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我中了!”
“娃哈哈……”
在缺少娱乐手段的时代,别说娱乐了,信息爆点都是少。
小小的一座县城,清早城东的家产里短,三天传遍全城,七日名臭千里,伴随着一注注一等奖,二等奖的消息炸出,本就闲来无事,梦想一日暴富的人群直接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日销万张对于一个县城来说只是一个开始。
首批五十万刮刮票,预热,布局,花了一旬的时间销售一空,可等到第十一天,案牍司选定的三十七县,半日便将第二批一百万张一扫而空,加急,加高的消息快马加鞭的传递进去徐州。
“好,好,好!”
拿着手中的报表,负责印刷的案牍司百户徐迅大笑不已。
之前他等的不耐烦,认为事态发展既有可能无法与预案那样发展,真要那样计谋成不成只是小事,关键是前期投入太多了,人脉,金银都是问题。
可如今,他只嫌手中的牌不够多。
“一日一百万,纯收入三千两,一个月就是十万两!”
算着可能的收益,徐迅很清楚这只是刚刚开始,随着他们这点跟上,未来这个数字将会更夸张,毕竟奏报上可是写清楚了,一百万张刮刮票销售到中午就已经一扫而空,超过半数聚集而来宋人并没有得到想要的。
后续只要投喂及时,一百五十万,两百万,三百万,可能都只是一天的量。
印刷机械大转,大量准备好的票据刷刷的印刷起来,最后变成一箱箱刮刮票送入宋朝进呢。
……
“方师,徐州那边汇报,单日三百万票据已经达到,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三百万票据,算上奖金,分润,实际上属于武朝并不多的。
而这些让利,本身就是为了更大的图谋。
“怎么快吗?”
一把抢过杨应知手中的奏表,方程眼神一凝,“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经济掠夺既然已经开始那就停了。
据这几日的消息,前线已经动手。
张贺的年关攻势,理念就一个,不让我过年,我就让你永远过不了年!
夜扰化为夜袭,夜袭晋级成为强攻。
火油,铁钉,火炮,能上的手段一路上,甚至胆大的蓝迪,直接接着高山积雪与宋朝身后发动了一场雪崩。
积累了三个月的高山积雪,化为雪龙一般奔袭而来,断掉宋朝后路的同时,更是将李纲支援而来三千精兵,与五千车的补给一同掩盖,而整个过程里,蓝迪只是付出了三个人。
前方强攻,后方断路,换了别人或许早就崩了,可岳鹏举就是岳鹏举,依旧做出了困兽犹斗。
可问题是,岳鹏举有坚韧的战斗意志,可他手下没有的啊……
也不看看宋朝军队是什么鸟样,湘兵徭役都是什么水平,没水平就别上场,顺风顺水自然愿意跟着,可逆风局谁陪你玩。
不等案牍司这边的策反开始,在被困的第四天夜晚,三百徭役,八百湘兵直接提桶跑路。
对于这种无知无畏的愚蠢行为,岳鹏举气的吐血,张贺亦是被这一手操作给惊呆了。
大雪天的,武朝精锐都不敢随便来,一群要技能没技能,要装备没装备,要准备没准备的人,是怎么敢脱离大部队?
不过疑惑先放一边,了解到情况的张贺,武翊直接开放道路让他们跑,同时步步紧闭,不断推动高压态势。
以目前朝堂做出的战略判断,最多再又十日,张贺他们就有机会在付出少量代价的情况下一口将岳鹏举所部吃下。
……
“鹏举,误朕啊!”
年老体衰,刚刚从昏迷醒来的赵晟看着手中的战报,又是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去。
没人设想过的情况爆发,失利的阴影彻底来袭,本就强撑的赵晟一想到宏图霸业就此终结,哪里还能撑得住。
再宋朝太医的一众抢救下,赵晟与三个时辰后醒来,自感寿命将终的赵晟,与满腔悲愤之中找见了在京高官,皇子,宣布了太子之位的继承人,敲定了辅佐宰相,最终与次日吐血而亡。
洛阳城内死了皇帝,前线自然不可能在得到支援,得到消息的李纲,韩世忠想做些什么,可面对茫茫雪原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暗中爆发赌博风潮,此刻自然也没人在意,就算有地方士大夫,大儒察觉到问题,但在案牍司的屠刀下,一应消息也全都压了下来。
……
铛铛铛……
腊月二十八日,八百里战报加急冲入太安城,张贺准时为新年送上了最完美的拜年祝福的。
一战而定,十一万兵马对十六万兵马,两线攻击,宋军内部崩溃,彻底拔掉岳鹏举所部。
同天夜里,杨应知带来详细的战报。
一切如预料一样,岳鹏举也挡不住自我的崩溃,与其说是大决战,不如说是一场宋朝将门逼宫后,做出的逃亡战略。
开战不到半个时辰,宋军就出现大范围的投降和逃窜,混战到第二个时辰,一队六千骑兵组成的精锐,直接撕破武朝的包围圈一路南逃,最终在付出三千人伤亡后,宋朝大营内的二代,高官,纷纷踩着黄河冰面逃进来宋朝疆土内。
汇总之所以怎么慢?
倒不是为了杀俘,而是整编人手,自知缺少人力资源的张贺,早就得到朝堂这边的要求,从一开始就打算将这些宋人,编入各地劳工队伍中,充当最廉价的劳动力。
不过就算这样,依旧有超过两万宋人,因保暖不到位,逃离太远,冻毙与荒原之中。
……
“通知下去,继续加大宣传力度,必要的时候,直接斩杀知青人士!”
乘人病,要人命。
看完另外一份事关宋朝改朝换代的公文,方程直接吩咐道。
死了皇帝,输了战略,宋朝内斗没起,可也无心关注地方,与其等着宋朝腾出手来收拾残局,不如借此扩大赌博规模,范围。
将一场小型经济危机,衍变成为一场大范围,包囊整个茺州的恐怖危机。
“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怎么做!”杨应知残忍的笑道。
多少年了,仇也该报了,一想到可能的画面,杨应知的笑容越来越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