取更多,更多。
结果就在正情浓意浓的时刻——
咚咚咚!
敲门声瞬间响起。
原本正吻的忘情的两人同时清醒过来,裴云茜这才发现,身上的衬衫早已不知所踪,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而自己的手臂正勾着某人的脖子,整个人正以一种献祭的姿态出现在对方面前。
轰——
她的脸刷就红了,手臂松开的瞬间,本想后退分开一段距离,却不想腿软的根本站不稳,而就在这时一条有力的手臂直接绕到了她的细腰上,轻轻这么往上一提,直接将她贴在了身上。
“别动!”
沈冬时声音沙哑,显然被打扰了好事的他此刻心情很是不美丽。
可外面的人却一无所知,还一副不要命似地瞧着门。
“冬时哥,你在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冬时哥?”
听到这个声音,不等裴云茜反应,沈冬时的眉头已经皱的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等着!”
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带着愠怒。
果然,门外的人听完正欲敲门的手停顿在了空中。
“等什么?人都找上门了,还不快些去?”
裴云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可一开口她就后悔了。
这哪里是怼人那?
这声音听上去分明是带着痴缠的醋意。
她顿时脸更红了。
而沈冬时则心跳地又快了两拍,这样带着魅色的媳妇儿,他还是第一次见。
“我——”
咚咚咚!
他刚说了一个字,没想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冬时哥,要,等多久啊?”
“再不出发,天可就要黑了。”
薛慧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见立马半天又没声音,刚要抬手继续敲,却不成想就在这时门忽然间从内打开了。
“冬——”
可还没等说完,顿时瞪大了眼睛。
就见眼前的沈冬时阴沉着一张脸,衣服凌乱,口子也开了三颗,皮肤上隐约可以看到女人口红留下的痕迹,而他此刻那双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阴寒冰冷,语气说不出的恼怒,“有完没完?”
“对,对不起!”
薛慧瞬间红了眼眶。
哪怕她未经人事,也不是没见过小情侣接吻,甚至更多的她都看过,又怎么会不知道俩人刚才在干什么?
她恨得死死地攥紧了衣角,却只能强装镇定地道:“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爸说等我回家吃晚饭——”
“知道了。”
沈冬时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丢下三个字后,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而薛慧的刘海被门风吹得飞起,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眼泪就不受控制地一颗颗掉落下来。
人更是哭着跑了出去。
她知道沈冬时结婚了,这些夫妻间亲密的事肯定也会做,可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还是受不了。
裴云茜她凭什么?
她有我出身好吗?
她有我个子高吗?
她长得——
好吧,长得确实比自己好看一点,胸,也比自己大一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薛慧痛苦地坐在外面花坛上揪着花瓣。
一想起刚才开门间隐约看到裴云茜穿着小背心露出的山丘,她气恼的把手上的格桑花全都捏了个粉碎。
而这一切裴云茜自然不知道。
就连沈冬时突然去开门,也着实吓了她一跳。
因此待他回来时,裴云茜早已将地上的衬衫捡起套在了身上。
“你——”
沈冬时一回头就看到眼前的女人正兵荒马乱地穿衣服。
“我,我去下洗手间。”
还不等他说完,裴云茜立马后退一步,红着脸转身落荒而逃。
看到这一幕的沈冬时微微一愣。
原本冷硬的脸,也软了下来,同时更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惜了!
果然——
裴云茜从洗手间出来后,对他的态度都淡了许多,哪里还有刚才的热情劲?
“媳妇儿,我——”
沈冬时刚要上前,可裴云茜则神色一变,赶忙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
媳妇儿什么鬼?
刚才还喊人家阿茜,这才多一会就改口叫媳妇儿了?
哼!
别以为这样就想将此事揭过。
因此直接抬起小下巴,白了他一眼。
“你什么你?”
说完这才转过身给睡熟的芳芳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这人都找上门来了,还问要什么时候出发?你这莫不是又有什么新任务了?”
“也是,反正你们部队有规定,这出什么任务也不是我该问的,既然如此,你还在呆在这里干啥?
还不快点去,免得出去晚了,人家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告诉她爹,小心给你穿小鞋。”
...
裴云茜一顿阴阳怪气的输出。
可内心却想着,这个薛慧到底什么情况?
敢一次一次地破坏她的好事儿。
真当她是泥捏的?
同时对沈冬时也有些气恼。
不管是什么原因,能让外面的烂桃花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很过分。
所以,哪怕两人刚才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儿,可这时裴云茜依旧冷落着他。
沈冬时颇有些无奈,他招谁惹谁了?
在媳妇儿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他,自然对突然出现坏他好事的薛慧就更厌恶了。
回部队的车那么多,她怎么就死皮赖脸地非要坐他这一辆?
并且还在领导那打了报告,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是薛慧故意的,她就是想创造跟沈冬时在一起相处的机会,哪怕有裴云茜在,她也无所谓。
毕竟裴云茜带着个孩子,只能坐在后排,副驾驶的位置还不是得乖乖地让给她?
而这个座位不仅离沈冬时更近,同时还代表着不一样的关系。
因此哪怕刚才敲门吃了嘎,此时她依旧扬起了笑。
从车窗探出了头,并故意大声道:
“你们睡醒啦?裴姐姐可真是好福气,竟一觉睡到这个时辰,怕是咱们整个军属院也是头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