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解药,迟早有一死!

“我没有忘!”君南芊气急。

“既然你没有忘,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如果我真能娶了夏席月,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能给你和战泓景制造机会。”君南煜信心十足。

一听他这么说,君南芊瞬间觉得也有道理,“那哥哥打算怎么做?如果直接求娶,恐怕东顺皇室不会同意。”

“这有什么难的?”君南煜无所谓的笑了笑,“她再身份高贵,也不过是一个曾经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而已,只要我甜言蜜语加以哄骗还怕夏席月不动心?到时候夏席月同意了,一切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东顺皇室不同意?”

君南芊不由自主夸奖道:“哥哥,还是你有办法,如果你真能娶了夏席月,可是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到时候,她和师兄之间再也没了阻碍!

……

夏席月等到晚上都没有看见司南,直到暗一送来口信。

夏席月才知道司南进了宫,既然在容澈身边,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而此时的宸王府。

流影揣着宝贵药瓶,一路不敢耽搁的回了宸王府,第一件事就是送去给了毒医。

“凤血!”

毒医还没来得及惊讶,就一把接了过去,“华岚郡主的血?”

流影点头,焦急道:“你先看看有没有用?”

“好,”毒医看了一下,“你别打扰老夫,我先研究一下。”

“我在门口守着。”

足足一个时辰后,毒医才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流影站起身,“怎么样?”

毒医摊开手心,“我制成了药丸,到底有没有用,还得试一试才能知道。”

流影目露迟疑,“夏大夫给了我血,但主子并不知道这件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毒医像烫手山芋似的,立刻把药塞了过去,“是你拿回来的,你送给殿下。”

流影急急忙忙接住,又想送回去,“这药是你做的,你给主子喂下去…”

“你个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你年纪大,我让你……”

两人推三阻四,下意识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地煞!”

“地煞向来话少,有他送去,肯定没事。还不会把我们暴露出去!”流影眼前一亮,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毒医咂了咂嘴,“老夫没意见,不过我现在有点累了,想先休息。”

说着,毒医就转身,重重把门关上。

“你……”流影抬起手就要砸下去,又垂了下来。

“罢了……”想到地煞,流影也不再犹豫,用他们暗卫之间特有的联系方式找来了地煞。

“何事?”地煞一身黑袍,意简言赅。

虽然夏席月不要他保护,但地煞一直都奉战泓景的命令守护在暗处。

流影面不改色心不跳拿出药,“这个,毒医做的,说对主子好,你,送去。”

他这样诓骗地煞也没办法,总不能叫主子知道这是夏大夫割血换来的吧?

流影默默说服自己。

地煞并不说话,只是看了流影一眼。

流影有些心虚的后退一步,生怕被地煞看穿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没有害主子,怕什么?

“你送不送去?”

“嗯。”

“我和你一起。”

流影跟在地煞身后。

战泓景正在大厅里,地煞走进去,拿出药丸,“主子,毒医炼的药。”

战泓景吃药早已经成习惯,当下也没有怀疑吃了下去。

亲眼看见主子吃了药,流影忍住心中暗喜,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战泓景。

战泓景挑了挑眉,服下去并未觉得有哪里不适,“你怎么回来了?”

地煞面无表情道:“这是不见秋的解药,是夏大夫割了血做成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战泓景眯起双眸,眼底幽暗无比,声音如同寒风过境,“你们去找她了?”

流影急得脸色一白,“地煞!”

地煞依旧是那副模样。

早就拿到药丸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何况流影去找夏席月他是知道的。

既然主子已经吃下去了,又何必瞒着夏大夫的心意?地煞不理解。

“你还打算瞒着我?流影。”战泓景脸色难看,早就毒医说过凤血可解百毒的时候。

那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夏席月乃是真公主。

可他并不想用她的血来图谋什么,不管凤血可解百毒是真也好假也罢。

他都不想去用夏席月的血救自己。

如果需要以伤害她来为代价,那他和战承坤又有什么区别?

“流影,去幻音阵领罚。”战泓景声音极冷。

这话一出,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地煞眼中也闪过一瞬间的情绪。

幻音阵是战泓景布的阵法,一旦闯了进去,瞬间迷失方向,耳畔音波阵阵,扰乱本心,如同被罩在金刚罩里的虫蚁,痛苦不堪。

三天三夜后才能出来。

“主子,血是夏大夫甘愿给的。”地煞开口,认真解释道。

流影深吸一口气,“不要紧,主子什么责罚,属下都甘愿承受。”

这个结果,早在去找夏席月的时候,他就想到过了。

说罢,流影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殿下,这和流影没关系,既然吃都吃了,你又何必要罚他?这不是破坏了那丫头的心意?”

毒医从外头闯进来,二话不说就上手搭上战泓景的脉搏。

流影停下脚步,一脸紧张,“怎么样?”

毒医一会皱眉,一会舒展,喃喃自语道:“怎么会?”

他不信邪似的又搭上战泓景另一只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战泓景始终面色平静,收回腕骨。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呀!”流影急了。

就连地煞都跟着看过来,眼神里同样透露着焦急。

毒医缓缓摇了摇头,“看来,是辜负那丫头的一番好心了,传言果真不可尽信。”

战泓景眸色深沉,淡淡道:“谁都有一死,或早或晚罢了,又何必争长短。”

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有预料。

流影捏紧了拳头,猛地摇头,愤愤道:“就算主子看淡了,不惧生死,那夏大夫呢!夏大夫宁愿割血救主子,这样的情谊,主子要辜负吗?!”

这是他头一次豁出去的不分尊卑在主子面前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