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嫣儿晕倒了在这里?”战承坤沉着嗓子问。
他本来想去找夏席月的,没想到李嬷嬷慌慌张张的找到了他,还说苏嫣嫣出了事。
李嬷嬷双眼胡乱的乱看,就是不敢对上战承坤视线,含糊道:“是的王爷。”
战承坤拧眉,“那就走快点!”
身后的三皇子揽着三皇子妃,笑得不着调道:“这苏侧妃可真会晕,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
三皇子妃拿起帕子娇滴滴的捂嘴笑了起来,“是呀,这场景,倒像是个偷人的好地方。”
三皇子抬起手摸了自家夫人脸颊一把,暗中带着嘲讽的道:“别胡说了,皇兄为了苏侧妃可是连宠妾灭妻的这种大罪都犯了,这苏侧妃怎么敢背叛皇兄呢。”
“那妾身可就不知道了~~”三皇子妃娇滴滴的道。
走到门口,李嬷嬷忍着颤抖开口道:“就在这里了!”
战承坤二话没说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
李嬷嬷瞬间瞪大了眼珠子,人呢?
三皇子妃率先探头进去,忍不住撇了撇嘴,“这老婆子莫不是耍我们不成?你家侧妃在哪儿呢?”
李嬷嬷支支吾吾:“侧妃娘娘之前……确实是……”
战承坤已经抬脚走了进来,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几张桌椅,他四处打量着。
衣柜里,夏席月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刚刚情急之下,她只能选择和战泓景躲进了衣柜里,希望战承坤看完就赶紧走。
谁知,她背后的战泓景忽然伸出大掌将她腰肢扣住,两人身躯贴得愈发严实,这一下惹得夏席月险些惊呼出声。
这么近的距离,战泓景把脑袋搭在她的肩窝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夏席月愈发不敢动弹,脸颊飞霞,一颗心跳得飞快。
三皇子妃抱怨道:“什么都没有,没劲,还害得我们跑过来一趟!”
夏席月挑眉,之前三皇子妃和苏嫣嫣关系还挺好的,原来,也是塑料姐妹情。
苏嫣嫣也是够狠,居然派人把战承坤叫来,亲眼叫战承坤看自己绿了他。
“好了好了,不气,没人就走吧,”三皇子招呼道:“皇兄,你家侧妃也不在这,没人,别找了,和弟弟一道走吧。”
战承坤扫视一圈,抬脚站在衣柜前,转头看向李嬷嬷:“嫣儿是什么时候来的?”
夏席月狠狠一惊,这么近,只要战承坤伸手打开,便能叫两人脸对脸。
战泓景大掌捏了捏她手心,示意不用怕。
李嬷嬷背后冷汗直冒,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大概是一盏茶前吧……”
战承坤皱眉,“那也没多久。”
三皇子大大咧咧道:“可能是叫哪个宫人送去了太医院也不一定,皇兄还走不走?”
战承坤最后看了一眼,的确没有看到任何苏嫣嫣的踪迹。
他转过身,沉声道:“走吧。”
一直到脚步声远去,夏席月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推开柜门。
刚出去脚下就一软,战泓景眼疾手快将人抱了回来,“这么怕战承坤看见?”
夏席月转头,水眸瞪了他一眼,“他要是看见了指不定胡说八道。”
战泓景勾唇淡笑,“怕什么,他看见了我们就公开。”
公开?
公开什么?
夏席月没有问,转身从床底下,先把容澈搬了出来。
容澈中的药她没有解药,干脆从研究室里拿了一针麻醉剂打了下去。
这下容澈没有哼唧了,睡得十分安详。
挪出来容澈,然后是压在
看着这两人,夏席月道:“这怎么办?”
战泓景抬手点在苏嫣嫣穴位上,不多时,苏嫣嫣就悠悠转醒了。
看见是战泓景和夏席月,苏嫣嫣恨不得扑过去撕扯他们两个,“夏席月!”
“解药,”战泓景言简意赅,没空说废话。
“战承坤来过了,已经走了,”夏席月开口。
言下之意是,她今天想要攀上容澈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苏嫣嫣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没有解药,我都说了,这必须合欢……”
话音未落,苏嫣嫣又在战泓景的一个手刃下晕了过去。
同时战泓景冷声吩咐道:“流影,把她送到坤王府大门口去。”
流影立刻闪身出现,“是。”
他嫌弃的扛起苏嫣嫣,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还剩下一个容澈。
夏席月刚刚用意念在研究室里扒拉到了一个解毒丹,“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毒医给我的,用它试试!”
她蹲下身,塞进容澈嘴里。
没一会儿,容澈也醒了。
他闭上眼片刻而后又睁开,脑袋里不禁回想刚才发生过的事,怒道:“苏嫣嫣!”
夏席月见他没事也就放心了,“你中的药我们已经给你解了。”
容澈深吸一口气,看向战泓景和夏席月:“今天的事,多谢了。”
战泓景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大殿下想要谢我们,不如来点实际的。”
“你们想要什么?”容澈问。
战泓景漫不经心道:“想要的不多,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今日若不是战泓景和夏席月救了他,只怕他已经着了道了。
容澈淡淡道:“你问吧。”
“当年小公主丢失,是什么时候?”
容澈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三岁。”
是容澈带着容卿出去玩的时候走失的,所以容澈一直以来都很自责。
战泓景眼底掠过一抹深意,“小公主找回时,身上有没有什么以作凭证?”
“凤凰印迹,”容澈眉目冷淡,“这是我母后亲眼看过的,绝对错不了。”
见战泓景不说话,容澈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是不是你们都认为凤命一说只是无稽之谈?可皇妹出生时,批命的乃是我们东顺国最有威望的问道人,且皇妹一出生背后就有凤凰印迹,凤命一说,货真价实。”
战泓景不置可否,“没什么要问的了。”
容澈眯起眼眸,“不知道九殿下在怀疑什么?”
战泓景唇角玩味,“问问而已,大殿下是不是想多了?宴会该散了,大殿下也要回去了。”
容澈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看向夏席月,“今天多谢夏大夫了。”
夏席月温柔一笑。
见容澈走了,夏席月才道:“你问的也太直接了,就差告诉容澈我们怀疑容卿不是真正的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