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离开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后山,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一直扔在空间里的周茂材给放了出来。
周茂材离开空间以后,觉得有点冷,他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荒山野岭。
他有点紧张,一下子坐了起来,立马看到了陆知许。
“恩人?”
“醒了?”
周茂材不知道眼下情况,但是还老实地点了点头,他从庄子上带出来的小包袱还在他的身边,但是这里却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恩人,这里是哪儿啊?”
陆知许故作惊讶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他应该记得什么?
周茂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我就记得,我被他们冤枉,然后被赶出来了,他们……要杀我,恩人,你,你救了我。”
然后把他打晕了。
陆知许立刻与系统沟通。
【使用蛊惑人心技能。】
【蛊惑人心已使用。】
“老周啊,不是我想打晕你,而是当时你太激动了。先是被人冤枉,随后又差点被灭口,最后虽然得救了,可是你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太危险了,我怕你冲动之下,情绪失控,所以才不得不动手打晕你的。”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周茂材本来就是个憨憨,心理素质也就是普通人级别,就蛊惑人心技能对于他来说,都算是大材小用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周茂材十分感激,当下就跪,要拜谢陆知许的救命之恩。
陆知许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又问,“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周茂材茫然地问道:“腊月十九?”
“今天都正月初五了。”
“啊?”周茂材大叫一声,双目呆滞,不明白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陆知许一脸悲愤地道:“大概是他们把你气得太狠了,你这一睡就是一年。”
周茂材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就是晕过去了,怎么一睡就是十几天,但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而且他为什么会在山上?
“老周啊。你现在这个情况,怕是得找个地方休养一阵了。嗯,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周茂材摇了摇头,“没有了。”他的父母,兄弟都去世了,原本他也娶过亲,可是老婆和孩子都得病走了。
周茂材觉得,他这辈子可能没有亲缘,一个人凑合活着吧。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周茂材摇了摇头,老实说,他举目无亲,没有什么人可以去投奔。他这个人,除了会养花弄草,别的本事一样没有,他能去哪儿呢!
“老周,还回去养花怎么样?”
周茂材苦笑一声,“恩人,你有所不知。庄子上的管事看不惯我,他们都想杀我了,又怎么可能让我回去呢。”
陆知许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我是不是还没和你说过,那个庄子,我买下来了。”
周茂材呆若木鸡,仿佛傻在了当地,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变得不真实起来了。
陆知许把周茂材送到六爷那里,让他在六爷那里小住两日。
六爷自然不会拒绝。
“丫头你就放心吧,有你六爷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他。”
陆知许知道老爷子不会收她的东西,笑着应了,暗中嘱咐周茂材,“你勤快一点,别让老爷子反过来照顾你。”
周茂材连忙道:“恩人放心吧,我这个人就是爱收拾,一定帮老爷子多干活。”
“等我安排好了,就来接你,你先小住几日,不必拘谨。”
“是是是。”
安顿好周茂材,陆知许回了家,把宝儿哄睡以后,自己暗中规划起来。
酒坊要建在呦鸣村,这里的水质非常好,青山绿水,适合建酒坊。
暖棚那边,不但要继续培育名贵品种的花卉,温泉度假山庄也要搞起来。
她将韦老送到庄子上养老,一方面确实是想让韦老养一养身体,有温泉水的加持,相信他的身体会有一个很大的,质的飞跃。
另一方面嘛,她信不过顺德郡主。
这货也是个老阴……那啥,一个冒牌货,却比谁都要嚣张。虽然庄子已经被她买下来了,但是顺德郡主万一反悔呢。
顺德郡主肯定没少干强买强卖的事儿,自己现在还没有什么倚仗,不是跟她正面交锋的时候。
韦老就算是个吉祥物吧!他也是成王的老师,顺德郡主要是敢对韦老不敬,天下学子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
再说,圣上还在呢!顺德郡主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把韦老赶出庄子,再把庄子抢回去吧!
妙极,妙极!
只要南玉肯和她合作,那么她会蚕食掉顺德郡主的生意,将原本属于凌含霜的东西,都拿回来。
医馆嘛,倒也不着急,她开医馆,纯粹是为了做好事,不指望着这个挣钱的。
陆知许等了两天,南玉才给了她明确的答复。
“我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南玉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说吧,你想怎么赔偿我。”
“我不是无偿为你义诊了嘛,救命之恩,还怎么赔偿?”陆知许摸了摸下巴,“要不然,帮你调整调整,你和铁叔,整个娃。”
南玉满面通红地啐了陆知许一口,“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口无遮拦。”
“哈哈,这就受不了了?”
“行了,不闹了,说正事。”南玉正色道:“坐诊大夫我给你找好了,所有和医馆相关的药材,器具也都替你准备齐全,最晚十五就都能到了。”
陆知许大喜过望,“感谢感谢,感谢南方商会的大力支持。”
“别贫。”南玉又说起酒坊的事,“现在太冷了,想要建酒坊,怎么也得是开春了。我可以找人帮你把作坊运作起来,至于招工人,就从村里选。”
“行!”陆知许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是身体健康,吃苦肯干,当然是从自己人里挑。”
“就这么定了。”
陆知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南老板,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酒坊的事情不说,医馆的事情也不说,我说的最后一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