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沧海城的路上,他们看到了不少逃难的难民。
稍作打听就弄清楚了沧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就在十几天以前的一个晚上。
住在沧海边上的渔民出海以后,发觉到整个沧海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的风暴,天上成片的海鸟乱飞,海下出现了不少的暗流和四处乱窜的鱼群,经验老道的船民们知道这是要起浪了。
但没想到的是,浪居然会起的那么高,足足十几米的浪墙打下来,不但直接摧毁了小渔村,更是冲涌进沧海城,惹得城里的百姓不得不远走他乡,因为整个沧海城几乎被海水淹没了。
听到前方是这样的情况,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隐龙卫里有人通水性的吗?”江思绵问道。
尚寒犹豫着回答:“隐龙卫里通水性的人不在少数,但要说找一个能下这种深海的恐怕是没有”。
“我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海里,但是…”,江思绵很困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信物是怎么被放到深海里的呢?难不成那个大术士可以驭水,那自己几个还玩个屁啊。
“这事儿交给我,等我一下”,正当众人愁眉苦脸的时候,叶成拿着一袋他们路上消遣的瓜子走向了一群坐着休息的妇女。
很快和她们相谈甚欢起来。
“我一直以为老六最擅长的是伪装,没想到竟然是八卦”,尚寒感叹道。
莫忧点点头,这妥妥的妇女之友啊。
过了一阵子,聊得口干舌燥的叶成终于意犹未尽的回来了。
“猜猜我打听到了什么?”叶成一脸傲娇的说道。
莫忧,“谁家媳妇偷汉子跑了?”
尚寒,“七十岁老妇老蚌怀珠了?”
“……”
叶成气的脸都扭曲了,“你们一个个的身为隐龙卫的统领,天天关注的都是些什么消息”。
然后才转向江思绵,邀功的说道:“绵姐,我打听到一件事,据说大水在沧海城里冲出了一颗宝珠”。
宝珠?
江思绵抬起头,看来这就是水之信物了。
“宝珠现在在哪儿?”江思绵问道。
“哦,听说沧海城主带着宝珠进宫面圣去了,现在应该已经进了流川国的国库了吧”,叶成说道。
“不应该啊,他应该是拿不起来才对啊”,江思绵嘀咕了一句。
叶成听到她的碎碎念以后说道:“据说城主使用一个水缸连海水带着宝珠一起走的”。
江思绵点点头,这就可以理解了,估计是信物一直浮在水里,所以城主利用水缸就把它带走了。
至于城主这样做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就不得而知了。
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能进流川国国库去拿出这颗宝珠。
“要不再让主上跟他打一架,谁赢了宝珠归谁?”叶成自认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想法,却遭到了众人的白眼。
“你以为主上还是皇子吗?挑唆两国君主打架,不说输赢就问你丢不丢人”,莫忧没好气的说道。
叶成这才觉得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丝不妥。
“绵姐,你有什么好想法?”
江思绵坐在树下,往后一靠,“我没办法”。
尚寒此时想到了什么,“金国和流川国的关系一向很好,不如请五皇子帮我们联系一下?”
江思绵迟疑着思索,她实在是不想欠五皇子太多的人情,尤其是她已经在金国得到了不少好处了,不管是身份还是财宝。
做人,总不能不要脸到隔一个月去打扰人家一回吧,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有脸日后打脸别人。
~
五天后。
金国,五皇子府。
“真是麻烦你了,让你帮我们联系流川国”,江思绵一边吃着金国的特产一边说道。
上官云川一边看她吃一边随时给她添着茶水,“你慢点吃,流川国那边我说好了,只说是带你过去玩,不过你这次去的身份要用我金国绵元公主的身份去”。
本以为日后再见江思绵一面不太容易了,没想到不过一个月,就帮了她两次忙,一次办身份证明,一次帮她进流川国。
上官云川很开心能帮的上江思绵的忙。
江思绵则是把对上官云川的内疚全部化为食欲吞进了肚子里。
“说实话,你觉得这次能从流川国君手里要出宝珠的几率有多大?”江思绵吃饱喝足以后问道。
上官云川摇摇头,“几乎没有希望,流川国君那个人你可能不了解,扣到连自己亲娘太后的月钱都要算计到一分一毫”。
“所以,想从他手里抠出宝物,简直是天方夜谭,大陆传说流川国君就是貔貅转世,他那个国库就是他的嘴,只进不出”。
江思绵一整个大无语,这是真抠啊。
“那咱们好歹是邻国的公主皇子,就算客气客气也得给点好的啊,不行我拿同等的宝物跟他交换”,江思绵说道。
上官云川依然给予了否定,“上次隔壁冰国的国君亲自去,连口热乎水都没喝到。如果你拿出了贵重的宝物,他只会觉得他手里的更值钱。”
江思绵听完上官云川的描述简直了,顺便同情流川国百姓三秒钟。
“既然他这么抠门,为什么我们还要准备礼物过去?”江思绵问道。
“他抠门是他的事,但我们空手去多少有点不讲礼数了”,上官云川说道。
我看你们从他手里抠不出东西来就是因为太讲礼数了,江思绵心道。
“放心,这次我亲自出马,他就是铁公鸡也得给我拔毛,就是貔貅也给给我吐出来”,江思绵说道。
对此,上官云川并没有报什么太大的期待,对他来说,一些寻常的礼物就能换得和江思绵一起去流川国那么多天,权当去旅游了,这么算下来简直划算的不得了。
很快,在上官云川的安排下,江思绵几个就随着他再次踏入了流川国。
这次显然跟上次不一样,这次他们直接来到了流川国的皇城,并且得到了国君的亲自接待。
是的,你没有看错,是流川国君的亲自接待,因为他觉得搞那些迎接礼仪太浪费了,所以流川国的礼部出了尚书和侍郎就没有多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