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菜头能制糖?”
秦老太和陈翰林也被红哥儿的话吓了一大跳,赶紧将那两个菜头拿过来反复地看。
这个菜整体偏红色,看都像是有毒的怎么会能制糖呢。
“小七啊,你可别胡说,菜怎么能够制作糖呢?”秦老太一脸不相信。
红哥儿双手摊了摊:“不是我说的,是妹妹说的。”
秦老太闻言表情就凝重了起来。
如果是乐妞儿说的话,那就极有可能真的可以制作。
“乖宝啊,这个大菜头真的可以制作糖吗,就之前你拿出来的那种白白的,很甜的那种?”
乐妞儿摇了摇头表示不能。
甜菜能制糖没有错,错就错在它并不能直接制作出那种精制大白糖,只能熬出糖稀或者黑糖。
想要将它们转化成白糖,必须要使用现代化的工具或者黄土将他们过滤。
而这个时代,如果要将她空间里现代化的工具,拿出来的话必然会引起轰动,所以熬糖稀是最为稳妥的。
秦老太见孙女摇头了心里带上了一些失望,是她天真了,还以为这个菜能直接熬出那种晶莹剔透大白糖呢。
“奶,洗洗。”乐妞儿扯着奶奶的袖子让他去把这两颗甜菜拿去洗洗。
秦老太也很好奇,这颗菜究竟是怎么制作出糖的?
所以说孙女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将甜菜头洗干净,削去外面一厘米左右的厚皮,再将它切成丝,放在锅里加水开始煮。
听说乐妞儿可以让这个菜头熬出糖来,把猫在房间里的秦家其他人都给惊了出来。
索性也快到晚饭时间了他们,一个个坐在院子里,一边闲聊着一边盯着厨房,想要见证,就普通的菜头是怎么样熬出糖来的?
石海棠锅里倒了一些油,烧热之后将处理好的小鱼小泥鳅锅里一倒,在一瞬间就将院子外面老少爷们勾着馋虫都出来了。
咽着口水,直勾勾盯着厨房里。
许秀英眼看菜品准备得差不多了,走出来将那一盆秦老太已经处理好的石螺洗了两遍后问乐妞儿这个怎么吃。
秦夭夭这才想起,她还有一道美食还没开始做。
于是牵着红哥儿的手走到厨房开始教她娘怎么做这道好吃的田螺。
“过,水!”
“妹妹说让你把这些螺焯一遍水!”
“大,炒!”
“妹妹说焯过水后开大火猛炒!”
秦夭夭说一句,红哥儿就翻译一句。
这默契仿佛是天生就有的。
其实红哥儿自己也很奇怪,他只需要听乐妞儿一个两个字,他就明白她要说的意思了。
这个是以前没有的,好像就是从他第一次进到乐妞儿空间之后就开始与她心有灵犀了。
秦夭夭从空间里抓出一把炒田螺用的香料递给许秀英。
“闷!炒”
“娘,妹妹说让你把这些香料放进先翻炒两下,再焖一会,再接着大火翻炒就可以了。”
许秀英半信半疑地将乐妞儿递过来的香料,放进锅里炒。
只一会,这被辣椒的辛辣味,刺激得猛流眼泪。
“咳咳,闺女啊你这个是什么菜啊,它怎么会打眼睛呢。”
这下乐妞儿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该怎么跟娘亲说?这个是辣椒,不是打眼睛的。
红哥儿也被呛到了,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想要将乐妞儿拉出去。
可乐妞儿就死活不出去,站在厨房陶醉的闻着的那一股香味。
这个味道她实在是太怀念了,前世她最喜欢吃的小吃就是这一道紫苏炒田螺。
站在院子里的人也被这一道辛辣气味刺激得猛打喷嚏。
“媳妇呀,你在煮什么东西啊?”秦老太一边喷气一边高声问着石海棠。
石海棠从这个香味一出来,她就已经沉迷了。
一个厨师的嗅觉让她瞬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能做出这样的菜或者小吃拿去卖,肯定能大爆。
她看着一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还在翻炒锅里的田螺的弟妹,直接上前接过铲子,将她和乐妞儿和红哥儿赶出厨房外面去了。
许秀英和红哥儿跑到院子里狠狠吸了一大口新鲜的空气,才感觉自己活下来了。
乐妞儿估摸着甜菜应该煮好了,扯着秦老太袖子让她进去捞甜菜。
“奶,菜好。”
红哥儿还在揉着鼻子,下意识给她翻译。
“奶奶,妹妹说里面的菜煮好了,让你把它捞出来。”
秦老太罕见的没有现在原地没有动,厨房里那一股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她有点迈不开腿。
幸好这时候石海棠已经将石螺炒好了,将窗户打开通了一会风后,厨房里的辛辣味才没有那么浓了。
秦老太走进去,用笊篱那甜菜丝捞起来放在盆里。
等凉了之后,乐妞儿又从空间拿出一个纱布袋,让她将甜菜放在纱布里,用力挤压。
将挤出来的水再倒进锅里接着开火煮。
院子里,秦老四他们围着石海棠炒好的那一盆田螺不停地观察着。
这个味道闻起来是好香,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吃。
他们在田里刨食的对这个东西是最清楚不过了,只要这个玩意出现在稻田里,那么一整片稻田,全部会遭殃的。
这个乐妞儿居然要把这个东西拿来吃。
李安从闻到香味的时候,就已经从外面窜了回来,不过,刚刚看到那香味,是从这一盆东西里发出来的时候,他也有一点怀疑人生。
他看到秦家众人围着那一盆东西是想下手又不敢下手的,他自己也抵不住这个香味了,于是直接上手抓了一个扔进嘴里。
带着温度的石螺和辛辣味道瞬间在舌尖上爆开,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唔唔好吃,好吃,快去给我拿酒!”
李安将石螺嗦了两口后,吐出来又迫不及待抓了第二颗,丢进嘴里。
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叫秦老四拿酒。
“李大夫,这个东西真的好吃吗?我怎么看你满脸通红了?”秦老四给他拿了一坛酒之后,疑惑地问道。
李安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