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飞身跃上屋顶,找个平稳的地方坐下看星星。
古代的星空真的很美,不像她生活的那个年代,想看星星,只能跑到野外去。
今天她有些鲁莽了,罗炽手下有人,手眼通天,想来应该也能查出顺德郡主的计划。自己这么冒失地跑过去,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了。
也幸亏她机灵,装傻充愣地糊弄了过去,下一次,她可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陆知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绝对不能让罗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罗家对于凌家人的态度还有待考察,不管怎么说,想要替凌家翻案,就得把保密工作做到极致。
走漏一点风声,都会带来灭门之祸,焉知残害凌家人的真凶没在暗处窥探,伺机而动?
陆知许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空间。
她要好好休息一下,三天后,她也凑个热闹,去郡主府上逛一圈,看看顺德郡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总之,陆迁不是什么好人,顺德郡主和那个陆知音也是一肚子坏水。只要能让他们出丑的事,都叫好事,看她如何替天行道!
陆知许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她白天就在空间里,种地,收药材,捡野鸡蛋,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她就夜探陆府。
陆知许想要找机会了解一下当年的事,不是她不信任张氏,而是那时张氏已经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原主离京了,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凌含霜又为什么会死,她是怎么死的,这些张氏都不得而知。
就算她在陆家找不到任何线索,她也能熟悉一下院子的布局,为将来做准备啊。更何况,原主在这里出生,凌含霜在这里枉死,对她来说,这里也算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方。
陆府是三进的院子,整体布局马马虎虎,院子里的林木花草也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有些地方破旧得不成样子,好像很久没有修葺了。
也是啊,陆迁是工部尚书,他得注意影响啊,住的地方要是太豪华的话,那才是有问题呢!
钱是哪儿来的?说不定都是贪的,这样一来那些御史之流,全都得逮着他不放,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显然陆迁没有那么傻,所以哪怕娶了顺德郡主,院子依旧还是那个院子,除了败点,旧点,并没有太多变化。
只不过,陆知许闲逛之时,还真的发现了一些眉目。
比如陆家宅院的最后面,有一间房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门钉死了,窗户也不留一丝缝隙,实在好生古怪。
小院里都是杂草,四周荒凉异常,看起来怪瘆人的。
陆知许想进去瞧瞧,奈何屋子外面封了许多木板,她想将这些木板悄无声息的弄下来显然是不现实的,她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想着将来再找机会。
到了举办宴会的那一天,陆家人整装出发,打扮得都特别精神。
男人骑马,女眷坐轿。
连陆知许都不得不承认,陆迁这一家子渣是渣了点,但是颜值还是挺不错的,男的帅,女的靓,看着还人模人样的。
陆知许盯着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男人看了两眼,突然眼前一亮。
这人与她身形很像,他虽然是男子,但是并没有生得很壮,中等身材,还有些瘦弱,自己要是能易容成他的样子混进去,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陆知许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后面一条无人的小巷子之中。这条巷子极少有人经过,陆知许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她进了空间,找出素描纸,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
男人双目无神,应该是最近才发生的中。虽然二人离得有点远,但是陆许依旧能看出男人眼中一片热忱。
是他们不懂你,而你偏偏要以德报怨,还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这世上,权势和钱财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她将男子的画相放在一旁轻,开始给自己易容。
很快,陆知许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男人的脸。此人眼神疲惫之下,还有一丝清明。他的嘴唇很薄,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先抿一下唇。
这也是一个男人不自信的表现,或许自己可以利用他这一点,成功干成一件大事。
此时,陆家的马车刚刚走出去没多远,陆知许一路走小巷,抄近路跟着他们。
眼见着,陆家的马车都停到了郡主府门前,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
大概连老天爷都帮她吧,目标人物突然尿急,来不及进府,便急匆匆地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放水。
陆知许趁着这个机会跟了上前,在对方提上裤子的时候,一掌劈在他的颈部,将人砍晕。
陆知许将他拖到空间里,让他在空间中一直昏迷。她嫌弃地扒了那人的衣裳给自己套上,然后顶着他那张脸,大摇大摆地进了郡主府。
刚一进去,就有一个瘦高的家丁冲他招手,“木头,这边。”
擦,这名字,起得真绝。
“嘿嘿,等急了吧?”陆知许也不知道瘦高个儿的名字,只好含糊地问了一句。
“还好,你别到处乱跑。早上不让你喝那么多水,偏不听。”
陆知许低下头去,一副老实听训的模样。
“木头,今儿是办宴会,不是哭丧,你开心点。”石头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生怕别人听见他说的那两个字。
“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陆知许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叫声哥总没错吧?
早知道这样,她就该提取木头的记忆,了解一下他的生平。
可是他又没做错什么,自己提取记忆以后,木头的大脑会受损,说不定会变成傻子,还有死亡的危险。
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至于滥杀无辜,让别人承受她的任性。
到底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心里有最坚定的目标和原则,有些事情,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再难磨灭了。
“你和我生分了是不是?”石头小声道:“往常一口一个石头哥,今儿改口叫哥了?”
陆知许抬头,抿了一下唇才道:“没有,石头哥。”
木头,石头。
这名字真是绝了,到底谁起的这名字啊!